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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贝儿宝贝儿我错了”严之畔的眼泪到底还没忍住,他将脸埋进容与的掌心,闷闷的带着颤抖的声音从指缝传出:“我对不起岁岁,更对不起你我好后悔”如果有什么办法可以挽回曾经的那些过错,他绝对义无反顾!
容与心头也是一酸。当年他独自一人生下容岁不仅是严之畔的遗憾,同样也是他的遗憾。他曾经倒是不觉得苦,但如今再次躺在产床上,当时的孤苦和挣扎仿佛再次涌了上来。
但看着旁边痛苦的严之畔,容与知道,严之畔比他还要难过。这一感觉抚平了容与心头的酸涩,他轻轻抚摸着严之畔的脸,将他脸上的泪水擦去,柔声道:“我原谅你了。”
隻简单的五个字,仿佛尽数拂去严之畔心头那重重的阴霾。他压抑着心头的窒息,死死握着容与的手。
这是,医生和助产师走了过来,说着话缓和着两人的情绪,片刻后,见他们不再那么紧张,才含笑着道:“好了,要开始了。”
医生这么一说,容与下意识朝严之畔看过去,停顿了片刻后:“要不你还是出去等我吧”严之畔在他跟前,说是窘迫也好,说是怕吓着他也好,容与有那么一瞬,是不想让严之畔在旁边看着他生孩子的。不过他也知道,就算自己驱赶,严之畔也绝不可能走。
果不其然,严之畔想也不想的摇了摇头:“我不走,我在这儿陪着你。”
容与轻呼了口气,点点头:“那你不要被吓到了。”
“放心吧。你别管我,安心生下孩子。”严之畔温柔至极的擦去容与额角的汗,低声道。
一个小时后,严之畔脚步虚浮的从医生手里接过剪刀,剪短胎儿的脐带,甚至来不及抱抱孩子,就俯下身子抱着容与默默流泪。容与的眼角也挂着晶莹的泪珠。
“13点14分,六斤三两,女孩儿。”医生快速处理好孩子,就有助产师给胎儿量体重身高。
但严之畔此时根本就顾不得孩子,这一刻喜极而泣在他身上变现的淋漓尽致。但他更感谢的,还是容与。
容与累极了,但心里却是止不住的开心,他轻轻拍了拍严之畔,低声道:“快去看看孩子。”
严之畔这才擦了擦眼泪,直起身在,走到已经被放在旁边小床上的孩子。孩子黑葡萄一样的眼睛已经睁开了,一边好奇的打量着周围,一边正嘬着小嘴儿,也不知道是不是想尝尝空气是什么味道。
严之畔的心都颤起来了,他看着跟前的小孩儿手足无措,“宝贝儿她她的嘴巴在动她是不是饿了?”
容与眨了眨有些困顿的眼睛,侧头看了一会儿,“不知道,可能以为还在肚子里呢吧。”
说着,医生也把他处理好了,细心叮嘱观察两个小时候,这才离开。由护士在一旁守着。
容与看了一会儿孩子,听着他小猫一样的哭声,心里也软乎乎的,但片刻后,他蹙了蹙眉头,摸了摸独自,迟疑了片刻后,对严之畔道:“严之畔。”
“嗯?”正在逗孩子的严之畔听到容与的声音忙侧头看容与:“怎么了宝贝儿?哪里不舒服?”
“不是。”容与抿了抿嘴唇,“我饿了。”
“饿了?”严之畔马上掏出手机,“想吃什么?我让谢炎现在去买了送来。”
“清单一点的,汤,粥,都行。”
“好。”严之畔应了一声后,立刻拨打了谢炎的的电话。而谢炎只能任劳任怨的当保姆。
两个小时平安度过,有护士推着容与和孩子回到病房。
此时容与已经昏昏欲睡。等谢炎把汤送来的时候,容与已经睡着了。严之畔知道他太累了,就没叫醒他,而是放在保温箱里,等容与随时醒了随时可以喝。
这时,护士走了过来,见容与在睡觉,于是压低声音,对严之畔说了几句话,然后转身离开。
容与醒来的时候已经下午了。严之畔先扶着他把汤喂给他,这才摩挲着容与的手,看着旁边小床上正熟睡的小孩儿,眼中是止不住的柔光:“宝贝儿,有护士来说,要给孩子办出生证明,问孩子的名字,你想好了吗?”
刚睡醒的容与还有些困顿,靠在床头上闻言打了个哈欠,摇头道:“没有,你取吧。”
严之畔闻言一顿,随后轻轻摇了摇头,亲了下容与仍有些发白的嘴唇,轻声道:“不行,孩子是你千辛万苦生下来的,她的名字只有你有资格取。”
容与又打了个哈欠,语气平淡:“那你还是她另外一个父亲呢,同样有资格给她取名字。而且”他看了严之畔一眼,继续道:“岁岁的名字是我取的,当时也没经过你的同意。公平起见,这个孩子当然要你来取。”
严之畔还要再说什么,容与打断:“好了,就是个名字,别较真儿了,快取吧,取好了好让医院办理出生证明。”
严之畔张了张嘴,无奈的笑了笑,又亲了下容与:“好,我来取。”
“嗯,你想吧,我睡会儿。”说着,容与就往往下躺。严之畔扶着他躺下,柔声道:“睡吧。”
容与应了一声,随后闭上了眼。片刻后,就在严之畔以为他已经睡着的时候,他突然开口,嘟囔了一句:“对了,孩子姓严,别忘了。”说完,往被子里缩了缩,继续睡去。
严之畔则是楞在原地,半晌后,双眼微红,却只是克制的亲了亲容与的眉心。容与蹭了蹭,继续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