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7
脖子上的绳索，在她耳边道：“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
&esp;&esp;她手上用力，女员工仰头看着她，颤抖着身体点头。
&esp;&esp;这一问，倒是巧，女员工是他们的财务，知道的秘密比她想象中还多，公司收入来源、洗钱渠道、各部门职权，但当乔算问到账本，她立马紧闭嘴，露出痛苦的表情：
&esp;&esp;“你杀了我吧，反正说了这些，我照样会死。”
&esp;&esp;乔算转过头看着她：“我是来杀你老板的，如果你不说，我现在就杀了你，但要是你开口，你还有时间去自首，在牢里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esp;&esp;杀了老板，去坐牢，死。
&esp;&esp;权衡之下，员工开口道：“我说。”
&esp;&esp;获取到想要的情报，乔算将麻醉药剂注射到女员工体内，在她开始有反应的时候，靠在她身后，一手从前抓住她的肩颈，在她耳边道：“睡一觉醒来，就什么都结束了。”
&esp;&esp;当然，后半句是，如果她没有去结束，她会结束她。
&esp;&esp;“你要再往前一点，刚才动作没放开，把裙子提高一点，对，像平时跳舞露出开心的表情，要准备开拍了。”
&esp;&esp;感受到一旁男人帮自己提裙子时趁机抚摸她大腿的动作，在那双手抽离之时，还朝下拍了一下她的屁股，看着周围一圈男人，她突然本能地感觉到颤栗，她预想过艺术片或许有大尺度的镜头，怀疑过那份高昂报酬要付出的代价，可是只是脱下衣服，露出这世上一半人都拥有的身体，没什么大不了，她要钱，要名气，要逃离贫穷的深渊。
&esp;&esp;随着做出昔日啦啦队表演时轻快阳光的舞蹈动作，她好像忘记了面对一群男人的可怕，拍摄的时候只有音乐，可她好像听到在球场上跳舞时男女生的欢呼声，他们热情地拿起手机拍摄、尖叫、欢呼，为她的表演而喝彩。
&esp;&esp;她露出打心底里快乐的笑容，而就在下一刻，一个男人突然冲上舞台按倒她，撕扯开她的衬衫，骑坐在她身上，她眼前的幻境突然被打破，六神无主地仰头看向导演的方向，但没有人喊停，没有人喊停，因为被强暴也是拍摄的一部分，她茫然地看着头顶的灯光，它们的光线强烈刺眼，她的眼前模糊一片，她想抵抗男人逃走，可是为什么没有力气，为什么？
&esp;&esp;眼见又有两个男人朝着这边走过来，在她即将失去意识前，大门突然被人推开，发出一声响，让除了女孩外的所有人都看了过去。
&esp;&esp;乔算后背一靠，关上厚重的门，没有开口，也没有一个人来得及开口，枪口射出两枚子弹，精准打在导演和摄影师头上。
&esp;&esp;反应过来的另外几个人连忙想找掩体躲避逃跑，乔算就开着枪快步向前，没放过任何一个人。
&esp;&esp;杀干净所有人，她低头看了一眼躺在地上身体裸露大半的女孩，试探她的呼吸，准备脱下自己的外套，又想到不妥，于是先穿好她的衣服，将其调整为侧卧复苏体位，扯下后面的幕布盖在她身上，然后起身离开。
&esp;&esp;本来应该先杀他们的老板，谁让先撞上了，顺手的事。
&esp;&esp;从财务口中，所谓的晚餐是另一个十四岁离家被骗到这里来的女孩，那个女孩被关在一楼一个房间，在八点前会被装扮好送到老板的房间。
&esp;&esp;她正要去老板房间守株待兔，就在这时，又听到一个房间里传来一声奇怪的动静。
&esp;&esp;那是财务口中的宿舍区，住在那里的基本都是长期被胁迫拍摄视频，后来又演变为被迫接客，承诺愿意留下来，有一定自由度的人。
&esp;&esp;乔算看了一眼那边，走向拐角，抓住即将从拐角走出的保安拿电棍的手臂，反方向狠狠向下一压，在对方没有发出惨叫之前，把脱手的电棍一转，插入他的喉咙深处，按下开关。
&esp;&esp;保安抽搐着身体晕了过去，乔算双手抓住他的身体缓缓放下，等了一会，耳边听到宿舍区偷偷打开门的声音。
&esp;&esp;“奇怪，这个点应该有人来锁门，今天好像没人，不会被发现了吧。”
&esp;&esp;一个女人轻手轻脚上前，一转头，正好与乔算帽檐下的双眼对上，没尖叫出声，被后者眼疾手快地捂住嘴。
&esp;&esp;“嘘——”
&esp;&esp;乔算示意她安静，瞥到了那边神色惊恐的小女孩，明白了她们想干什么，对女人道：“我今晚会杀了这里的老板，如果你们想回家，现在去通知所有人，你们自由了。”
&esp;&esp;女人不明所以，直到看见她手边的保安，还有她手上的枪，才知道她不是来开玩笑的。
&esp;&esp;“可是我的家不在这里，我也回不去了。”
&esp;&esp;女人将小女孩推向前，对乔算道：“你把她带走吧，她还没有受到伤害，她的人生还可以回到正轨。”
&esp;&esp;乔算看着眼中因为惊恐而盛满泪水的女孩，对女人道：“如果你担心钱，离开后，你会得到应有的补偿，如果是身体问题，生病了就要去医院治疗，如果你在意名声，法院会还你们公道。”
&esp;&esp;“不行的，打赢了官司，我的后半生也毁了，别说了，你快带她走。”
&esp;&esp;乔算拉动套筒，女人猝不及防，被冰冷的枪口抵住额头。
&esp;&esp;“死亡就是这种感觉，你体会到了吗？”
&esp;&esp;女人颤抖着，下意识抬起双手，泪水从脸颊上滑落。
&esp;&esp;乔算不喜欢看到这样的泪水，可她还要继续这样做，枪口微微向前压迫，她开口道：“我知道流言蜚语像子弹，现在在你面前的也是子弹，你迟早会面临这个选择，几个小时，你可以回家，可以自由，可以拿着钱做自己想做的事，这些匪徒暴力袭击了你的身体，流言蜚语可能会在能够隔绝的网络上出现，也可能有人线下做些愚蠢又没杀伤力的事，你可以哪也不去，也可以去很远的地方，等法院判决结果下来，舆论终将站在正确的那一方，因为邪不压正，现在，你可以选择吞下哪一颗子弹了。”
&esp;&esp;“我们要走！”
&esp;&esp;小女孩与女人身后冲过来的其他人同时道，乔算看了一眼女人，看着她流着泪，对她说出那句我要走。
&esp;&esp;其实乔算并不怎么喜欢劝解人，那听起来好像在讲什么道理，可是很多时候她根本不讲道理，就比如老板也痛哭流涕承诺把所有账户里的钱都交给她，求她绕他一命，她答应了，但她还是杀了他。
&esp;&esp;在返程的机场，看着从飞机上下来的周景叙，看到她那一刻，他露出了刻意又志得意满的笑容，乔算静默望了一眼别处，看着姑娘们朝那边走去，听少爷走到她面前对她道：
&esp;&esp;“她们坐飞机，你应该不会搞破坏了吧？”
&esp;&esp;警花白了他一眼，转过身：“我买了票。”
&esp;&esp;谁知道他突然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