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骑乘)
世间上的酷刑莫过于此。
黎南扯着沙发上的布料,凸起的刺绣磨着他的掌心,他弓着背,艰难地往下坐。
体内粗大的阴茎直挺挺地擦过他的所有敏感点,他总觉得已经差不多了,不能承受,但那恐怖的涨感还是在告诉他,还没有结束。
闻初尔倚在沙发背上,目不转睛地盯着面前的beta——那健康的肌肤上渗出一点点汗,让他显得更加性感,他沉重地吐着气,五官纠结地皱着,手掌抓着他最喜欢的玫瑰图样,像是要把那朵花摘下来一样。
他缓慢地吞入自己的鸡巴,从这个角度,闻初尔看得不算很清楚,但是每一寸的进入都在安静的环境里被放大,甚至能听见粘腻的水声。
“自己坐上去看看。”
这个指令颁发了将近十分钟,黎南还没有完成任务,也许是因为姿势的原因,他总觉得进得实在是太深了,alpha的鸡巴似乎要捅穿他的腹腔,顶到他的喉咙里。
黎南的双腿压在沙发上,膝盖到盆骨的肌肉一直在发抖,他实在是坐不下去了。
他往身下一摸,还有一长截没进去,之前到底是怎么样才吃进去的。
黎南没办法,只得放弃。
他恳请地看向闻初尔,这个家伙解开了衬衫的前几个纽扣,恰好露出赤裸着肌肉紧实的胸膛,嘴角带着若隐若现的笑意。
当真奇怪,为什么现在的他和当时的那一眼差别这样大。
黎南还记着没有经过允许自己开不了口,他只能地用眼神给闻初尔传递信息。
“好吧。”释放了几次的闻初尔也没那么难伺候了,也没怎么为难,“你自己动动吧。”
这个命令比把alpha的鸡巴全吃进去要好得多,黎南心里竟然还有些感激,全然忘了他本来就不应该吃进这玩意。
他缓慢地动着腰,脑子里想的是从前翻小黄书看见的图画和文字,自我掌控性行为这件事却没能激起他的丝毫兴奋,无论是刚才的扩张还是现在的骑乘,闻初尔只是想看他的笑话而已。
alpha的阴茎随着黎南的动作在他体内缓慢进出着,过浅的后穴被过度开发,留在体内的精液不住溢出来。
他的汗从额角落下来,滴到闻初尔汗湿的衬衫上,很快渗入布料里。
“唔!等、等等……”
闻初尔猝不及防地往上挺了一下腰,恰好在他慢慢往下坐的时候,龟头一下子顶到某个不可言说的地方,带给他的不是快感,反而是剧烈的疼痛。
黎南捂着肚子,下意识想逃开,闻初尔只是双手扶着他的腰,漫不经心地道歉:“不好意思,你实在是太磨蹭了。”
“对、对不起……”
黎南被他颠得头皮发麻,闻初尔不管不顾地直直往里顶,alpha的大手掰着他的臀肉,拼命地把他往鸡巴上按,他甚至都能感觉到自己的屁股和其他的皮肉相接。
真的全吃下去了……
这个认知让黎南大脑空白,他的呼吸忽然急促起来,腰肢发着抖,后穴不住紧缩。
基本没怎么受到关照的阴茎翘着,猛地喷出了一摊精液,恰好溅到了闻初尔的胸肌上。
闻初尔啧了一声,似乎被吸得有点疼,手上的力道也忍不住地加重,在他屁股上留下大大小小的指印。
alpha也不管他是不是正在高潮,几乎是疯狂地再挺动着腰,后穴流出来的水被他干得溅在两个人的连接处,穴口泥泞不堪。
黎南发出一声哀鸣,半软的阴茎再也流不出什么东西,只有后穴还在和alpha的鸡巴谄媚,硬生生被干出了假性高潮。
又来了,那股要把身体撑裂的感觉。
闻初尔还不老实,射精时还在用手去移黎南的屁股,过大的阴茎结在体内不住移动,让黎南想干呕。
直到鸡巴拔出来的时候,黎南还没有回过神,他的后穴已经有些合不拢,不住地往外流着精液和淫水的混合物。
他垂着头,靠在了沙发上,但闻初尔没有放过他。
alpha拨开黎南黏在脖颈上的发丝,这是他,足以让人窥见他的心境,他紧紧皱着眉头,在封闭空间里的另一股alpha信息素却如此内敛,闻初尔存心想和骨肉至亲吵一架,就算是挨打也好过这样令人反胃的沉默。
但时远懒得搭理他。
他坐在休息室的椅子上,反反复复地去看沉默不语的时远,时远背对着他站在窗前,看不清表情。
“现在暂且解决好了,从f区调了一点队伍过去,那些作乱的都杀了,先瞒下来,但事情闹得有点大,善后工作可能要耗很久。”
“嗯。”时远没有给他眼神,“你处理就行。死人人数算好,别显得太多。”
对话到此应该要结束了,但闻初尔抿着唇,有点忍不住了。
“你应该要把他看好。”闻初尔想将烟盒拿出来,但指尖的颤抖让他拿捏不住,最后还是放弃了,“不然黎南也不会……”
“闻初尔,他不是我送出去的,护送的人也不是我挑的,你自作主张的时候有问过我吗?”
时远没回头,言语间都是谴责:“事已至此,当务之急是把黎南身体调理好。”
闻初尔点点头,他看起来有点无措,不断地用指节敲着扶手,像是要征求谁意见一样地开口:“对、你说得对,一切都过去了,活着就是好事。以后都不会这样了,重建n区那边之前我都会和黎南待在这里……”
时远冷笑一声,“我看他不是很想和你在一起。”
“闻始远!”
时远终于转过身,理所当然地看见了弟弟压抑着怒气的面孔。
他差点忘了闻初尔也很会掩饰自己,看起来的示弱不过是博取他的支持,他的弟弟向来专断霸道,不会因为任何人的几句话放弃决定。
时远微不可见地叹了口气,把头扭了回去。
看来还要想想别的办法。
之后的腹痛持续了两三天,痛苦结束之后,黎南再没有感受到其他,另一个医生告诉他,那个可怜的胎儿彻底不在了。
我是个不合格的……苍天啊,他甚至不知道要怎样形容自己在这一场几个月的角色扮演里的角色名称,从通俗意义上来说他应该是个母亲,但黎南不肯承认。
名义上的父亲除了一开始的失态,之后都表现得很好,恰到好处的风度翩翩和关怀,不会再用眼神或者言语来给他施加压力。
这时候应该是个好时机,闻初尔想从他身上拿到的东西已经没有了,但他无故地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他的心里拼命地在说这不是他的错,就算胎儿这次还活着,他也不会让闻初尔的血脉从自己肚子里爬出来的。
可黎南总是忍不住去想一个婴儿该有的温度和容貌,小小的皱在一起的五官,又会莫名其妙放声大哭惹人嫌弃,只会发出不明所以的哼叫声,一个婴儿本身是无罪的。
他不应该把对闻初尔的恨蔓延到无辜者身上。
但他总是学不会控制情感,这样的迹象还越发明显,譬如在闻初尔畅想未来的时候,他真的想呕,黎南真的没办法想象从闻初尔嘴里说出这样的话,好在闻初尔不愿再提夭折的胎儿,给黎南留了点活路。
“我去问过医生了,之前有一点营养不良,但现在恢复得很好,你想继续住院吗?想不想都随你。”
闻初尔拉开了一半窗帘,恰到好处地照在床尾,自己则待在阴影下,又摆出一副温和良善的模样,“先不用回n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