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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疼痛在可以控制范围之内,也是刚好能够让她记住、又不至于真的伤了她的程度。
至于这到底是什么癖好,除了唐月楼变态以外,她暂时找不出来别的理由。
云扬观察着她的脸色,试探着问:“你还在生气吗?”
唐月楼拧上药瓶,揉了揉她的头髮:“回家再说。”
不承认也没否认,很有“秋后算帐”的意思,云扬在心里翻译了一遍,觉得她大概是想说“回家以后不给个合理的说法你就完蛋了”。
于是她打了个哆嗦,心想刚才到底为什么要打那个电话,吃饱了撑得吗。
“这不好吧,我一直觉得矛盾不能带回家,家是温馨的地方。”她提议,“要不然我们就在这里说?”
唐月楼刚摸到门把的手顿了顿,回过头来,眯了眯眼:“你确定?”
云扬:“……呃……”突然不那么确定了。
“好,也可以。”
某种程度上唐月楼行动力真的很强,说可以就可以,云扬开始慌了,她往后退,直到后腰贴到了车门,唐月楼朝她伸出手:“怎么躲那么远?不是解决矛盾吗,过来。”
“我不。”云扬干脆利落地拒绝。
“只是聊聊,为什么又开始怕我了?”唐月楼无奈,“不会又想跑吧?每次逃跑回来以后都会变成这样?这可不行,我会很伤心的。”
伤……心……云扬把这两个字拆开,每个字都认识,安在唐月楼身上还真是让人觉得陌生。
差点把中午那茬忘了的她突然有点牙疼。
虽然觉得有点蠢,但不得不说她还挺吃这种激将法的——云扬撇了撇嘴,往前挪了几公分。
“好吧。”
唐月楼叹了口气,扶着她的腰,偏头吻了下去。
……
……
“怎么又哭了,跟人打架的时候都没哭,我做了什么很过分的事吗?”唐月楼调高了空调温度,用指弯揩去她的眼泪,调侃道。
“是的是的,没有,”好汉不吃眼前亏,云扬认错从来不带一丝犹豫,“老师,我错了。”
“我没有因为你打架生气,扬扬。”唐月楼轻轻拍着她的后背,说,“这件事你没做错什么,你确实一时衝动没有保护好自己,但没有人可以因为你成为受害者而责怪你,包括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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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童节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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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生什么气呢,”云扬背在背后的手不满地乱动,“没生气就快点起开。”
“再抱一会儿。”
头髮滑进衣领,有点痒,云扬别别扭扭地任她搂着:“不解开我怎么抱你啊……啊!咬我干什么!”
“不要再突然离开了。”唐月楼轻轻蹭着锁骨上咬红的牙印,“永远留在我身边,好不好?”
明明就是不容拒绝的语气,偏偏要加个“好不好”给人一种可以商量的假象,云扬在发抖,感觉唐月楼的吻沿着锁骨一路往上,落在腰带束缚的皮肤以上。
“嘶……这可不行,唐老师。”她情不自禁地仰着头,手指紧缩,抵着自己的手心,随着她的动作喘了几口气,“你不觉得……有点草率了?”
唐月楼手往后探,攥住了她的手指,嘴唇慢慢向上移,直到耳畔传来轻微的呻/吟声。
“确实有点草率了,那你想要一个刻着我名字的标志吗。”
云扬愣了愣,随即感觉自己从脸烧到了脚后跟。
唐月楼的手滑到她的脖子,仿佛真的在用手丈量尺寸,她忍不住稍微想象了一下“刻有唐月楼的名字”这个场景,瞬间被一股难以名状的羞耻感包围,又羞又恼拚命躲:“我不要!你把我当成什么了!”
“我开玩笑的,别生气了,我错了,对不起。”唐月楼从善如流地道歉,给猫顺毛一样慢慢捋着她的头髮,云扬挣扎片刻无果,瞪了她一眼:“起开。”
唐月楼轻轻刮了一下她的脖子:“还走吗?”
云扬往前倾,躲开她的嘴唇,偏头哼道:“看你表现。”
这么说基本就是“不会”的意思,唐月楼笑了笑,体贴地帮她整理好衣服,伸手在她头顶上垫了一下:“别碰了头。”
“刚才下手的时候怎么没见你关心过?装模作样。”
云扬从她身上下来,心疼万分地揉着自己麻掉的的手腕:“真下得去手……干什么?”
唐月楼拉过她的手,云扬警惕地往回缩,感觉有个冰凉的东西扣在了手腕上。
“你又给我戴什么奇怪的东西?”对于此人的某些恶趣味,她已经快见怪不管了,象征性地反抗两下,没想到唐月楼真的松了手,云扬低头一看,不由得愣住了。
戴在手上的是一隻铂金的手镯,形状像一枝花拧成的圆环,纤细的花茎上是雕刻而成的清晰脉络,栩栩如生,顶端的花瓣在昏暗的灯光下镀着一层细腻的光。
“这是……”
虽然有时候为了搭配会戴一身鸡零狗碎,但纯粹是戴着玩,实际上云扬对首饰是一窍不通。她抬手,借着窗外的灯光打量这隻手镯,款式古朴大方,花瓣质地像玉,看得出来成色很不错。
安静下来的车厢中,她情不自禁地屏着呼吸,指腹摩挲过手镯的花纹。触感是温凉的,沾着唐月楼的体温。
云扬睫毛微微颤动,她抬头,看见唐月楼的目光落在手镯上,夜色掩映中,眼里笼着一层复杂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