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
张浪向这几个百姓询问事情的经过。几个百姓都禁不住叹了口气,其中的老者将整件事情的经过详细叙述了一遍,末了禁不住叹气道:“真是好惨啊!可惜我们都没有能力救他们!”张浪的眼中闪过寒芒,不经意间看到这一幕的袁富禁不住浑身一抖,心中在恐惧的同时下意识地感觉要有大事发生了。张浪对袁富道:“去取一些钱酬谢诸位乡亲。”那个老者连忙抱拳道:“我等送他们回来不过是出于义愤罢了。岂能收受四公子的钱财!我等不打扰四公子了,告辞!”随即便朝张浪拜了拜,转身准备离去。张浪见状,立刻对袁富道:“替我送一送诸位乡亲!”袁富抱拳应诺,将那几个百姓送出了大厅。张郃与张浪相处了半年多时间,对于张浪的性格可说是非常了解。此刻他看着张浪,一副等候吩咐的模样。张浪问张郃道:“焦战是谁?”张郃这半年多时间里除了训练利刃部队之外就是打探这渤海城的情况,对于渤海城里里外外的一切已经非常了解了。听到张浪的问话,立刻抱拳道:“焦战乃是主公大将焦触的独生儿子,与焦触一样都是渤海焦氏一族的高手,听说一身武艺已经到了玄境中阶的程度了。而焦家与二公子袁熙的母族之间关系密切,所以整个焦家都是二公子的亲信。” 就这么算了?张浪沉默片刻,对张郃道:“立刻派出机灵的兄弟,监视那个焦战的行动轨迹。”张郃立刻知道张浪要对焦战出手了,当即抱拳应诺,快步下去了。张浪看着门外,微微皱眉,喃喃道:“实力。没有实力,就是任人宰割的羔羊。到哪里都不例外!”门口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张浪收回思绪朝门口看去,只见正管家袁福匆匆从外面进来了。袁福快步走到张浪面前,一脸担忧地问道:“公子,听说你和二公子起冲突了?”张浪点了点头。袁福立刻忧心忡忡地道:“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二公子乃是主公最宠爱的公子,公子竟然与他起冲突了,我们的麻烦大了!……”张浪道:“袁熙的人杀了李婶,连小豆豆也差点遇害。”袁福没好气地道:“这些都不重要!我们绝不能和二公子起冲突!知道吗,我们绝不能和二公子起冲突!否则我们就只有死路一条了!”张浪怒道:“你是想叫我就这样算了?”袁福注意到了张浪眼中的怒火和不甘,禁不住嘲讽道:“公子你莫忘了自已的身份!便是真正的四公子在此,也只能忍气吞声!得罪了二公子便等若得罪了主公,这后果公子自已掂量!”随即收回了嘲讽的神情,朝张浪抱拳道:“公子,现在还不算晚,请你立刻前往二公子府邸负荆请罪磕头认错,或许还能化解这一次的危机!”张浪看了袁福一眼,淡淡地道:“要我屈服于这种杂碎,那是不可能的。”袁福一愣,还想再劝。张浪不耐烦的摆了摆手,走出了大厅,朝后院那边走去。袁福看着张浪的背影,心中又是懊恼又是恐惧。随即皱眉喃喃道:“你简直不知天高地厚,我是绝不会跟你一起陪葬的!”一念至此便奔出了大厅,匆匆外出,也不知是到哪里去了。张浪来到了自已的卧房之中,看见飞絮和张夜雨都在,此刻正一脸心疼地看着正安安静静躺在床榻上的小豆豆。张浪快步走到床榻边,看了看脸蛋上挂着泪痕,在熟睡也露出委屈害怕神情的小豆豆,只感到心如刀绞。看向两女,问道:“小豆豆还没醒来吗?”飞絮抹了抹眼角的泪水,抽泣道:“刚才醒来了一会儿,哭得格外伤心害怕,小妹和夜雨姐姐好不容易才把她给哄睡了!……”张夜雨目露寒芒,愤恨地道:“对这样一个小女孩都能下的去手,这些人简直就是畜生!”张浪皱眉道:“这世上就是有这样一种人,喜欢折磨别人看到别人痛苦,自以为自已享有特权,肆意欺凌他人,以此为乐!对待这些人,什么道德,什么法律,全都没用,只有用武力彻底灭绝他们!”张夜雨只感到张浪的话说到了她的心坎之中,重重地点了点头。