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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心眠揉揉她的发顶:“那我们先暂时不说。”
“我必须说。”
穆以舟坚持,言辞恳切,孟心眠顿了顿,安静地注视她。
“嗯,那你说。”
穆以舟垂下眸子,近在咫尺,孟心眠感到她的呼吸变得快了些。
孟心眠摸摸她的脸颊,手指穿进她后脑杓的头髮里轻揉:“没关系,有我陪着你,别害怕。”
“唔嗯……”
穆以舟环紧她的脖子,长舒一气,像是在心底做了很沉重的决定,才缓缓吐露出口。
“绵绵,我们当初变成那样,其实责任全部在我,是我在逃避。”
“私奔这件事,起因是孟奶奶翻你书包发现了我们的书信,但她翻你的包是因为她看见了我们——”
话到嘴边,穆以舟停住,脸色慢慢憋红,喘起来。
“因为……因为她……”
孟心眠看见她难受的模样,神经绷紧,她知道,穆以舟接下来要说的事就是这些年来禁锢她精神的囚牢。
孟心眠帮她顺气,转身要去拿床头柜里的纸袋,穆以舟抱住她,不让她走,边喘边吃力地说话,字句被她拆开,一点一点往外蹦。
“她,看见了,我,吻你……”
孟心眠定住身,双目圆睁。
是了,就是这件事了。
这就是接吻会引起穆以舟过呼吸的真相。
奶奶看见她们接吻,知道了她们不被允许的感情,于是有了后来的搜书包和拆散,她们才被迫约定私奔,再后来穆阿姨病情爆发,穆以舟被迫做出痛苦的抉择,两人分离。
孟心眠抱起穆以舟的双颊,拇指轻触她的唇瓣:“阿舟,你听我说,我奶奶已经去世好几年了。”
穆以舟满眼湿润:“一切都因我而起,如果我没有吻你,就不会有后来那么多错误——”
“阿舟你听我说!”
孟心眠提高音量,把住她的双肩,纠正她这个最大的错误。
“如果你是说我们在葡萄田里的初吻,那是你错了,那天你亲的是我的脸颊,主动接吻的是我不是你。”
穆以舟的眼角滑落泪水:“可是绵绵,如果我没有亲你的脸,就不会——”
“会的!”
孟心眠毅然:“不管你那天有没有亲我,总有一天我会吻你,总有一天我们会发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就是奶奶现在还在人间,我也会牵着你的手到她面前,告诉她我有多么在乎你,我要求娶你做我的妻子。”
“阿舟,你唯一的错误就是把所有不好的事都归成自己的错,一味地自我牺牲,伤害自己。”
孟心眠抱着她的脑袋搂进胸口,温柔地抚慰:“我们只是在最美的年纪做了最美的事情,你的吻和之后的不愉快不存在因果关系。你没有错,我们都没有错,往后余生请你隻记住一句话——”
“穆以舟,你是我今生认定的唯一。”
热泪打湿了胸前的衣襟,粗重的喘息渐渐平息,孟心眠低头吻了怀中人的发顶,她想,床头柜里的那些纸袋可能不再需要。
孟心眠楼下住的员工搬回家去了,空了出来。
上次年糕半夜发消息嫌吵后,穆以舟晚上都到孟心眠的寝室睡。
再者她们合计,再过一个月,基地的宿舍差不多就能入住了,战队搬过去,她俩在新房装好前能在这栋别墅二人世界。
风华大赛决赛之前,穆以舟给睡莲送了一副骨传导耳机,给年糕和摘星一人送了一盒耳塞。
摘星困惑:“为什么送我耳塞?”
她指睡莲手里的玩意儿:“我喜欢耳机。”
某深夜闻声事件的知情人之一:“队长送我耳机是激励我晚上安静地学习,磨练技术精益求精,不是为了娱乐。”
知情人之二:“耳塞很好啊,戴上睡眠好,一觉睡到大天亮,绝对不会听见不该听的,快收下吧。”
摘星收下耳塞,奇怪的礼物就这么搪塞过去。
入夜。
夏季走进尾声,窗外的虫鸣比前些日子更加卖力。
穆以舟加训完上楼,走到孟心眠寝室门前。
孟总给她留了一条缝。
她轻手轻脚地走进房间,床头一点微光,孟心眠腰间搭着一角蚕丝被,睡颜恬静,丝裙堆在雪白的腿根。
一念贪欲生起,穆以舟屏息向她靠近,立在床边,俯身,五指摸上那比丝绸还要柔滑的雪肌。
熟睡的公主气息均匀,隐隐飘出清甜的香气,穆以舟迷醉地追随她的味道,不知不觉愈来愈近,发丝垂落她的脸颊,穆以舟定睛一看,她们的唇瓣几乎相贴。
嘭咚,嘭咚——
穆以舟捂住心口,静静等待呼吸困难的降临。
一秒,两秒……似乎这一次过呼吸的反应来得格外的慢。
忽然,一双柔嫩的双手从身后圈住她的肩颈,将她往下拉,紧贴身下柔软的曲线。
穆以舟错愕地抬头,孟心眠于夜光朦胧中睁开双眼:“医生告诉我,治疗过呼吸最好的方法就是接吻。”
床榻柔软, 身下温热,穆以舟仅能以肘支撑胸膛,不至于完全压住孟心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