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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6章:避祸的紫瑷

 

玄易微微一笑,在椅子上坐下,并没有阻拦冼紫瑷的行礼,脸上也没有丝毫的意外之意,晋护卫面色不变站到玄易的身后,快速的扫了一眼小佩,却见小佩面无表情的伺候在一侧,看不出喜怒。

“紫瑷也是实属无奈,才不得不匆匆赶来逍遥居,求玄王爷的庇护。”冼紫瑷并没有立刻收回礼数,略微停了停,才面带三分无奈的重新在椅子上坐了下来,动作透着谨慎小心,声音娇柔,不急不躁的说,“紫瑷在京都可以仰仗的也只有紫芫这个妹妹。”

玄易面带微笑,很是客气的说:“清官难断家务事,只怕本王爷也只能给一个你安排的人需要的时间去通知煜太子,相对于逍遥居来讲,还是你腹中的孩子更能保护你。坐吧,等到宫里来人接你。”

冼紫瑷略微怔了怔,到没有发火,只是用着颇是无奈但透着三分娇嗔的声音说:“才多长时间没见玄王爷,竟是越发的聪明,紫瑷尚未说出心中所思所想,甚至连紫瑷也不晓得紫瑷心中的所思所求,玄王爷就如此脱口而出,紫瑷真是敬佩的很,也就是玄王爷清高,不屑于皇位,不然,这乌蒙国哪里还能有其他人的活路?”

玄易淡淡一笑,看着冼紫瑷,她的脸颊泛红,明显肿着,但并不损伤她的容貌妩媚,配着她娇弱无助的微笑,反而更添了几分惹人怜惜,“你果然是有些道理,这关宇鹏下手下得也有准头,既打肿了你的脸,又让你不减妩媚,这关宇鹏一向自诩聪明,只怕是死在你手中还要感激你。”

冼紫瑷叹了口气,抚了抚自己的脸,似乎很是无奈,“若他不如此,如何青云送紫瑷达成目的,不辜负紫瑷这身子他第一个得了。”

玄易点点头,“这话到也不算太过。”

冼紫瑷微微一笑,语气依然娇柔可人,缓缓的说:“紫瑷想要见见自己的妹妹,有些日子没见紫芫了,虽然我们姐妹二人打小就天地各不同,如今紫瑷到不得不说,这血浓于水的老话真是半句也没讲错。不知玄王爷可否允许妾身见见您的玄王妃,说上几句不可与他人讲的知心话?”

小佩立刻看向玄易,如今的冼紫芫已经很容易就看出怀了身孕并且已经数月,在太后娘娘依然活着的情形下,冼紫瑷会不会把这个也当成一个把柄要挟玄王爷,而冼紫芫会不会因为所谓的姐妹情深不介意冼紫瑷的利用?

“好。”玄易却答应的很爽快,“只是紫芫有些不太舒服,早上又在院子里冒着初雪走了走,这一会子已经卧床歇息,若你执意见她,就去卧房吧。”

“好,紫瑷一切听从玄王爷的安排。”冼紫瑷也答应的爽快。

小佩立刻用眼光询问玄易:这样,会不会暴露少夫人怀孕数月的事?

玄易不着痕迹的摇了一下头,口中平静的说:“小佩,你先一步去和紫芫说一声,免得打扰她休息。外面冷,她就不必下床了。”

“是。”小佩明白玄易已经提前猜出冼紫瑷会提出要见冼紫芫,所以安排冼紫芫在床上休息,若是半卧在床上,拢着棉被取暖,是很难看出冼紫芫的身形有何不同。

冼紫瑷搭着自己奴婢的胳膊小心翼翼的跟在玄易一行人身后,逍遥居的走廊里虽然时有初雪刮入,地上的石头却大多是有些微凹凸的石板面,每隔几步便放置一个小小的铜火炉,炉火虽然不旺,不过是几块微微泛红的木炭,却刚好可以让走廊里没有落雪成冰,或者积水湿滑的地方。

“还是逍遥居想得周到。”冼紫瑷真心有几分羡慕的说,“紫瑷昨日赶回关府的时候,就因为地上湿滑了险险摔倒,差点让腹中的小皇子出了状况,如今想来还是有些后怕。”

搀扶着她的奴婢只是表情呆滞的搀扶着她,如同冼紫瑷行走时随手使用的一根拐杖,除了呼吸能够看出是个活人外,别的就如同行尸走肉。

“罢了,你在这儿等着吧。”到了冼紫芫休息的卧房外,冼紫瑷瞟了一眼跟着她的奴婢,“非得趁着我不在的时候勾引关宇鹏,挺大一个人了,也不晓得依着我的脾气,就算是我再不要的东西,再厌恶的东西,宁愿是毁了也不会便宜了别人1

晋护卫扫了一眼那个奴婢,她一直垂着头,呆若木鸡,并没有在意,这一看才发现,这女子明显是被下了毒,大约是除了听从冼紫瑷的吩咐外,再也没有其他的意识。

“不碍事,等到见了关宇鹏,紫瑷还是要给她解了毒,她只会和关宇鹏说一些我要她说的话。”冼紫瑷微微一笑,对晋护卫说,“你也是跟在玄王爷身旁的老人了。这样的事还能看出三分惊异,可有些失职了。”

晋护卫只看了冼紫瑷一眼,淡漠的说:“属下眼中只有主子和少夫人,这些摆不上桌面的把戏实在是连不屑也是属下的失职。”

冼紫瑷撇了一下嘴,“说得到轻松,这药还是我央求你们家少夫人才得了一点点,今天才舍得用上一点点。要是你们家少夫人肯多给一些,说不定我根本不必一定要让关宇鹏几巴掌打在脸上,这苦肉计其实一点也没意思。”

说话间,几个人已经走进卧房,但晋护卫停在卧房的门外没有进入。

“晋护卫讲笑话的水平果然是精进了。”一个软软的声音从卧房里懒散的传了出来,“姐姐用在奴婢身上的药是这儿拿来哄人玩的,只怕是晋护卫看到姐姐这般的用在伺候你的奴婢身上,很是不解才对。姐姐到让人笑了。”

冼紫瑷脱口说:“还真是护着逍遥居。”

“是呢。”冼紫芫半卧在床上,面带三分浅浅笑意,藏着几分调侃,“原是想着姐姐总要落上几滴眼泪哄得紫芫软了心肠再说所求之事,没想到姐姐竟然如此笃定,当真是信着血浓于水呀。”

冼紫瑷叹了口气,软软的说:“若是此时落泪可还哄得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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