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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要两个冰糖糕。”
营业员拿出来装袋:“我家冰糖糕可好吃了,清甜软糯。”
穆以舟不知怎的,比平时想多说些话。她说:“我和喜欢的人搬新房了。”
营业员面露笑容:“恭喜!小两口搬新家最适合吃冰糖蒸糕了,甜甜蜜蜜,蒸蒸日上,祝你们百年好合。”
“谢谢。”
回到房里,孟心眠坐在客厅吃薯片,看到穆以舟回来,双手粘着调味粉就来闻塑料袋。
“什么好吃的?”
穆以舟看着她毛茸茸的脑袋在袋子边嗅来嗅去,心中柔软。
她换鞋走进厨房,先蒸便当和糖糕,然后削苹果和桃子:“抱歉没有买到豆腐和鸡蛋,今天煮红酒汤可以吗?”
是汤。
孟心眠顿住,她说周五告诉穆以舟“地址”,今天都周六了她还没说。她捏紧沙发上的流苏毯,转头看向穆以舟:“对不起,我这两天忙着找房子——”
穆以舟双目真诚:“可以吗?”
孟心眠重重点头:“当然!”
她们约好的。
孟心眠成年礼之后她们没来得及喝的酒,今天终于能补上了。
红酒汩汩煮出苹果和桃子的香甜,孟心眠坐在吧台上,迭着双臂看穆以舟用汤杓搅拌酒汤,推开细腻的波纹。
“我带了碗。”穆以舟从箱子里拿出年会夜她们用过的小羊碗。
她像打报告,说给孟心眠知道,给她看过,再用碗盛汤。
红酒暖胃,水果润喉,她们一人面前有一块冰糖糕,孟心眠像碰酒杯那样和穆以舟碰糖糕。
穆以舟说:“蒸蒸日上。”隐去另半句甜甜蜜蜜。
孟心眠喜笑颜开:“祝战队欣欣向荣!”
穆以舟挑的酒度数不高,但是煮热了容易晕,孟心眠喝了两碗,脸颊浮上酡红,上楼都要穆以舟搀扶。
孟心眠边走楼梯边往穆以舟身上靠,鼻尖轻轻在她发丝边嗅,穆以舟安静地让她闻,很多年前她就喜欢这样。
孟心眠闻了一会,弯着眼睛扬起嘴角,没有进自己的房间,贴着穆以舟的卧室门蹲下。
“舟队。”
“你好呀。”
“好久不见。”
穆以舟也矮下身,认真地听她亲爱的老板说醉话。
“其实我的箱子里什么都没有。我都没有床单被子。”孟心眠凑过来,做了个嘘的动作,水汪汪的杏眸凝望她,“队长可不可以收留我一晚?”
穆以舟点头:“嗯。”
她搂住孟心眠的肩膀,把她往身边带,扶她坐到床上,关好门窗和窗帘。穆以舟回转身,孟心眠反手背在后面,糊里糊涂地拉裙子拉链。
穆以舟坐过去,轻轻牵开她的手,拉出夹进拉锁的布料,轻轻一拉,衣料分成两半滑落,露出孟心眠雪白的裸背,漂亮的背脊线如玉雕琢,精致的蝴蝶骨下面横着一条淡粉色的蕾丝胸带。
她停下手,走到床头铺被子,听到身后一阵布料摩擦的窸窣声,孟心眠摸索过来,直视她的正面。
“你不是说年糕觉得一个人住孤单吗?我也觉得,而且我害怕孤独。”
孟心眠清秀的眉毛蹙了蹙,试探着用指尖碰了下穆以舟的脖子,见她没有拒绝,伸出双臂搂上去。
她被红酒浸得娇艳的唇快要吻上穆以舟的唇瓣。
可又被不动声色地躲开。
穆以舟低头吮了下孟心眠的锁骨,拥住她,嗓音低沉:“如果包月,孟总付给我什么?”
没能接吻释放的女人不太舒服,孟心眠拉下半脱未脱的裙子,热热的前胸贴上来。
“钱?房子?车?你想要什么?”
房里的暖气不太热和,穆以舟提起被子将人笼在里面,感受着同属于成熟女人的细腻温柔。她慢慢把手摸进孟心眠柔顺的头髮里,鼻息渐渐急促,柔缓地摩挲她的耳根,答非所问:“我也害怕孤独。”
声音是谨小的,低微的,轻轻颤抖的。
孟心眠屈指撩动她震颤的咽部,微微沉眸,挺身和她紧紧相贴。
“你的意思是”
穆以舟的胸膛和腹部剧烈起伏,气息紊乱:“所以,我每个月陪孟总孟总,也陪了我,这就算,付了。”
夜光在她们发热的皮肤上流淌,暖香悄然交织,渴望的呼吸回环,缭绕。
足足迟了一分多钟,孟心眠潮红的脸颊仰起来,满目醉色里亮出一点清明,光点颤动。
“这算你答应了?”
“是,我愿意。”穆以舟抚摸她的脸颊,压身躺下,手指灵敏地挑开蕾丝胸带,伸下去。
翻身捞了个空,迷瞪的孟心眠瞬时清醒。她枕在两隻松软的枕头中间,独占大床,内衣裙子整齐的迭放在床头,小边桌上开着加湿器,缓缓飘出她喜欢的精油水雾。
昨天半夜结束,她好像说了句有点干,累得失去意识,很快睡着,没想到醒来就有了加湿器
孟心眠叫了两声穆以舟的名字,无人应答,很快她在折迭的衣服上发现一张便签纸,字写的没有笔法可言,胜在工整方正:好好休息,锅里有早餐,奶茶在保温杯。我去训练了,周末愉快,z。
孟心眠是行政班,有周末,但电竞选手没有周末,他们要抓紧一切时间为夺冠训练。
捏着便签默读两遍,孟心眠仔细地折起来,找到手机放进手机壳背后。顺便扫一眼信息,小企鹅里的置顶对话框有一条未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