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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节

 

学弟不仅笑容灿烂的时候像甜妹,撒娇的时候更像了。

众所周知,他们直男是拒绝不了“甜妹”的。

吕儒律:“……背背背!”

吕儒律虽然瘦了点,但也具备一个成年男性该有的力量。也就是说,他背190的体育生走个一分钟还是没问题的,但一旦超过这个时间,他的心肺和四肢就会发出强烈的抗议,让他看起来像只刚爬完泰山的狗子。

他步履维艰地走在小路上,一步一个脚印,嘴里嘀嘀咕咕着“段野洲你究竟在发什么神经”。段野洲却在他身上笑:“谢谢律哥的礼物,我好喜欢啊。”

“你喜欢还这么折腾我?”

“律哥,你喘得好厉害。”

“废话,换你你不……”

好吧,换段野洲段野洲肯定不喘。

一分十七秒,吕儒律已然到了极限:“不行了我真不行了,我好想揍你。”

段野洲这才从他身上跳了下来。吕儒律身上一轻,脱力地往地上一坐,刚好坐在了小区用来防止车辆驶入的挡车石球上。

段野洲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真走不动了?”

吕儒律气喘吁吁地摆手:“再多走一步,我就要去icu上心脏起搏器了。”

“那没办法了。”段野洲说,“icu太贵,换我来背你吧。”

吕儒律一怔:“……嗯嗯嗯?”

吕儒律长这么大,第一次感受到了190的世界。除了空气清新一点,能闻到学弟洗发水淡淡的海盐味,好像也没什么特别的。

他的手环在段野洲的肩膀上,段野洲的手托着他的大腿,稳得像是在坐高铁商务座。

段野洲的肩背好宽啊,只要他想,他甚至可以在段野洲背上蹦迪。

不知道是不是想到了蹦迪的缘故,他垂在段野洲身侧的两条小腿忍不住晃悠了起来。

段野洲感觉到他的动作,说:“这不是还有力气么。”

被体育生背实在太舒服了,吕儒律生怕段野洲把他放下来要他自己走,连忙搂紧段野洲的脖子:“没有没有,只有晃腿的力气,没有走路的力气。”

段野洲轻笑一声:“这样吗。”

段野洲背他走了十分钟,别说喘了,连呼吸都没有变急促的迹象,一整个身如轻燕。吕儒律感叹人与人差距的同时,不禁思考这辈子还有没有希望听段野洲喘给他听。

小区里除了他们一个人都见不到,安静得仿佛能听见积雪融化的声音。而实际上,他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和段野洲背着他踩过雪的声音。

吱呀吱呀。

吕儒律安静了好一会儿,听见段野洲问:“在想什么呢,律哥?”

吕儒律开玩笑道:“在想你上次牵我手,今天背我,流程还挺循循渐进的。”他在段野洲肩膀上歪了歪脑袋,嘴唇贴在段野洲耳边说:“明天你是不是要亲我了?”

段野洲稍稍调整了一下姿势,背吕儒律背得更稳:“明天不一定亲的上,这个寒假或许可以。”段野洲顿了一顿,云淡风轻地说:“但要找个不会被你过肩摔的亲法。”

——又来了,直男一本正经地发骚它又来了!

“行,我等着。”说完,吕儒律自己都忍不住噗地笑出了声:“救命啊,我们这也太像是在搞基了吧!”

“会吗?”

“但我知道我们没在搞,因为你对我……”

段野洲猛地停下脚步。

吕儒律知道段野洲想让他闭嘴,便贴心地换了种方式:“你懂的,就你不让我提的那几个字。”

段野洲没有说什么,吕儒律感觉到托着自己的手在逐渐放力,他也顺势从段野洲背上一个劲地往下滑。

学弟好像在无声地威胁他,再多说一个字就要无情地把他往雪堆里丢。

吕儒律一个慌乱,死命往人家背上贴:“错了错了,段野洲我错了!”

随着除夕的临近, 吕儒律最期待的不是和段野洲一起过年,而是即将在首都举办的一场电竞比赛全球总决赛。

总决赛的门票是谢澜之在元旦的时候送给他的,为的是表示他对小情书救命之恩的感谢。门票一共有两张, 还是位置绝佳的席, 票价早就被黄牛炒到了大几千。

一想到能和段野洲一起观看自己最喜欢的竞技游戏,吕儒律在比赛前一天化身成了猴子,在家里兴奋得荡来荡去,高声吼叫, 扭曲爬行, 还非要强拉着对电竞一窍不通的王女士分享赛事精彩集锦,最后被王女士一个大逼兜扇在背上扇回了房间。

从他们的城市去首都需要乘坐高铁。吕儒律难得起了个大早,来到浴室刚在牙刷上挤好了牙膏,段野洲就走了进来。

段野洲刚和吕儒律他爸在小区的篮球场上打了一个小时的球, 穿着单薄的运动服一点儿不觉得冷。他从吕儒律身边经过的时候,吕儒律甚至能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的热量。

吕儒律家是四房两厅两卫,一个卫生间在主卧, 一个就在他房间的对面,可以说是他的专属卫生间。段野洲借住的这段时间, 他的专属卫生间近乎多了一半的东西:毛巾和浴巾一蓝一白,两个一模一样的洗漱杯紧紧贴在一起, 里面放着同款不同色的电动牙刷, 这些都是由王女士统一采购的。

吕儒律在镜子里看到段野洲扯下那条蓝色的毛巾, 先擦了擦脸, 然后是脖子和肩膀。男生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打湿,毛巾一擦就定了型, 额头一露,眉眼更显得深邃;手腕上还戴着纯黑色的运动腕带, 一整个青春热烈的男大学生形象。

再看站在段野洲身边的自己,身高矮一截就不说了,头发乱得像毛线团,身上还穿着同样出自王女士之手的小黄鸡珊瑚绒睡衣。

这么一对比,他更像个q版了。

“律哥早。”段野洲说,“高铁票是几点的来着?”

吕儒律刚要把牙刷塞进嘴里,听段野洲这么一问,只好先举着牙刷不动:“下午四点出发,四点半到。但我现在在犹豫要不要改签。比赛虽然是晚上七点开始,可赛前有好多送周边签名的活动,我担心去晚了抢不到——你觉得呢?”

段野洲无所谓道:“听律哥的。”

“行,那改签吧。”

做好决定后,吕儒律再次把牙刷往嘴里送,刚送到一半,又听见段野洲说:“自从十五连跪之后,我好久没打游戏了。现在还是坦克的版本吗?”

段野洲如果要聊这个,那他可不困了:“那可不!傻逼策划脑子被僵尸吃了似的,现在的坦克一个个要控制有控制,要坦度有坦度,要输出有输出,完全不给我们c位玩家活路……”

吕儒律滔滔不绝地吐槽了大概一百句,突然发现早就擦完了汗的段野洲一直在看镜子里的他,目不转睛,一动不动,像是看出了神一般。

是他穿小黄鸡睡衣,举着牙刷骂人的样子太傻逼了吗?也是,他应该举着菜刀骂的,那样才比较有气场。

吕儒律停下对游戏策划全家的问候,呼唤学弟:“段野洲?”

段野洲眼帘一眨,说:“我有认真听你说话。”

吕儒律道:“你怎么一直看我啊?不怕我敏感警告吗。”

段野洲笑了:“我在听你说话,不看你看谁?看你隔壁的马桶盖吗。”

吕儒律一想:“也是。”

“对了律哥,”段野洲的目光总算动了,从他脸上移到了他举着牙刷的手上:“你牙刷一直拿手上不嫌累么,再不刷牙膏都要蒸发了。”

就冲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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