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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意外，又下去了两。
另一个手臂在颤抖。
纪炣瑶露出势在必得的笑。
旁边的电线杆男士皱了下眉，“你得意什么？弄你简简单单。”
他老婆火上浇油，“老公，三千块，你给我加油，你要是连个小丫头片子都搞不过，晚上就别回家了。”
电线杆男，“看哥收拾你，小妹妹。”小妹妹三个字被他咬得很重，像是嘲讽。
旁边还有拱火的，“加油，别连个女的都比不过。”
女孩们高呼，“小姐姐加油！”
瞬间现场沸腾了。
纪炣瑶冷笑一声，不想让他赢了，她松开一隻手比了个中指，换了个反手的握法，一正一反最省力。
来吧，谁怕谁！
又过去了一分钟，两人体力都有点透支，脸都憋红了但都梗着脖子谁也不服谁。
迟非晚在舞台底下关注着她，手指紧紧地攥着椅子边缘。
纪炣瑶咬着牙关，手臂在打着摆子，马上就快坚持不住了，她不经意间看见了迟非晚眼中流露出的紧张，心中再次升起一股力量，支撑起了她的信念。
两人还在较着劲，引来越来越多人围观，把迟非晚视线挡得严严实实，她不悦的站起来，想去前边，衣角却被拉住。
她面上一凛正欲发火，却见是一半大高的小女孩，举着一捧白玫瑰，眼睛亮晶晶的望着她，迟非晚声音放柔，“嗯？”
“姐姐买花吗？十块钱一枝。”
姐姐？这两个字让迟非晚莫名想起了纪炣瑶早上对自己的夸讚，抑製不住的扬起了嘴角。
“姐姐，美丽的花配漂亮的人，买朵吧。”小女孩摇了摇迟非晚的衣角。
迟非晚往人群中张望了下，恰巧看到了纪炣瑶的脸。
淡金阳光下纪炣瑶的浅蓝色发丝随着微风荡漾，明明快坚持不住了，视线交集间还故作轻松的对她笑了。
迟非晚说，“买。”
迟非晚补充，“全都要。”
小女孩眼里全是惊喜，拿出二维码，“两百块，姐姐。”
纪炣瑶刚刚教过她手机支付的步骤，迟非晚还不太熟悉，她点开蓝色软件，凭借记忆找到了扫一扫，输上金额。
“滴~”
付款成功。
卖花的小女孩把玫瑰递给她，就听见前方一阵欢呼鼓掌。
“小姐姐好厉害，哇。”
还伴随尖锐的骂声，“你个废物玩意，输给一女的磕不磕碜，三千块钱啊。”
纪炣瑶跳下来，活动着麻了的手臂，身边的人纷纷祝贺她，有几个姑娘把她拦住红着脸递上了手中的气氛气球。
纪炣瑶接过忙说，“谢谢。”
迟非晚握了握手里的玫瑰，转身就扔进了垃圾桶，并丢了一个大写的背影。
纪炣瑶挤出人群跑过来，掩住失落，摇了摇手中的超市代金券，“我厉害吧，省了三千块。”只是玩偶，可惜了，以后不能再上头了，她感叹。
迟非晚不说话目光幽深地看着她手中的气球，笑，笑不及眼底。
纪炣瑶觉得她情绪不太对，心里发毛，她拿的是气球又不是是炸-弹，怎么这么烫手呢。
“走吧，带你去买衣服。”纪炣瑶又问，“饮料喝完了吗，要不要再给你买一杯？”
迟非晚目光转向垃圾桶，“不好喝，扔了。”
“哦。”纪炣瑶随着她目光望去，垃圾桶上还有一束白玫瑰，包装精美，花开得正盛。
纪炣瑶心想，难怪朋友圈有人老发什么情人节去组团翻垃圾桶，指不定翻出来金戒指呢，感情是真有可能啊，这么好看的花说扔就扔，啧，心疼这个表白失败的苦命人三秒钟。
大悦城一楼是个大型超市和珠宝首饰区，二楼是内衣区，三楼四楼是服装，五楼是影院和美食区，一条龙，纪炣瑶跟她说，“先去二楼？买完衣服再去吃饭，然后再去超市置办点蔬菜水果。”这样逛下来最方便。
迟非晚，“嗯。”
怎么回事，爱答不理的，纪炣瑶直觉，“不开心？”
迟非晚冷笑，“没有。”
还说没有，纪炣瑶想不明白到底是哪又惹到她了，索性闭了嘴。
或许是刚刚那杯冰咖啡喝的急，纪炣瑶有点内急，她带着迟非晚去了二楼的公共卫生间，把气球递给她，拿上纸巾，“在这等我五分钟，别乱跑啊。”
迟非晚下巴一挑，像极了错失的那隻傲娇的波斯猫玩偶。
纪炣瑶飞速跑进卫生间，刚蹲下。
“啪”地一声。
吓她一跳。
什么炸了？
“啪、啪。”
又两声。
她敲了敲隔间门，“姐们，你也闹肚子了？
纪炣瑶洗完手出来。
迟非晚嘴角微翘，“走吧。”
手上空空如也，纪炣瑶狐疑，“气球呢？”
迟非晚脚步微顿，“抱歉，不小心弄破了，看来纪小姐很喜欢，要不要赔给你？”
“不，不喜欢。”听到“纪小姐”三字纪炣瑶心里一怂，说话都结巴了。
纪炣瑶追上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她听到身边依稀一声轻笑。
纪炣瑶：？？？
两人先去了内衣专柜。
今天大多数店子都在做活动，又正值休息日，顾客比往常要多，都是小情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