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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闹,我哪里闹了,我们俩是光明正大的小情侣,做点爱做的事情招惹谁了。”顾钰哪里闹了,她跟君珂是你情我愿的关系,凭什么师叔要让她们分开就能分开,连点儿怨气都不让她发,凭什么?
“珂儿。”
清冷的声音之中,却透露着一股威严。
顾钰敏锐的听出这个人并非是常夙,会这般亲呢的叫着君珂,又上了年纪,又会是谁……
她发现在黑夜里,君珂环在她腰间的手紧紧攥住,那力道太重,令腰间有些生疼,顾钰不经皱起了眉。
她听见耳边人说:“师傅。”
“出来,为师有事找你。”
“是。”君珂先是用力抓住,再缓缓的放开了顾钰的腰肢。
顾钰连忙抓紧了她的手,此时无声胜有声。
两隻手方才还紧紧的相互依赖,做着这世间最亲热的动作,而现在温度尚未退去,两个人又将分离。
“等我。”君珂缓缓的抽出了手,仅是几秒,犹如过了一个世纪,两颗不安分的心渐行渐远。
她走到了门边,回头看了一眼顾钰,借着微弱的灯光,顾钰看到君珂难得的弯了嘴角,笑了出来,只是有些勉强。
咣当一声,门把合上。
顾钰惊慌的衝了出去,外面已经人去楼空、鸦雀无声,她靠在门上,孤寂的月光扰在她的身上。
“小钰儿,三更半夜等在门口,可是在等师叔,珂儿也舍得把你……”
常夙猛地对上顾钰盈满泪珠的眼睛。
顾钰红着一双眼,“够了,你到底想干什么?我跟君珂两情相爱,碍到了你什么了!你到底想怎么样?”
“啧啧,这是谁惹你了?”常夙看向了屋子里,“咦?珂儿呢?”
她拿起了酒瓶,轻轻的酌了一口
“被她师傅叫走了。”
常夙不敢置信的放下了刚刚在饮用的酒壶,“她师傅!”
“糟糕,她怎么会这个时间回来,不是明明说今天不回来紫竹林吗?”她转身飞跃而去,朝着律已堂去。
人未到,便已经听到堂内传出的声音。
“为师是如何教你定国□□,是如何做人处事,是如何明辨善恶,你竟今日做出这种事情来,有辱伦常,有伤天合。”
“今日你若不认错,改了这习性,为师定不能饶你。”
……
常夙连忙夺下了那把戒尺,只是那人盛怒之下,用的是七成力道,她自己的手上也狠狠的挨了一下。
顿时红肿起来。
“师姐,你莫非是要打死珂儿不成?”她紧紧的握住了那把戒尺,眼睛直直的对上面前这个戴着白玉面具的女子。
常空松开了手里面的戒尺。
“可曾问过她犯了何错?已是成家立业之时,不思进取□□定国,竟做出这等糊涂事。”
她指着君珂,“你可认错!”放在背后面的手指甲紧紧的陷入了肉里面。
君珂腰板依旧挺得笔直,她身形一个踉跄,可跪的姿势却没有变。
“徒儿没错。”她未曾杀人放火、夺人钱财,更不曾鱼肉百姓、收取贿赂,自问这一生顶天立地,敢做敢当。
“好好好,好一个徒儿没错,那为师就打到你认错为止。”
常空一把夺过常夙手里面的戒尺,“这第一下打你狂妄无知,第二下打你不知廉耻,这第三下打……”
常夙挡在了戒尺面前,“师姐,不能再打了。再打下去,珂儿这条命就要没了。”
背上大片的血迹染红了白衣,律已堂戒尸并非普通的尺子,上面覆着一层荆棘,唯有手拿之处方是圆滑之处。
普通的戒尺打下去只会又疼又难受,而这个戒尺还要出血,再加上常空是习武之人蕴含着内力。
“我再最后问你一遍,你可知错?”
君珂强撑着最后一口气,“师傅,徒儿无错,徒儿只是喜欢上了一名女子。”
“荒唐!着实荒唐!”愤怒之下,常空这一下没有了分寸。
—— 啪
“珂儿!”
常夙急忙扶起的倒在地上的君珂,动手探了探她的鼻尖,确定人只是晕过去,方才稍安了些心。
“君曌,若珂儿有半分好歹,你再也休想踏进紫竹林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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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尖被烛火碰到,顾钰连忙放下手里面的引火香,她看着红起来的指尖若有所思,心头则是五味杂陈。
眼神微动,想要出去寻人。
刚刚踏出了这第一步,就生生的止了念头,她记得君珂说等我,她不能这样子突然跑出去给她添乱。
她招来了二哈,让它出去寻人。
而这一等便是一夜,她在床头坐了整整一个晚上,抱着那件带有君珂体香的一辈子。
翌日,天色大亮。
有几名丫鬟亲自过来侍候顾钰洗漱,顾钰问:“君珂呢?”
这几名丫鬟皆无应声,眼里只有惧意。
顾钰无理取闹,打翻了那洗脸水,又坐在床上,不予理睬她们。
一番僵持之下,常夙缓步走来,脸上没有了平日里的那种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