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姗姗抱住落在地上的豹豹,猛力摇晃,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一低头却发现豹子满脸安详,肚子一起一伏,显然是睡着了。
全身上下隻有爪子在滴血,滴的还是月的血。
她狐疑地把头埋到豹毛里嗅了嗅,一股果酒发酵味顿时窜了出来。
“承羽!”她死死捏住一隻豹耳:“你喝酒了?!”
“呜喵…”雪豹睁开一隻眼睛,眼前有四隻姗姗在飞舞,幸福地倒下。
“给我起来——你这隻不学好的小猫虫!”姗姗气得揪它耳朵,揪一下躺一下。
可恶,平时从来不让喝酒的,没想到承羽酒量这么差。
太阳王笑着走过来,伸手想摸承羽的毛,被姗姗一爪子打了回去。
“别这么看着我,我隻喂了她一杯。”
“喂?!”
“呵呵。”
看着笑而不语的太阳王,姗姗气得牙痒痒,她从怀中取出一枚特製解毒丸,塞到豹嘴里。
“呜呜…”一股清凉的感觉在承羽嘴里炸开,她挣扎着站起来,晃晃脑袋,恢復人形。
原来的衣服都湿哒哒堆在湖边,姗姗解下斗篷披到她身上。水渍很快被体温蒸发,鲜艳的羽毛衬托着承羽健康的麦色肌肤。
其他人倒是目不斜视,隻有太阳王光明正大地盯着看。
“太阳王,我们先走了,多谢您的款待。”姗姗扶起承羽,故意咬重款待两字。
“等等,神女,你现在就要走?”
太阳王挡住她的去路,斜睨一眼躺在地上的刺客:“这个人还没解释吧?”
“解释?她要杀我。”
“哦~也可能是装的。”他不顾姗姗嫌弃的眼神,亲昵地贴了过来:“你带她进去想做什么?是在半路看到我了吧?然后急着袭击你,让你撇清关系。”
没错,说得很有道理,说得和真的一样!
她踢了一脚地上的月,气得直笑:“您好聪明哦,她要不是您女儿,我都信了呢!”
“……”
一片沉默中,太阳王艰难地开口:“我女儿的头髮是红色的。”
姗姗终于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行啊,那你把地上的人砍死好了。”
承羽用力点头:“好,我来砍。”
太阳王盯着地上的刺客看了半天,衝着守卫招招手,让他们过来一起分辨。
守卫们靠了过来,借着火把的光猛地一照,纷纷恍然大悟:“王!她是月!”
“哦…她真是调皮。”他的语气平淡中泛着尴尬。
“认出来就好,我们先告辞了。”姗姗牵住承羽的手,她可不想继续纠缠,谁知道月有什么目的…万一是父辞女笑的诡计,太阳王肯定会搞得一群人鸡飞狗跳。
“等一下。”
“你女儿调皮,和我可没关系。”
“嗯,是没关系。”太阳王无辜地抬抬手:“都这么晚了,不如留在殿内休息?”
“劳您费心,我们在森林里搭了帐篷。”
“好,那我说实话吧。”
他的语气忽然低沉,姗姗心里咯噔一声。
难道月做大死探寻力量的事情,太阳王心知肚明?假如他觉得弱点泄露了,肯定饶不了她们。这里四处都是太阳王的勇士…要往哪里跑?
承羽慢慢握紧她颤抖的手掌。
“我需要你们…”太阳王轻笑:“和我一起玩棋盘游戏。”
游戏开始
棋盘游戏?
直到随从们拆开礼盒, 把大张地图铺展到榻上,她才哭笑不得地答应:自己刚送的礼物,算是自作自受吗?
没想到太阳王还没拆就知道是棋盘游戏。不知道是直觉,还是消息泄露。
这张地图新簇簇的, 四个角镶嵌着金属小三角, 表面涂抹一层防虫防潮的染料, 接着才用勾线笔细密勾画出大致的行走路线与主要建筑物。
太阳王的卧室没有想象中那么夸张, 陈设中虽然用了很多金子,样式却称得上大气简朴。
除了立柜,没有太多额外的家具。
一张堆满毛皮的单人卧榻看上去十分舒适,正好容得下一位强壮的勇士。承羽与姗姗先后躺了上去。
地图铺好,随从们从盒中取出金属与宝石製作的棋子, 还有一片片充当随机事件与筹码的竹牌、石牌。
作为礼物, 这套游戏棋在细节方面做到了极致。
拿出一卷卷记载小故事的毛皮,内部裹着代表各种道具与角色的小木雕。甚至还提供了可以拚接成建筑物的硬木板。
看着有趣的东西陈列在面前,太阳王的眼睛逐渐点亮,她真诚地鼓起掌:“我非常——满意, 真是难以置信的礼物。”
姗姗骄傲地拿起宝石骰子,骨碌碌丢出一个6点:“那当然,谁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