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让我抱一下
阿熙每说一句话都是在我心口捅刀子,握刀子的手是抖的,他比我还难过。
我拱了拱他的脖子,喉咙哽咽泣不成声,抽搭一下鼻子不想让他听出来,掩饰着张口说好。
“哭鼻子了?”
“没有。”
他扳过我的脸试图抬起下巴,凑近了要来看,“我怎么听到有人哭鼻子了?”
我头垂得更低了,“你听错了。”
“嗯,我听错了。”
下午的任务相对轻松些,快结束时阿婆过意不去,要我们两个先回去歇着,我累得骨头要断了,婉拒他们的晚饭邀请。
阿婆叫来儿子当翻译,说来说去是感谢的话,叫他拿钱给我,这次被我坚决回绝了。
“我妈说下次来旅游带上你的妻子,我们设宴款待你们。”
“我的妻子,”我快速扫一眼阿熙,他正举着三娃去够树枝上的果子,没注意到这边的情况,我笑着回答,“我没有结婚。”
阿婆有些惋惜地张了张嘴,指着阿熙问道:“那位先生呢?”
“他没结婚,不过已经有心上人了。”
阿婆问:“他女朋友多高啊?”
上山下山,背筐摘果的,消耗我太多体力,下午五点天还亮着,我匆匆吃几口饭便睡觉去了。
一夜无梦,困扰许久的阴霾渐渐散去,有什么东西土崩瓦解,野火死而复燃,灰烬飘落的地方绽放朵朵白玫瑰。
次日听到敲门声,我醒过来,起先以为是幻听,阿熙眉头微蹙,用脑袋蹭蹭被子,我爬起床推开二楼窗户向下看。
阿婆注意到我,向我招招手。
“给你们送点水果过来。”阿婆吩咐她儿子抬起一筐水果搬到院子外的桌子上,神神秘秘掏出布袋送给我。
我问:“这是什么?”
阿婆竖起食指放在嘴边,“嘘。”
什么东西需要偷偷摸摸的?
她儿子走过来,“老太太昨天夜里用翻译器自己搜的,费了半天力,我说‘你直接告诉我,我写就行了’,老太太还不愿意,不愿意只能交给你自己看了。”
他们走后,我打开手工布袋,里面果然有一张纸条,歪歪扭扭用外语写了一句话,每个单词底下标注华语翻译,我拿出东西看一眼,叠好放了回去。
“阿婆送来的?”阿熙难得比我晚起,抻了个懒腰走过来,先是看见新鲜的水果,梨子、柑橘和一些葡萄,然后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我剪了几枝葡萄泡在水池,不肖回头亦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你打开看看。”
“衣服?”阿熙拎着肩膀处抖开,有些看不明白衣服的设计,“这是……裙子?”
“上次在果园阿婆问你有没有结婚,我回答她已有人选,今天送衣服来的时候说他们这里的风俗,是给新娘子做新婚夜的睡衣,我猜这个东西应该叫情趣内衣。”
裙子挺凉快的,后背处节省布料直接镂空,阿熙难掩的羞涩,抿着唇羞答答的模样万分诱人,问给谁穿的。
真是个好问题,我选择不回答。
阿熙多聪明的人啊,立马在自己身上比量着,“尺码有点小吧?”
我剥了一颗葡萄喂给他,“试试看。”
阿婆问我新娘子的尺码,我把阿熙的三围告诉她,她目光上下打量着阿熙,“找了个旗鼓相当的老婆哦。”
我们在一起四年,坦诚相待过多少个日夜,阿熙当着我的面脱掉睡衣,从容不迫换上裙子。
按照他的尺码量身定做,情趣内衣的本质是在视觉上产生刺激效果,将漏不漏恰到好处,更能引起人的欲望。
他比女性个子高骨架大,所以裙子短,堪堪遮住大腿根,当我要求他脱掉最后一层遮羞布,又隐隐约约遮不住了。
脖子那里设计成系绳的,阿熙有些费劲地缠成一块,我招招手叫他过来,阿熙在我双腿间蹲下,将整个光滑的脊背朝向我。
系带的尾端做了个小心思,鲜艳的血色珠子是整件衣服唯一的亮色,悬垂在肩胛骨的正中央。
绕到颈后系了个蝴蝶结,顺着弓起的后背摸到他尾椎骨,“倒是挺合身。”
我的手指在凉水里泡过带着寒意,摩挲他有弧度的腰侧,阿熙怕冷瑟缩着要躲,我箍住他的腰带向我的身前,滑向小腹处继而往下,握住清晨未消下去的欲望。
“如果有人给你介绍老婆,你是要不要呢?”
他被我掌控命脉,动也不敢动任我揉捏,“不要,不要老婆。”
我亲在他的脊柱沟,有心戏耍他,“阿熙,我也是你的老婆。”
他不吭声了,我加快手中撸动的速度,在他抵达高潮主动挺腰时堵住前端,硬生生打断他即将迸发的举动。
“说话宝宝,要不要老婆?”
他捏着裙子下摆,口齿不清道:“要,要你。”
我引导他背对着坐在我腿上,撩起他的裙子,咬住他的耳朵,“乖,不要弄脏,新婚夜还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