第13节
姐妹们,事情是酱紫的,我有个基友,这个女人笔名叫寞妖,她穿书辽。
穿进了自己的预收文《锁芳华》里,只有攒够预收,才能开文,开了文,她才能出来。
故求求喜欢强取豪夺文、霸道疯批男主的好心姐妹,给她点个预收 (狗皇帝!把我朋友放出来!有事冲着我来,来啊~不要因为我是一朵娇花而怜惜我!)
———不多说了,文案如下———
cp:渴盼自由的通透娇美人vs霸道疯批小皇帝
她本是罪臣之女需发配北地,得皇贵妃出手相救,才得以幸免。皇贵妃弥留之际,将小她三岁的五皇子托孤。
知他无心权势,她便恪尽职守,一心照顾他的饮食起居,竭力避开权势漩涡。
不料,他一朝间改变主意,迅速崛起,荣登帝位。
而昔日的少年,变得身姿颀长、卓尔不群。
她克制住微颤的心,欲将这份无法宣之于口的感情掩藏,默然陪伴在他身旁。
直到他削弱她手中的权势,她才骤然惊醒,他已不需要她,而她也该离去。
马车行至城门,他骑马追了过来,怒声质问道:“姐姐,你要扔下我?”
她被他带回到宫中,切断她与外界的联系;
甚至不顾她的意愿,强加皇贵妃之位于她,让她置身风浪尖口,害她险些丧了命;
最令她惶恐的是,那夜他喝醉了酒,将她压在床榻上:“姐姐,你这辈子只能是我的。”
她欲挣脱,青年有力的臂膀圈成一个笼,双眸炙热又疯狂,恨不得将她吞噬。
为结束这段不该存在的感情,她不惜以身葬火,也要逃离。
——这是一条分界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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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骨
◎柔弱的身躯里生出傲骨◎
凉亭内。
长公主和王贵妃及二皇子、谢泠舟,正各有图谋,有说有笑地聊着天。
谢泠舟向来少言,又和母亲生分,静坐窗前,无形中竖起一道疏离的墙,叫人寻不到拉拢的契机。
园中忽然传来嬉笑之声,几人中止了谈话,纷纷看向外面。
长公主唤来外头候着的宫婢,一问才知原是谢氏的表姑娘因不会作诗,一连闷了三杯酒,正被众人奚落。
二皇子本没什么怜美之心,但看到谢泠舟冷冷望着外头,眼底结满冰霜。
这冰垛子素来冷情冷性,想来单纯是不满谢氏颜面受损。
他有意拉拢谢泠舟,欲出去解围卖个顺水人情,却听那姑娘说自己会奏广陵散。
可那怯弱模样实在难叫人信服。
二皇子没忍住,闷闷笑出了声,和谢泠舟扫过来的冷淡目光交汇时,觉得当面奚落谢氏表姑娘等同于奚落谢氏,忙敛容正色,“真是人不可貌相。”
谢泠舟透过卷帘,望向园子里。
似乎在冷眼旁观,其实不然,他坐的位置离园子最近,园中发生的一切都看得清楚,亦听了个大概。
早在崔寄梦被王飞雁讥讽成侍婢时,谢泠舟就在想,她会不会哭?
但这位表妹看似娇怯,却坚强得出乎他意料,宁可闷头喝酒也不求饶。
只是三杯酒过后,他还是瞧见了她露出来茫然无措的神情。
像极了被他拎出房门的那只白猫。
谢泠舟手微屈成拳。
一直看戏的长公主忽而幽幽叹道:“那丫头真是好看,和阿屿倒是般配。”
般配?
谢泠舟眼底蕴起冷笑,他只见到二弟因挂不住面子,避开崔寄梦求助的目光,顶着与她有娃娃亲的名头,却任由她一人面对众世家子弟。
他倏地感觉亭中憋闷,想出去走一走,思及一举一动皆会落入长公主和王贵妃母子眼中,便稳坐亭中。
理智告诉他,这不该他管。
远远的,见崔寄梦坐在琴台前,呆呆看着琴若有所思,却迟迟不动,连亭子里想看热闹的二皇子都叹了口气。
王贵妃嘱咐他,“皇儿去给谢家表姑娘解解围,别让姑娘家难堪。”
二皇子刚提步,便顿住了。
一声浑厚琴声传来,像弓上的弦被用力拉紧再松开,无形的涟漪,荡漾开来。
广陵散开指一段平和从容,令人如立于高山之巅,可随后山巅黑云撺动,隐而不发的情绪在云层之中蠢蠢欲动。
弹琴的少女原本神色温柔,举止拘谨,但指端一触到琴弦,懵懂迷蒙的眼变得坚定,下颚也不觉绷紧。
那柔弱的身体里,生出了一截竹子,从拘谨的皮囊下破出,节节拔高,像一截傲骨支撑着纤瘦的身躯,使其傲然孤绝。
一旦有了傲骨,她美色中的妩媚就会被弱化,就少了些唾手可得的意味,多了些不可随意掌控亵渎的疏离。
崔寄梦细白葱指飞速有力地挑动琴弦,终于窜动的云层里惊雷乍起,电闪雷鸣,纷披灿烂,戈矛纵横,好不酣畅淋漓!
骤雨惊雷终有时尽,激昂过后,琴声里带上了怅恨慨然。
犹如英雄隐匿,将士归田,但即便如此,狼藉的林木、奔腾的江河,依旧在向世人彰显着,方才的风雨何等壮阔。
园中众人听得入迷,渐渐忘了身处何方,连一曲终了都未察觉到。
崔寄梦亦是,她许久没有这般酣畅地弹琴,祖母过世后,按旧例,家中女眷只需守百日热孝,但崔氏没有男丁,她不愿祖母死后无人守孝,便依照长子长孙的规矩,为祖母守了三年孝,整整三年,崔府中都没有传出弹琴奏乐之声。
因而起初她迟疑,是怕太久不碰生疏了,在众人跟前出丑。
加上教她古琴的师父曾说过,广陵散杀伐之气重,锋芒过盛,而祖母常让她谨言慎行,崔寄梦便鲜少在人前弹奏此曲。
今日被众人起哄着作诗时,她想起许多少时不愿提及的片段,迫切想找个出口宣泄,又饮了些酒,胆子变大了些。
然而一曲过后,残存的酒意散去,她看着面前的古琴,开始懊悔。
世人皆知广陵散的作曲者嵇叔夜不愿与世俗权贵同流合污,她被世家子弟嘲笑过后,竟在长公主宴上奏广陵散。
会不会不太妥当?
“这一曲酣畅淋漓,妙极!”
凉亭中一个清朗声音打破余韵,园中子弟听出这是二皇子,如今最得盛宠的皇子,皆附和称赞,与方才的态度截然不同。
叫嚣着让她唱曲的人面色难堪,极别扭道:“我就说这位姑娘一直不愿作诗,定是深藏不露啊,瞧,还真是!”
王飞雁目光岑寂,方才的盛气凌人化作哀伤失落,她定定看着谢泠屿,可他正凝视着崔寄梦,璀璨星眸中是罕见的隐忍克制,有火焰在燃烧。
而后他握紧双拳,深深看了崔寄梦一眼,疾步走出园子里。
王飞雁知道,他是怕自己忍不住。
她亦转身离开。
茅草亭内,长公主仍沉浸在琴声里,意味未尽,轻瞥谢泠舟一眼,见儿子一瞬不移目眺着外头,目光和那少女之间似有一截从中掰断的藕节,扯出绵绵的细丝。
长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