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扩张、CX)
黎南脑子轰地一声炸了,他当然知道n区就是一个没有法制的过度,区长就是这里的皇帝。
闻初尔爱做什么就做什么,他的自由限度高于一切。
自己也不是没有见过尸体或者死人,前几天在自己面前被警棍敲得一地狼籍的场面还历历在目。
他应该要冷静。
黎南用力地吐出一口气,让自己的视线从这件看起来经历了很多不可描述事件的大衣中移开,他成功地做到了,因此也看见了闻初尔调侃的眼神。
高高在上的区长大人似乎又准备对他施号发令了,没关系,他什么都做过了,无论是跪着吃男人的鸡巴还是拱着屁股挨操,他都已经经历过了。
“脱光了。”闻初尔说,他靠在沙发上,脸上莫名透出一副满足了欲望的倦怠感,“到我面前来。”
“是。”
自从他来到n区,用的全都是这种简单的服从性语言,黎南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不会说话了。
他脱掉自己的穿了多年而撑大得不合身的t恤,他打算褪下裤子,可裤头上的纽扣解不开,这时候他才发现自己的手指在发抖。
真没用,他默默地想,看看那件风衣,上面就不会留着自己的血肉吗?
内心暗示起了作用,起码他的手指听从了使唤,裤子和内裤一一脱下,全身光溜溜。
闻初尔还在看他,眼神充满侵略性,一点一点地从他的肌肤上舔过。
好在房间里温度还可以,不用受凉,黎南安慰自己,他缓慢地迈步,几步路的距离好像被放大,他感觉走了很久,也许走了一个多小时吧。
但他以这样全身赤裸的模样站在闻初尔面前了。
闻初尔调整了一下姿势,让自己靠得更加舒服。
“为了讨好我,你还真是什么都做得出来。”
闻初尔恶毒地说,他当然知道不只是这样,但他很乐意看到黎南的屈从。
beta的身材就如他想象的一样匀称,瘦削的肌肉薄薄地贴在这家伙的身上,暖黄色的灯光照在他的肌肤上,给他披上了大地般厚重的色彩。
黎南垂着眼睛,什么都不敢看。
闻初尔下午才出去玩了一圈,还以为太过火挨了哥哥的骂,但他心情还是很愉悦。
他伸手到沙发缝里拿出了润滑剂,把它扔到了黎南怀中。
闻初尔看着黎南疑惑不解又小心翼翼的眼神,好心地为他解答:“还记得我白天怎么做的吗?用这个好好地扩张一下你的屁股。”
黎南脸色登时惨白,他原以为自己只要安静地当一个性爱玩偶就好了,没想到还要自己开发自己。
他过去二十多年的生涯里,可从来没想到要为一个alpha来扩张不应该吞入鸡巴的后穴。
但他没办法抵抗,黎南咬咬牙,把润滑液倒到了手上,冰凉的液体瞬间让他脑袋清醒。
他正想伸手到臀后,闻初尔再度开口了:“坐下,双腿打开。”
这家伙……
黎南颤抖着照做,他几乎不敢抬头,他努力回想起闻初尔白天的行为:把手指放进去,然后开始搅动。
如果他要为自己身体着想,应该要好好做这项事前工作。
他的手指缓慢地摸向穴口——他下午的时候刚摸过,当时他在厕所里,里面的精液让他坐立难安,于是他花了一个小时的时间来清理身体。
穴口被干得红肿,现在还没有消下去,轻而易举吞下一个指节,里面的肠肉不住紧缩,似乎在排斥外来者。
beta的后穴本来就不是给alpha发泄性欲的。
手指带着润滑液,轻而易举地探进去,黎南草草摸了几下,又伸进去,足以让人窥见他的心境,他紧紧皱着眉头,在封闭空间里的另一股alpha信息素却如此内敛,闻初尔存心想和骨肉至亲吵一架,就算是挨打也好过这样令人反胃的沉默。
但时远懒得搭理他。
他坐在休息室的椅子上,反反复复地去看沉默不语的时远,时远背对着他站在窗前,看不清表情。
“现在暂且解决好了,从f区调了一点队伍过去,那些作乱的都杀了,先瞒下来,但事情闹得有点大,善后工作可能要耗很久。”
“嗯。”时远没有给他眼神,“你处理就行。死人人数算好,别显得太多。”
对话到此应该要结束了,但闻初尔抿着唇,有点忍不住了。
“你应该要把他看好。”闻初尔想将烟盒拿出来,但指尖的颤抖让他拿捏不住,最后还是放弃了,“不然黎南也不会……”
“闻初尔,他不是我送出去的,护送的人也不是我挑的,你自作主张的时候有问过我吗?”
时远没回头,言语间都是谴责:“事已至此,当务之急是把黎南身体调理好。”
闻初尔点点头,他看起来有点无措,不断地用指节敲着扶手,像是要征求谁意见一样地开口:“对、你说得对,一切都过去了,活着就是好事。以后都不会这样了,重建n区那边之前我都会和黎南待在这里……”
时远冷笑一声,“我看他不是很想和你在一起。”
“闻始远!”
时远终于转过身,理所当然地看见了弟弟压抑着怒气的面孔。
他差点忘了闻初尔也很会掩饰自己,看起来的示弱不过是博取他的支持,他的弟弟向来专断霸道,不会因为任何人的几句话放弃决定。
时远微不可见地叹了口气,把头扭了回去。
看来还要想想别的办法。
之后的腹痛持续了两三天,痛苦结束之后,黎南再没有感受到其他,另一个医生告诉他,那个可怜的胎儿彻底不在了。
我是个不合格的……苍天啊,他甚至不知道要怎样形容自己在这一场几个月的角色扮演里的角色名称,从通俗意义上来说他应该是个母亲,但黎南不肯承认。
名义上的父亲除了一开始的失态,之后都表现得很好,恰到好处的风度翩翩和关怀,不会再用眼神或者言语来给他施加压力。
这时候应该是个好时机,闻初尔想从他身上拿到的东西已经没有了,但他无故地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他的心里拼命地在说这不是他的错,就算胎儿这次还活着,他也不会让闻初尔的血脉从自己肚子里爬出来的。
可黎南总是忍不住去想一个婴儿该有的温度和容貌,小小的皱在一起的五官,又会莫名其妙放声大哭惹人嫌弃,只会发出不明所以的哼叫声,一个婴儿本身是无罪的。
他不应该把对闻初尔的恨蔓延到无辜者身上。
但他总是学不会控制情感,这样的迹象还越发明显,譬如在闻初尔畅想未来的时候,他真的想呕,黎南真的没办法想象从闻初尔嘴里说出这样的话,好在闻初尔不愿再提夭折的胎儿,给黎南留了点活路。
“我去问过医生了,之前有一点营养不良,但现在恢复得很好,你想继续住院吗?想不想都随你。”
闻初尔拉开了一半窗帘,恰到好处地照在床尾,自己则待在阴影下,又摆出一副温和良善的模样,“先不用回n区,去其他地方散个心吧,老是待在一个区也很无聊。”
黎南垂着头,声音细若蚊鸣,“我想回家。”
闻初尔顿了顿,眼神中流露出显而易见的怒意,很快有控制好了,只有泄露在外的信息素暴露了情绪,但黎南没接收到。
“也可以。”闻初尔轻笑一声,悄悄地握住了黎南压在被子上的手掌,掌心凉得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