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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到的时候只有一枚,不过我看今天阮总的无名指上多了一枚金素圈。”
李潇话至此,倪韵诗了然。
新婚夜,那当然得有新婚戒!
而且,是她爱的金子!
“行了,我知道了,你……”
“哟,挺漂亮的啊,李潇,你要追求阮总么?”
倪韵诗高兴的嘴角还没扬起来,忽又一道声音将她的情绪掐断。
抬眼看去,来者竟是顾禾晚。
连人带盒不到五斤
倪韵诗俏脸登时一沉,手快将戒指戴上,顺带将首饰盒一收。
“这是阮总准备的,我哪能有资格追倪总呢?”李潇自贬脱清关系。
“是么?可我看着这像婚戒啊,不合规矩吧?”顾禾晚眸底闪过寒意。
“你是什么前朝欲孽?心里嘴上全是规矩?”倪韵诗毫不吝啬,直丢了个白眼过去,“我和棠棠情投意合,有个戒指象征关系很正常。”
“但你们不是早在学生时代,就有一对银戒了么?”顾禾晚故作不明,“虽然银子不如金子贵,可最初的情谊最深,怎么不见你戴那隻戒指?”
【银子便宜?】
【笑死,我学生时代连个饼子都买不起!】
【而且我怎么知道学生时代发生过什么?这家伙怎么比我知道的还多?】
“你跟棠棠关系还挺好的啊,她什么都跟你说。”倪韵诗阴阳怪气。
“我和小棠向来无话不说,”顾禾晚轻飘飘补刀,尔后又道,“话说,那银戒指你放哪了?不会弄丢了吧?”
“没有。我收的好好的。”倪韵诗眼神瞟到一旁去。
“那是,当初小棠一天就吃一顿饭,攒了好久才买下来的。丢了就真的没良心了。”顾禾晚故作叹息。
倪韵诗却是一僵。
【昨天半夜棠棠翻出来的盒子里好像装着的是个银戒指……】
【一定是那个!可恶,怎么没带过啊!】
【倪韵诗!你脑子到底在想什么啊!】
懊恼埋怨的心声一点儿不差的飘出办公室大门。
阮棠站在外面,将一切收入耳中,眉峰不由得下沉。
学生时代的事情她都不记得了么?难道是这三年里,她因为意外失忆了?还是说另有别的什么缘故……
“话说,小棠第一次送你戒指的时候,你什么心情啊?跟现在的心情一样不?”
屋内,顾禾晚又往下问,那语气甚是八卦。
“你来这儿体验生活闲的没事做,不代表我也没活儿干。”
倪韵诗本就对顾禾晚没好感,此时更是没好气。
【她是个锤子?非得打破砂锅?】
【这锲而不舍、刨根问底的精神,敢不敢放在打下房价的终极目标上?】
【我真想捶爆……棠棠!】
阮棠抬步进门,纷飞的思绪顿时一停。
倪韵诗强势傲然的神情顿散,同时眼眶一红,微微瘪嘴:“棠棠,你来的正好,你隻给我准备了戒指,没有给禾晚准备,她吃醋跟我生气!”
好一招恶人先告状!
阮棠眼尾抽搐。
被泼脏水,顾禾晚蹙眉,刚想解释却见阮棠展颜一笑:“禾晚,她从小任性到大,说话也没顾虑,辛苦你担待。”
“没关系,你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顾禾晚舒心,同样绽开笑脸来。
唯独倪韵诗,脸黑的要滴出墨汁。
【咬手帕——】
【笑笑笑,有什么好笑!】
【你又没有棠棠给的戒指!你凭什么笑!】
“禾晚的工作结束的早,现在又快午休,我是想先让她来喊你去吃饭,下次说话别辜负别人的好意。”
阮棠阴着脸对倪韵诗教训。
后者哝哝的“哦”了一声,醋意满满。
工作日的便餐,就在三楼的快餐厅里解决。
虽说是为了图便利,但阮棠还是点了例汤跟餐后甜品给倪韵诗。
这是两人自认识以来,她就有的就餐习惯。
例汤刚上,倪韵诗就直接把汤往饭上浇。
“嗯?”阮棠微愣。
“怎么了?”倪韵诗不理解的歪头。
“你不是喜欢先喝汤么?”阮棠说着她往日的习惯。“这样可以保持身材,汤配米会让大米糊化严重,更容易发胖。”
“胡扯八道。”倪韵诗反驳,手上已经将米饭拌匀。
【我的胃又不是收纳盒,还能分类储存?】
【米和汤在胃里本来就要汇合,怎么吃不是吃?】
【真想瘦就别吃,选个便携版骨灰盒,连人带盒不到五斤。】
她心理唾弃着,殊不知这些理论,是她在小时候以一副格外优越的姿态,传递给阮棠的。
一顿饭后,甜点倪韵诗也没吃,她反手打包给阮棠拎回了办公室。
下午,柏美尔要开会,倪韵诗匆匆而去。
阮棠坐在办公桌后,双手交迭撑着下巴,看着盒子里的草莓奶油蛋糕。
最后,她直接将电话打给了健康谘询师。
“您叙述的这种状况,一般来说要么是大脑受伤,要么就是受到了刺激,进而发生的性格习惯转变,以及失忆症状。具体的最好还是带患者来医院做个检查。”
电话里,医师给出客观的建议。
“好的,谢谢。”阮棠挂断电话,心底又提起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