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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是吞海,也不可能是季星成。
小咪脸色一变,它并不是普通的妖兽,而是几百年年岁的妖兽,早就超过了思齐宗的忍受限度,所以它一般都会低调行事,隐藏起来不被思齐宗的人发现,是而它的隐匿术法早已练的出神入化,这也就是为什么刚刚季星成就连一点也无法察觉到它的气息。
门外的人似乎是以为孟易觉没有听见,又礼貌性地敲了两下。
这下没办法了,小咪吐出一口浊气,一双凌厉的眼睛看向孟易觉,示意下次再继续这个话题,然后双翅一收,刚刚还矗立在房间之中的猫头鹰只是瞬间便消失不见。
孟易觉耸耸肩,没有在意小咪留下的“下次再说”这个信号,摆着手便去开门。
喀拉——
门扉开启。
映入她眼帘的,是一张许久不见的美人脸,含情脉脉的眸子里荡漾着温柔。
步思帷。
谈话
封雪峰上柔柔地飘着雪, 让她的墨发之间也夹了些许的白,然后又融化,化作清凉的水汽, 依偎在她发间。
孟易觉瞳孔微微放大, 但想要说的话还没有说出口, 便被来者揽进了怀里。
她的呼吸停靠在她的肩上,伴随着她生命的跳动, 化作温暖而又湿润的白雾, 然后扩散、蔓延到孟易觉敏/感的脖子和耳垂上。
“我好想你。”
对方发出一声满意的喟叹。
“你回来了, 真好。”
她回来了, 这样自己就能感受到她鲜活的温度、她冷淡的眉眼、她吐出的情绪。
她回来了,真好, 千倍万倍地好过自己一个人面对着漆黑的洞穴、光秃的墙壁、无穷的回环。
只可惜,步思帷这样直接的身体表达, 孟易觉并不承情。
她扳着步思帷的肩膀把她推开,不满地说道:
“干什么, 别动手动脚的。”
步思帷比孟易觉要稍稍高一点, 从这个角度, 她刚好可以看见对方皱起的眉毛, 和为了要看向自己而略微向上抬起的眼睛——
步思帷伸出手去,手指搭在了孟易觉的眉毛上。
那种温暖的感觉叫人流连忘返,沾上雪而变得冰凉的手指好像在这一刻都完全活过来了一般。
孟易觉的眉毛皱得更深了, 她直接一把抓住步思帷的手,唇角挂着危险的笑意:
“叫你别动手动脚没听见是吧?”
步思帷这才如梦初醒,但如今的她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和孟易觉碰一下就会羞涩得不行的那个步思帷了, 她隻微微笑了下,手指顺势从孟易觉的指间穿过, 同她十指交缠在一起,撒娇一般地说道:
“见到你太开心了,能原谅我吗?”
正说着,那双妩媚的狐狸眼便显出一副被雨淋湿的小狗一般的可怜兮兮的感觉来,直看的孟易觉脸上发热。
孟易觉嘴角微微抽动,毫不犹豫地甩开步思帷还黏黏腻腻牵着她的那隻手,没有半分留念地转过身去,理也不理还一个人矗立在雪中的客人,隻留下冷冷的一句“把门关上”,便自顾自地离开玄关去了室内。
步思帷向前一步踏进玄关之中,将身上落下的雪细细掸去之后便亦步亦趋地跟在孟易觉脚后跟后就进了客厅。
孟易觉还是老样子,也不管步思帷跟在自己身后,径直就坐到了自己方才坐着的位置,步思帷跟在她的后面,没有想太多,就像有分离焦虑症一样想要坐在她旁边,结果却被孟易觉一下给打断了:
“停,你别坐我旁边,你坐那边。”
孟易觉指了指对面的位置,和她整整隔了一个桌子的距离。
客人看了看那个位置,又看了看孟易觉,方才在门外就用过的招数再一次出现在了她的脸上。
只可惜孟易觉是何等人也?她现在已经免疫了步思帷动不动就挂上的可怜脸,虽然内心里还在想着要把教她这些东西的人腿打断就是了。
“停,别天天装着个可怜兮兮的样子,也别动不动就抱过来,乖乖坐到那边去。”
孟易觉很冷漠也很坚持,步思帷就算再委屈,也只能听从主人家的命令,乖乖坐到她最不想坐的那个位置上去。
眼见着对方好好听话了,孟易觉那颗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
她离开前之所以觉得不知道怎么应付步思帷,就是因为现在的步思帷是这副样子,撒娇、示弱、黏人,也不知道是哪个地方出错了,自从那天一时心软抱了她之后她就再也没有回到像以前那样克己复礼的样子,如果上天能再给孟易觉一次机会,让她再回到那个时候,她一定……好吧,她说不定还是会给她一个拥抱。
孟易觉端起杯子来喝了一口水,隻觉得心中五味杂陈。
最可怕的不是步思帷表现成这样,最可怕的是她自己真的吃这套……
“在我之前,有人来过了?”
声音骤然传入孟易觉的耳中,打断了她不合时宜的忧郁。
步思帷一向观察力很强,自然不会忽略桌子上除了孟易觉和季星成的专用杯子以外,还在冒着白雾的另一杯热水。
那是小咪在说话的时候,孟易觉顺手为它倒的一杯水,它还连一口都没有喝过。
“……那个和你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