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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小姐:“……”
不仅是何小姐,帐篷里很多人都敛了笑容,面色凝重。
无声中,楚韫转头看向穆以舟,破天荒地露出认可的目光。
穆以舟的这些问题,挂职家族企业,整日玩乐攀比的何小姐自然是答不上来的。
“你对我的这句对不起,不是因为你大放厥词,而是为了你能够意识到你的无知。”
穆以舟牵走孟心眠:“我们走吧,夜市还没逛完。”
她跟楚韫和齐秘书道谢,告别,撩起门帘,等在孟心眠后面走出帐篷,搂住她的肩膀。
孟心眠拨了下门口的捕梦网:“好看。”
穆以舟轻声:“给你买。”
孟心眠笑着在她怀里蹭了蹭。
她们走出帐篷,广场篝火正旺,乐队奏着舞曲,红男绿女们载歌载舞。
火光映出她们的剪影。
何小姐不服气的质问从帐篷里传出来:“孟心眠!你如果没有楚家和孟家的资源,你自己能做到问我的那些吗!”
孟心眠蹙眉,她自创的葡萄田香氛从没靠过家里的资源。
刚要开口,穆以舟的声线响起。
声音不大,但沉稳有力,清晰的传进每个人耳朵里。
“不重要,我会养她。”
乐队停下,四周忽然寂静,只剩下篝火燃烧的劈啪。
何小姐愣在原地,眼里黯淡,不知是忧愤还是妒忌。
许多双眼睛望着那两个女人亲昵地离去,孟心眠指了指一个小摊里的手工蛋糕,穆以舟买了一块,用小杓舀着喂她吃。
孟心眠嫣然一笑,把奶油抹到她的鼻梁上,勾勾手,穆以舟温柔地低头,孟心眠轻轻地把它吃掉。
晚上,穆以舟问孟心眠想回哪里。
孟心眠思忖少许,坐进副驾驶:“回宿舍。”
穆以舟以为她要开房,或者带她去市中心的别墅,结果是宿舍。
“好。我来开?”
“你累了吗?”
“没有,只是我没开过这种豪车,担心万一刮花了。”
孟心眠沉默半秒,说:“有保险。万一刮了,你能帮我付修理费吗?”
穆以舟搜了下这个品牌的修理费,轻松地微笑:“能。”
“出发。”
穆以舟熟悉了一下驾驶座就上路了,开得很稳。
可能因为先前说了会养孟心眠,而且孟心眠还问她能不能付修理费,她对现有的资产上了心,默默估算她的存款。
就算退役,离开轩辕集团,她靠教练、解说和直播也能年入千万。
从母亲去世后,穆以舟就相当宽裕了,收入高,奖金高,她也不怎么花钱,全都存起来。
她说养孟心眠是认真的,只要孟心眠不嫌弃跟她过普通人的生活,她就能把她的绵绵照顾得好好的。
穆以舟转动方向盘,借着路灯的光看着手腕上的红绳,神奇地感觉到一直压在心上的某块巨石消失了。
她觉得,她以前担心的,自卑的,痛苦的某件事其实并没有她想象的那么可怕。
绵绵从来没有看不起她。
绵绵根本不会因为名流圈的人嫌弃她而难堪。
绵绵是向着她的。
绵绵会把她捧起来。
绵绵不需要她的保护,绵绵本来就很坚强。
爱,从来就不该是她自以为的一味隐忍和卑微。
而是她们互相温暖和扶持。
“阿舟。”孟心眠把车窗调下一条小缝,晚风凉爽的吹进来,她望着夜景惬意,“你说在盛京没有住处,没有买过房,也没有买过车,是吗?”
“嗯,我私下很少出基地,过年过节不用探亲,比赛都是俱乐部包圆了。”
“阿舟,我们买辆车吧。”
风轻轻的,她的侧脸柔和,嗓音像飘落的月光。
照耀穆以舟的心房。
“你喜欢什么品牌?”
“我不了解车,小时候只听说过宝马,奔驰。”
那都是酒庄打工人眼里了不起的好车。
孟心眠:“那就它俩,都看看。我觉得几十万的车性能足够了,我俩一起买,你借我一半钱,我给你写借条。”
穆以舟默了默,后视镜映出她轻快的笑容:“好。”
“穆以舟。”
“你算数好吗。”
穆以舟不算很自信:“高中水平,怎么了?”
孟心眠莞尔:“我这余生的借条打给你,怕你算不清。”
车过长街,路灯连成一条星河。
穆以舟眉眼深邃,目遥前方。
“一起算。”
孟心眠跟着网上学做手帐。
读书的时候她也做过, 那时候贴纸、印章没有现在这么精美,这么多花样,于是现在重新学。
她用这个手帐记帐,自己画日历, 记下穆以舟的包月报酬, 还有上次夜市回来, 两人协商好的, 打的每一张借条。
二月,xx次。三月,xx次。
写着写着,孟心眠停笔,看着自己做的包月日历, 双颊羞红。
她这是做什么……弄得跟古代的行房起居注似的。
“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