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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栀眼皮一哆嗦,见朝慕又要捏自己的金瓜子,不知道是出于护金子心切,还是真怕小郡主生气,阿栀下意识往前一扑,倾身伸手一把握住朝慕捡瓜子的手。
阿栀难得苦下脸,“郡主问个稍微,简单点的呢?能找到答案的那种。”
她握着小郡主的手,认真表示,“日常点的,我肯定知道。”
给她个机会证明自己。
“日常的?”朝慕视线从自己被人握住的手,缓慢上移,落在阿栀脸上。
阿栀拉着她的手重重点头。
朝慕起了坏心眼,嘴角梨涡浅浅,“哦,这可是你说的~”
她想了想,故意逗她,“那阿栀不如猜猜,我今天穿的小衣是什么颜色的,猜对了我便不生气了。”
阿栀愣住,视线无意识顺着朝慕的话落在她身前。她穿着素白里衣,领子交襟相迭,严严实实。
朝慕笑得好看,凑头看阿栀,眨巴眼睛,“阿栀瞧什么呢,是想解开我衣服看吗?”
她被握住的那隻手,指尖轻点阿栀的腕子,声音轻软,“可阿栀,这样算作弊哦。”
阿栀脸一下子就热了,眼睛睁圆看朝慕。
她不是,她没有,她又不是男的!
029
阿栀抿紧唇仔细想, 可眼睛不受控制地想往朝慕身上飘。
明明答案跟她只有一布之隔,奈何她就是看不到,这也太磨人了。
冬季的里衣跟夏季不同, 夏季衣服多数是绸製,单薄清透的布料, 总能透出贴身肚兜的颜色。
可冬季不是,纯棉的料子厚实, 丝毫看不出里面小衣是什么色。
朝慕好整以暇看着她,盘腿坐着,任由阿栀拉着她的手板着脸猜她提出的问题。
见阿栀余光飘过来, 朝慕配合地微微偏头, 露出自己白皙脆弱的脖颈, 同阿栀说,“只能帮你到这儿了。”
小甜糕是真的白, 肌肤跟雪白的糖霜一样, 脖子纤细漂亮,随着她偏头,里衣衣襟被扯动, 严丝合缝的交襟扯出了一道褶露出一道缝隙。
阿栀莫名有点不好意思往小郡主衣领里看, 她觉得自己像个轻浮的登徒子!
可她又舍不得这么多金瓜子。
阿栀红着脸,余光往小郡主领子里瞥。
肚兜上面有一条带子是兜头套的, 从脖子那里可以看见。
奈何朝慕身上的里衣系的紧实, 半分都不松垮, 以至于她歪头露出脖颈阿栀都看不清。
朝慕累了,缓慢眨巴眼睛软声问, “阿栀,看见了吗?”
看见了, 看见了小郡主那形状漂亮的小半截锁骨跟雪粉色的肌肤。
阿栀脸滚热,心里终于明白“春光”二字的含义。
以往她只听过这个词,从没有过切身感受。今日算是长了见识,小郡主衣襟之下,便是不可窥探的大好春光。
就算都是女子,阿栀还是红着耳朵收回视线,“没有。”
阿栀颓然,松开小郡主的手,老实摇头认输,蔫蔫的,“奴婢猜不到。”
金子,她的金瓜子!qaq
阿栀还没胆大到扯开小郡主的衣领往里看,她是贪财但她不好色啊!
主要还是更惜命。
她身为丫鬟,怎么能因为一把金瓜子就敢去扯主子的衣服,她要真是这样,小郡主哪里还敢用她。
她不就成了跟齐管家一样的人了吗,为了银钱出卖主家跟良心。
金瓜子固然值钱,但性命跟身契同样重要。
朝慕看她,“不猜啦?”
“不猜了。”阿栀摇头。
朝慕笑了,梨涡浅浅,单手拉着阿栀的右手手腕,让她掌心朝上摊平手指。
阿栀疑惑茫然。
朝慕边温声说话,边捏起自己手里刚才扣掉的金瓜子放进阿栀掌心中。
“阿栀,我生辰是十一月八日。”
被攥到温热的金瓜子带着轻轻的重量放在阿栀掌心里。
阿栀轻抿着唇,目光从一脸认真的朝慕脸上缓慢移到自己手心中,眸光随着她放金瓜子的动作轻轻颤动。
瓜子轻飘飘的重量好像不是放在她手上,而是慢慢累积在她心尖上。
“我最不喜欢吃的蔬菜是菠菜,打小就不爱,但身为郡主不可以挑食,所以这事我隻告诉了两个人。”
朝慕将金瓜子放进阿栀手中,“一个是祖母,一个是你。”
无论是郡主身份还是未来六皇子妃的身份,给朝慕带来尊贵的同时也带来了诸多枷锁。
挑食有时候都是一个错处。
朝慕像是在把她的不易跟喜好分享给阿栀,让她离自己更近一步,看到更真实的朝慕。
路上随便看两眼的糕点可能不会记在心上,但看清了花纹形状记住了味道口味的糕点,一定会让人记忆深刻念念不忘。
阿栀现在好像就在记小甜糕的“样子”。
阿栀垂着眼看自己掌心里已经被放到满满的金瓜子,开始后悔同她玩这个游戏了。
她是知道小甜糕结局的人,按理说就应该谋完身契贪完金银就跑,不要跟齐府跟小甜糕建立感情产生羁绊,这样日后无论她什么结局亦或是小甜糕什么下场,那都互不相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