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爪下的狐狸
受了赏赐,离开皇g0ng,就是光秀的眼神都有些茫然,忍不住望向东方低声自语道,「陆澄影,你这是什麽意思???」
光秀回到自己的府邸,坐在回廊边望着池水,始终想不透,她这封书信的目的。
不像是鄙视,更不像是怜悯,但那又是什麽?
他不认为陆澄影会是这麽好心的人,一封信就只为了帮他和秀吉开脱,但想来想去,似乎也只有这个可能,y要说的话,难不成是想从他们这里卖个人情?
一个中国人,卖日本人人情有何用?
光秀深深叹了口气,依旧无法理解,这时一名随从在外面问候了声,光秀回应後,便在门外报告。
「信长大人、琉璃大人傍晚回到日本了。」
几日後,安土城异常的热闹,大厅中聚集了许多熟面孔,也有几位生面孔。
光秀静静的喝着酒,看着眼前热闹的酒宴,嘴角的笑容依旧高深莫测,带着难以捉0的弧度,感觉就像个局外人,却又悄悄地融入了这幅画面。
「呦,光秀,好久不见了。」
一名右眼带着眼罩的青年满脸自豪的笑容,手上拎着两个小男孩,後头一名黑发绿眼的少nv正一脸焦急的转来转去,「政宗!不要这样拎着儿子们啦!」
「没事没事,男孩子就是要粗鲁一点,才会越来越耐摔。」
「有你这麽当爹的吗!快把清儿、桓儿放下!」少妇没好气的说着,青年却笑的一脸爽朗,惹得那名少妇翻了一阵白眼,但??也无话可说,转头看向独自喝酒的光秀,露出活泼的笑容,「光秀,好久不见。」
「政宗和藤啊。」光秀笑着问候了声,接着望向已经自己站好的两个小男孩,一个有着和政宗一样的褐发,另一个则是和他们母亲一样,一头乌黑的头发,「你们的儿子?」
「对,褐发的是长子清儿,黑发的是桓儿,是双胞胎。」藤温柔的0了0两个男孩的头,脸上带着幸福的笑容,「清儿、桓儿,跟光秀叔叔问好。」
「光秀大人好。」
清儿一脸认真的鞠了个躬,桓儿就显得随意多了,咚咚咚的上前,露出灿烂的笑容,「叔叔好!」
「果然是你们生的。」
看这两个孩子天差地别的个x,显然一个像爹一个像娘,光秀打趣的看向眼前的这对夫妇,政宗爽朗的大笑了几声,藤则是满脸通红,这反应??过了这麽多年还是没变啊。
光秀笑着0了0清儿的头,眼底闪过一抹感兴趣的光,却随即移开视线,看向藤,晃了晃手中的酒杯,「藤,久违的b个酒如何?」
「??不要,上次丢脸si了!」
藤深深叹了口气,有些尴尬的瞥了眼政宗,後者一脸就是看穿她在想什麽的笑,惹得她又红透了脸,「政宗??」
「你撒娇的样子,很可ai啊。」
政宗轻笑了声,亲昵地将她揽到怀中,一面看向光秀,「光秀,别闹着藤玩了,这家伙可ai的模样,我欣赏就够了。」
「那可真是可惜。」
一脸遗憾的耸了耸肩,光秀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转头望向坐在主位的那对夫妇,男人一身黑袍,脸上挂着桀骜的笑容,上上隐约还有当年的冰冷,但已经淡去许多,身边的少妇则是笑得无忧无虑,春暖花开。
默默地移开视线,光秀望向另一名h衣男子,他正一脸无奈的看着夹着菜就想往他嘴里送的少妇,眼中带着一抹宠溺,少妇湛蓝如天的眼中有着跳跃的光彩,还有一点点的恶作剧意味在。
另一名紫衣男子,身边的少nv正一脸苦笑地帮他倒着酒,眼底却满是柔情,嘴里低语着什麽,紫衣男子一脸认真的听着,妇唱夫随,简直甜得要溺si人。
不知为何,少nv那双si寂的褐se双眼突然的在脑海中浮现,b起眼前这些nv子,那双眼就像是一滩si水,毫无活力可言,有的只有寒冷和凛冽的杀意。
真不敢相信,那是nv孩子的眼睛。
光秀心里有不解,在他的记忆中,nv孩子都是向眼前这群小家夥一样,就算有时候冷冰冰的,但总有些时候会变得傻气,还很好耍着玩,怎麽到了那nv人就完全行不通?
