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节
的话,因为她又听到了暗处那些奇怪声响,浑身汗毛直立。
那一声悠长痛吟带着哭腔,听起来哀戚无力的,很是难受,像戏里的女鬼。
正恐惧时,谢泠舟的手骤然掐紧她削瘦肩膀,崔寄梦似乎感觉他眼中有火星子迸裂,那眼神炽热无比,又暗得可怕,叫她脑袋也一阵发懵。
他低声问她:“弄疼你了?”
嗓音喑哑,听起来像是被火灼过。
这句话一问出来,谢泠舟则想起那些话本,不仅如此,他禁不住去回忆,二弟念的那个话本,后面写的是什么?
崔寄梦比他先一步反应过来,意识到他应该是听错了,“不、不是我。”
她连连摆手,害怕地指了指假山后方,声音细若蚊呐:“是……是那边。”
谢泠舟亦听到了不远处的动静,因为二弟恶作剧的缘故,他虽不近女色,却也被迫懂得了很多东西,那些动静就像火星子,洒落在他心里好不容易熄灭的干柴上。
见崔寄梦恐惧的模样,谢泠舟知道她大概是不懂,忍着难受唤醒理智,手掌捂住了她的耳朵,话音低哑隐忍。
“你还小,别听。”
崔寄梦听话地点了点头,因为害怕,更因为不敢面对谢泠舟,她选择低下头去看手边的灯笼,好从光亮中获得勇气。
但她一低头,谢泠舟却后悔了,不该只捂住她耳朵,还需遮住她的眼。
“别乱看……”
可崔寄梦耳朵被他紧紧捂住了,听不清他说的什么,她想起方才撞到的似乎就是那儿,出于关切多看了两眼。
梦里他没这样过,她自然看不懂。
只是隐约觉得大表兄不大对劲,不止这一处奇怪,他手掌和呼吸也烫得厉害。
宽大的手掌覆盖在耳上,几乎能把她半张脸遮住,脸上像覆着两块热毛巾。
崔寄梦想起那些暧昧的梦。
周遭空气都凝固了,只有后方不绝于耳的哭吟,袭击着谢泠舟一个人。
崔寄梦听不见,只觉他放在她耳际的手逐渐拢紧,她清楚地看到他喉结滚动,发出一声明显的吞咽声。
像饿极了的野兽进食前的征兆。
崔寄梦一慌手里灯笼掉在地上,霎时熄灭了,突然的黑暗让她恐惧地惊呼出声,声音一出,从不远处跑出来赤条条的两人,拿着衣服慌慌张张走了。
此时她才知道,那不是鬼,是一对野鸳鸯。难怪表兄要捂住她耳朵。
她羞得无地自容,只想逃走,可大表兄却不肯松开她,双手捧住她面颊,把她的脸抬起来,迫使她在黑暗中与他对视。
月色照映下,谢泠舟深邃眼眸在暗夜里闪着恶狼似的光,他甚至还伸出拇指揉捏着她的下唇,按住了唇角,手掌以拇指为支点向下一转,移到了她脖颈上。
颈上的热度让崔寄梦一阵战栗,她缩起脖子,无助地仰头看他,大表兄拇指摩挲她嘴唇的动作让她想起那些梦。
谢泠舟也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