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节
不胜收的模样。
焉谷语系好衣带起身,不禁觉得她今日有点奇怪,问道:“你笑什么,姨娘给你涨月银了?”
“没有,不过比起涨月银,还是这事更让奴婢高兴。”揽月放下面盆和洗漱用具,将茯苓荷叶粉抹在骨刷上头,弄好了才递给焉谷语。
“那是什么?别卖关子。”焉谷语接过骨刷,俯身对着痰盂细细漱口。
揽月将布巾放入面盆,嘴角弧度放大,“今早,奴婢听人说辛府出了怪事,辛小姐一早起来不知被谁划破了脸,跟疯了一样地在闹呢。哈,这帝都城里谁不知道她宝贝那张脸跟什么似的,每日都用羊奶泡一遍,还日日请人调理肌肤,这下好了,竹篮打水一场空。活该。”
“她被人划破了脸?”焉谷语手上动作一顿,纵然她不喜辛逐己,但还不至于为这事窃喜。
女孩子家毁了容,那该多痛苦。
“嗯。”揽月开心地点着头,解气道:“奴婢想起她这些年对小姐做的事便觉得她讨人厌,破相好啊,遭报应了,看她往后还敢不敢出来见人。”
“好了,别说了。”焉谷语继续漱口,心下顿觉诡异。
辛逐己好端端的为何会破相?难道她惹了什么人?
不知怎么的,她眼前骤然浮现出一个人来。焉谷语喝下漱口水搅了搅,悉数吐在痰盂里。
确实,这像是陆惊泽会做的事,毕竟梦中他也没少做。可他为何要这么做?若是为了报之前辛逐己羞辱他的仇,他进宫那会儿便该报了,没必要等到现在。
若不是他,她又实在想不出是谁这般大胆狠厉。
“小姐,你在想什么呢?”揽月绞干布巾,满眼不解。
“想事。”焉谷语接了揽月手中的帕子,“揽月,你让焉一进来,我有话问他。”
“是。”
揽月出门去喊焉一。
片刻后,焉一进门,立在房门口沉声道:“小姐。”
“我上回让你查的事怎么样了,可有查到些什么?”焉谷语从屏风后头走出,面容沉重。
还记得数日前,妙典书肆的老板来了丞相府,说那日火灾是个意外,还说要赔偿她银两。她念他做生意不易便没收钱。
是了,她本就觉得此事古怪,奈何书肆老板一口咬定是自己失职,那样的情况下,她自然没什么好说。
“还不曾。”焉一摇头,想了想又道:“不过,妙典书肆的老板已经离开帝都了。说来也是奇怪,似乎没人晓得那火是怎么起的。后来属下检查过,现场有火油的味道,最开始烧的那间屋子里是放杂物的,一般没人会去。”
说亲了
“确实古怪, 这里头多半有蹊跷。”焉谷语搭着下巴沉思半晌,侧头问道:“那天可有特别的人去过妙典书肆,比如, 你眼熟的。”
“有。”焉一笃定地点了点头,“属下问过对面茶楼里的人, 有人在妙典书肆前见过辛小姐, 不过属下并没找到证据证明火是她放的。”
“是她,一定是她放的火!”没等焉谷语开口,揽月率先喊出声。“这个恶毒的女人,遭报应了。”
焉谷语抿着嘴,她不敢说那火一定是辛逐己放的, 但一联系辛逐己被毁容的事, 她心里还是有些信的。
至于毁她的容的人,她多多少少也有数。
老实说, 她也不懂辛逐己为何要为个名头做出这么多恶毒事, 上次是叫人凿游船,这次是叫人放火。若非她命大, 今日还指不定在哪儿。
这一想, 她心里头那点同情顿时荡然无存。辛逐己有今日是自作自受, 怨不得谁。
“小姐, 宫里来人了, 说是皇后娘娘有请。”忽然,家丁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