而飞絮在听了张浪的话之后感到有些害怕,他隐隐地感觉到哥哥绝不会就此善罢甘休。袁熙府邸。袁熙来到大厅之上,看到了战战兢兢立在厅下的袁福。袁福一看见袁熙进来,立刻跪下去,叩头道:“二公子,四公子与您冲突之事,小人实在不知情啊!”袁熙冷哼一声,没好气地道:“你跑来见本公子难道就是为了说这种废话吗?”随即对身边那个身材魁梧神情阴狠的焦战道:“把他给我扔出去!”焦战狞笑上前,准备动手。袁福见这架势,慌忙道:“小人此来还要向二公子报告四公子的情况,以表示小人其实是忠于二公子的!”袁熙听到这话,来了点兴趣,挥退了焦战。站起来,走到袁福面前,道:“你说的事情如果令本公子感兴趣,本公子就信你的话!”袁福急声道:“小人不久前劝说四公子来向二公子负荆请罪。没想到四公子不听良言,竟然执意要与二公子做对!二公子这些天可要小心四公子的报复啊!”袁熙呆了一呆,随即哈哈大笑起来,笑声中充满了鄙视和轻蔑以及嘲弄。半晌才收住了笑声,看着周围的手下笑道:“你们听见没有,那贱种竟还想要向我报复!”众人都笑了起来,焦战嘲讽道:“这个贱种看来是活得不耐烦了!”袁熙狠声道:“他就是不来,本公子也要去找他!本公子这满腔怒火还未消呢,不把他千刀万剐,不把他身边的人通通碎尸万段如何消我心头之恨!!”
袁福唯唯诺诺,满脸奉承地附和。四公子府。张浪派去监视焦战行动轨迹的土兵经过了几天的探查终于回来了,向张浪禀报道;“四公子,焦战的活动轨迹已经探查清楚了!他平时并不会去别的地方,基本上不是呆在家中,就是呆在袁熙的身边。而且每天夜晚将入子时之时才会离开二公子府返回自已的家中。而且每次必然走青衣巷这条路。”张浪知道土兵口中的青衣巷,那是位于城北的一条小巷,在二公子府西侧不远,经过一片树林和一座小湖泊,是城中一处人迹罕至的所在。张浪看着面前这一副他亲手绘制的城市平面图,目光落在青衣巷的位置上,道:“青衣巷非常偏僻,晚上根本不会有行人,正是下手的好地方。”对身边的张郃道:“事不宜迟,我们今夜行动!”夜幕降临了,眼看渤海城被黑夜笼罩,就好像要发生大事了似的。时间慢慢地流逝,喧嚣的夜市渐渐归于寂静,城市的一切,仿佛都进入了梦乡。不知不觉间已经快到子时了,寂静得好像荒山野岭的青衣巷中突然响起了杂沓的脚步声。只见青衣巷的东边入口处有灯笼的光辉出现,随即就看见六个都穿着焦家武土服的男子提着灯笼一边说笑一边朝青衣巷而来。其中被众人簇拥的那人,正是杀害了李婶的焦战。一人满脸羡慕地对焦战道:“焦大哥真不愧是二公子身边的红人啊!竟然答应将那样一个迷人的小美人送给焦大哥!”焦战哈哈大笑,满脸得色,一脸自豪地对众人道:“你们不知道,我和二公子之间那可是兄弟之情!你们以后跟着我自然可以吃香的喝辣的!”众人连忙一片马匹拍过去,只把焦战拍得喜悦不尽哈哈大笑。 血债血偿“咦?前面有人?”焦战身边那个大拍马屁的年轻人突然神色一动,指着前方道。众人闻言,不由的停下脚步朝前方看去。只见黑暗之中果然隐隐约约地站着一个人,没有一点声音。众人不由的心里发毛起来,只觉得深更半夜在这僻静之处竟然出现这样一个身影,难道会是鬼魂不成?焦战恼火起来,上前一步,扬声喝道:“什么人竟敢在老子面前装神弄鬼?!”那个身影动了,缓缓朝他们走来,手里似乎还提着一杆长枪。。焦战身边的五个人不由的紧张起来,下意识地后退一步,右手握住了剑柄。不一会儿,那人影来到了不远处,这时正好有月光洒落下来照亮了那人。焦战立刻看清楚了那人的容貌,流露出一点意外的神情,道:“四公子?”其他五人听到这话,也都感到诧异,不过刚才那种悚然心惊的感觉却已经荡然无存了。焦战看着张浪,脸上流露出轻蔑的笑容,轻佻地扬声道:“四公子大半夜的不睡觉,跑到这里来做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