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我是很喜欢啊,但我更喜欢你。」
「你讲话真的很油。」沈烟鄙夷的说。
「你等等要g嘛?」萧骋把吃完的东西收到厨房一边问。
「看电影好不好,我有一部特别想看的。」沈烟滑着手机。
「好啊。」
沈烟坐在萧骋的床上,投影等等要看的电影。
「萧骋,我可以住在你这边吗?好舒服。」沈烟把自己窝进被窝里,温暖的下一秒就可能会睡着了。
「可以啊,只要你妈不要杀来这里找人,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萧骋拿着一杯温牛n放到床头。
「诶你知道吗,我从小到大的梦想,就是在这种超级舒服的床上吃冰炫风。」沈烟一边说一边靠上萧骋的肩膀。
「是吗?你的梦想那麽小啊?」萧骋笑着捏了捏沈烟的脸颊。
「那你的梦想很大吗?你说啊,我就看你的梦想是什麽。」沈烟鄙夷的说。
「我才不告诉你。」萧骋笑着躲开沈烟的捉弄。
我的梦想,大概,就是能够和你一直一直在一起吧。要是说出来肯定会被你嘲笑的。
外面yan光很好,风声透过玻璃传来,卧室里播放的青春文艺片流出轻音乐,nv孩已经敌不过困意在自己的肩膀上睡着了,一切都是这麽的理所当然,萧骋突然有点舍不得让这段时间过去,想要把这个瞬间定格,不过他们会一直在一起的不是吗?是啊,也快要春天了不是吗?从今年开始,未来的每一天、每一天,都会一起过的。
沈烟醒的时候房间只有她自己一个人,房间整个h澄澄的,感觉太yan快下山了,从萧骋的房间刚好可以看到日落,她失神的看了看窗外,回过神来才叫了声。
「萧骋。」
门把被转开,印入萧骋眼帘的是沈烟坐在床上,头发微乱,身上那件紧身毛衣微微露出肩膀,眼神迷离的看着他。
「萧骋。」沈烟又喊了声。
萧骋靠近床边,手轻轻扣住沈烟脖颈,慢慢弯下腰,沈烟眼睛已经闭上了,手还抓着萧骋的卫衣,嘴唇交叠的那瞬间。
萧骋想,是啊,只要是沈烟,他就可以无条件地弯腰、低头,而沈烟,她要永远高高在上。
沈烟脸还红通通的,只看到萧骋拿了两杯冰炫风进来。
「不是说是梦想吗?吃吧。」萧骋笑着把冰炫风递给她。
「帮你实现梦想有奖励吗?」萧骋坐在旁边也一边吃着。
「你亲都亲完了,是还要什麽奖励。」沈烟瞪了一眼。
「刚才是你先闭眼睛的喔。」萧骋笑着帮她回忆。
「你很烦诶,不要吵啦。」迎来了几个巴掌。
「不过我都没看完这个电影到底是怎样。」沈烟一边挖着冰炫风说。
「对啊,因为某人看到一半就睡得像si猪一样,怎麽叫都叫不醒。」萧骋笑着调侃。
「那是因为天气太好睡了好不好。」沈烟理直气壮地辩解。
「最後他们有在一起吗?」沈烟随意地问。
「好像有又好像没有。」其实没有,高中过後,就再也没有联络过了。
「什麽啊,结果你也睡着了啊。」沈烟鄙夷的说。
「算了,感觉好像也没有想像中好看。」沈烟不在意的说。
「对了!我以後要跟我的小孩说,妈妈跟第一任男友完成了人生第一个梦想,在床上吃冰炫风。」沈烟得意洋洋的说。
「什麽啊,你要跟他说,爸爸帮妈妈完成了人生第一个梦想。」萧骋r0u了r0u沈烟的头,笑的温暖。
不管是今年、明年或是後年,你都会陪我一起,完成我一个一个梦想对吧。
「诶你有梦想吗?」沈烟垂头问了在沙发上啃j腿的梁尹静。
「你是疯了还是没睡好?有啊,我的梦想就是中乐透,我也不求多,一亿就好了。」梁尹静口齿不清的说。
「尹静啊,你知道我为什麽那麽喜欢你吗?」
「能像你这样,对吃和钱如此始终如一的人也就你一个了。」沈烟抱着梁尹静的肩膀晃了晃。
「诶不要晃了啦,等等滴到沙发!」两人在沙发上玩成一团。
「那你有什麽梦想?」梁尹静喝着可乐问。
「我吗?」
「想在可以清楚看到冬天日落的房间睡觉。」
「什麽啊,也太笼统了吧,你的梦想就不能具t一点、实际一点吗?」梁尹静吐槽。
「你的梦想才是,也太俗气了吧。」沈烟反击。
「对啦,你的梦想最高贵。」
「下次我们找一间可以看到日落的饭店,去玩两天一夜吧。」梁尹静拿着手机在刷着饭店。
「尹静啊,我最喜欢你了!」沈烟直接扑进梁尹静怀里。
萧骋回家了,那个,七年没回来的家。
因为有定期请人打扫,所以整个空间一尘不染的,空间迷漫着闷热。
高雄的七月,有这麽热吗?萧骋站着思考这个问题,他不知道,他已经七年没回来了。
有研究说过,七年可以将全身上下的细胞全换过一次,这七年,萧骋换的可不只细胞,他什麽都没有了。
他把自己摔在沙发上,脖子上的项链被甩出来了,上面那枚戒指被他紧紧握在手心,昏昏沉沉的进入回忆。
2016年三月,萧骋妈妈昏倒了,他因为这件事,紧急回了趟家。
「我说了没事啊。」萧骋妈妈笑的平静。
「我也没说什麽啊,就是去做个检查。」萧骋也耐心的说服。
结果出来了,罕见疾病。
「建议可以去国外接受相对良好的医疗处置。」
「在台湾的话顶多一年,之後会恶化的很快,如果不愿意去国外治疗可以配合相对的安宁疗护。」医生就事论事的说。
「如果去国外治疗你势必也要一起去的,病人身边有熟悉的家属b较好,你的外公外婆也老了,可能很多事情都还是需要你。」医生刚刚了解了萧骋家的情况,给出一个最好的建议。
「我们会好好考虑的。」萧骋只能露出一个难看的笑。
「妈,你病情不太好,我们要去国外治疗。」萧骋蹲在妈妈前面。
「我不想离开。」萧骋妈妈说。
「不会很久的,只是去治个病啊。」萧骋握着的拳头紧了紧。
他已经ga0不懂,这句话到底是对妈妈的安慰,还是对自己的安慰。
他清楚的知道,如果离开绝对不能随时回来,但他必须这麽说,如果他露出难过的表情,妈妈和外公外婆怎麽办。
十七岁的他第一次知道,原来,那些球场上的尖叫声,成绩优秀的吹捧声,对於人生来说,是那麽的没有意义,曾经他骄傲的全部,在长大面前,全是垃圾。
五月,春天的天气里混着夏日的风,吹来时带着点热风。?沈烟看着萧骋说着数学题,她总觉得他有话要说,最近笑起来很难看总是很悲伤的样子。
「你还好吗?」沈烟抬起头。
「什麽?」萧骋顿了顿手中的笔。
「你最近看起来很累。」沈烟拨了拨他的浏海。
「没有。」萧骋笑着握住她的手。
「怎麽了可以跟我说。」沈烟回握了握他的手。
「我知道,你最可靠了不是吗?」萧骋笑着揶揄她。
「你很烦。」沈烟拍了下他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