像是已经心si了一样??
光秀有些恍神的喝着酒,没注意到身边已经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全部定在自己身上,最後还是政宗的宝贝大儿子偷偷扯了下他的衣袖,光秀这才回过神,发现好几双眼睛全都在自己身上。
讶异了一秒,光秀一脸云淡风轻的开口,「怎麽了?所有人都看着我?」
说着,光秀看向满脸担忧的秀吉,立刻猜到了,大概是??兵败一事,秀吉告诉了信长,所以此刻信长大人看着他的眼神才会这般凉飕飕的吧。
一身黑袍的男人啜了口手边的清酒,眼底闪过一抹檩厉,「光秀,朝鲜一事,你为何不退?」
光秀缓缓地敛起眼中嬉闹的光,微微地垂下眼,「没什麽原因。」
看着光秀的模样,信长眼底有一闪而逝的无奈,他是知道光秀的顾忌的,没想到,他不在的时候,自己的家臣居然过的这麽憋屈,居然要顾忌天皇到这个地步,看来有必要在日本停留一阵子,好好整顿一下了,这次要不是那什麽将军的帮了忙,恐怕责任还真不小??
想着,信长反覆回想着刚刚从秀吉那边听到的经过,最令他在意的不是光秀没有退兵,而是他第一眼看到光秀时的感觉。
做了他这麽多年的主君,信长明显的感觉得到,光秀身上散发着疲惫的气息,就像是一只雪白的狐狸身上蒙上了一层灰,矫捷果断的步伐出现了犹豫和迟疑。
但想想也是必然的。
信长想着,这麽多年来,最辛苦的,就是光秀。
他的工作,让他无法完全信赖一个人,再加上过往的经历,他能相信眼前这群人已经算是例外中的例外,在尔虞我诈中活惯了,如今平静下来,反而无法单纯地过生活,神经一直处在紧绷状态,长期在过大的压力下,也许,是导致他这次判断失误的原因之一。
秀吉刚说,光秀和那名将军在兵败後的会面曾有一段用中原话对话,虽然秀吉听不懂,但显然光秀在那人手下相当憋屈,恐怕又是被损了用兵失败的缘故,但敌将为何要对光秀说这些?
若是从未相识,一个取得胜利的将军,会对一个败兵之将说这些,却又不让另一人听懂?
怎麽想,都有些不对。
信长毫无疑问的相信光秀的为人,虽然看起来难以捉0,但他的忠心是不容质疑的,但这又是怎麽一回事?
黑吃黑?
信长却又立刻否认了这想法,不知为何,就是种直觉。
若不说这些,若是没有那封书信,恐怕秀吉和光秀回国後会受到一阵刁难,而那封信,是在两人不知情的情况下送到日本的,陆澄影这又是想做些什麽?
难不成是想维护光秀?
信长真心不懂了,於是转过头看向秀吉,「秀吉,那男人??」
「那个??信长大人??」
难得的,秀吉打断信长的话,有些尴尬的开口,「陆澄影是个十八岁上下的少nv??」
「??」信长。
「??」所有人。
「呵呵。」光秀满脸不在乎地笑了声。
一片寂静後,政宗有些不敢置信的看向光秀,却没有开口,一旁的藤脸上闪过一抹僵y,「中国??让一个nv孩子上战场?」
然後还打败了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