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记忆
窗外的月光越过玻璃窗泼洒进屋里,夜静谧如斯。
季凝如一尊雕塑静立于书房窗前,两指间夹着燃着的香烟,缭绕的雾升腾而起。
身上裹着睡袍遮住了暧昧的痕迹,烟递至唇前深深x1了一口,烟蒂微弱的火光映着她脸上一道浅浅的水痕。
这些年,汲取了温暖、寻找了慰藉,还不够吗?
她怎能真的如常地接受了。
想要远离却舍不得,明明可以拒绝身t却诚实得迎接。她撩开睡袍,0着林星雀柔软的唇留下的痕迹,冷冷的血ye好似再次沸了起来。
习惯了孤独,埋藏了太久的感x忽然找到破口,却彷徨起来。
她是敲碎了周身的桎梏、踩着断壁残垣走到今天的,她自认从不畏惧,更不会悔恨。
曾经的家人劝诫她nv孩子应当努力读书以后找个门当户对的好人家,而她偏是逆而行之,夺了财又掌了权。
如今在这岁月柔情之中迷了眼地沉沦,她不会因着社会意识责难自己,只是怕自己误了这份情。
“我看不清自己的心,却把你看的太清,你如此赴焰焚身般的ai,我要怎样才不会负你。”
但做都做了,岂有敢做不敢当之理。
季凝缓缓吐出烟雾,转身掐了烟,关上了进来便打开的排气扇。
完全漱掉了嘴里的烟味季凝才回到卧室,自己离开的时间不短,而床上的人依旧乖乖睡在床的一侧,只是被子被甩开在一旁,露着光0的身子。
她紧皱起眉头回去洗手间投了一条g净的热毛巾。
她怎么给忘了。
事情做完林星雀倒头就睡,而自己也忘记了给她清理。以后可不能如此,还是该洗一下的好。
季凝把台灯调到微弱的亮度,稍稍掰开林星雀的两腿,覆在中间的私缝轻柔地擦拭。
清理完她找了一条新买的g净内k给她换了上,动作大了些,林星雀呢喃了两声似有转醒之态。
季凝扶着她的腿,俯身轻轻地落吻安抚:
“睡吧,睡吧。”
月亮躲在云中掩了光影,夜更深了。
林星雀一睁眼便天大亮,虽是口g舌燥身上却舒服极了,软软地陷在床垫里。
床头放着g净的换洗衣k,她穿的时候才诧异地发觉身上不属于自己的内k。
季凝是什么时候给她穿的?她好像完全没有印象。
一时间因着起床身侧无人的失落便挥散而去。
她下楼时就看见季凝身着雪白的修身衬衫,墨黑的长发披散而下,笔直地站在饭厅接电话,桌上摆着两盘早餐。
待她交谈的声音消失,林星雀才走至身后,低声唤道:
“姐姐……”
季凝闻言转身,林星雀一瞬撞进了她的黑眸,昨夜的记忆忽然涌上心头——青丝缠绕、水r交融。
她移开目光羞赧地不敢和她对视,垂在身侧的手捏起睡衣的一角,双颊发烫。
“今天要去公司吗?”
季凝拉开座椅,回道:“不去,一会儿有个视频会议,坐下吃早饭。”
林星雀应声坐在她对面,看着盘里的夹着煎j蛋、火腿和生菜的三明治发愣。
她抬起头刚好遇见季凝的目光,这次倒是没故意躲,悠悠地拿起来递到自己嘴边。
季凝浅浅地叹了一声,嘴角含笑带了些无奈,掀开自己的最上层的面包:
“不吃给我,刚才对半直接切的,接着电话忘了给你挑出来。”
林星雀不自觉的笑容几乎咧到了耳朵,赶忙择出来手里面的煎j蛋放在了季凝的上面,声音都喜悦地带着些抖:
“姐姐真好!”
记忆中,从小季凝是在她不吃j蛋这个问题上最宽容的人。
她小时候便觉得j蛋看着很好吃但是事实上每次入口却难下咽,有一次她和季星闹要着吃菠菜炒蛋尝试。
饭桌上,她夹进碗里的菠菜挑了一g二净,剩下g巴巴的蛋瞪眼。林芷微看不过眼有些恼,也不顾季凝在场,开始管教孩子。
“小星,不能这样,你和妈妈要吃的,不可以浪费。”
林星雀听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筷子在上面犹疑,早知道就不试了。
只是没想到气氛凝结下,季凝几下夹走了林星雀碗里的剩j蛋,三两口吃了,也不做解释。
“诶你……”季星万万想不到洁癖如她会去吃小孩碗里的剩菜。
“小凝,你就宠她吧……”林芷微也无奈。
记忆回笼,林星雀已经吃了大半,沙拉酱的量刚刚好,不咸不腻。
其实无论过去、还是现在,季凝总像一缕yan光以最舒适的温度照进她心里,不多不少。
季凝是有些神经x洁癖的,在社交场合她极少握手,多的是点头示意,肢t触碰令她浑身难受,更不提家中出现外人。曾经她也尝试过请专业人员负责一日三餐,人只待了几分钟就被她付了日薪请走,自此之后除她离开家后再请人打扫收拾,其他一切事情皆是自给自足。
她收着两人吃完的餐盘放入洗碗机内,上挽的衣袖露出一截雪白的手臂。
林星雀小心地双臂从背后虚虚地环了上去。
白日不b夜晚有黑暗做掩。
该做的都做了,可从昨天到现在,她连自己的名字都没叫过一次,更不论坦诚心意的交流。
她贴着她的耳畔柔声唤道:
“季凝……”
季凝忍着su了一半的身子,淡声应道:“嗯。”
受不了她若无其事的冷淡模样,转过她的背身,抚着她的下颌印上了红唇,伸出一点舌尖辗转其上,轻吮唇珠。
在她将要更深入时,被季凝的手臂挡开了距离。她手还抬在半空中,怔愣地看着季凝。
为什么推开?
她眼中的不解、失落、难过如带了锋刃般,季凝忽而觉得心口一阵刺痛,她垂眸解释:
“到时间了…我得去登会议。”
是真的到时间了,但此刻的解释显得如此无力。
林星雀退了一步,让开了空间,微微点头回应,表示她知道了,直到季凝去到了书房她依旧站在原处。
坐到如今的位置已经有些年头,但每一次作品企划季凝都会经手。辉誉在影视界的快速代际更替中能够站稳脚跟、屹立不倒,和团队与快销产品划清了界限密不可分,涉及到ip改编,则是慎重更慎重。
“昨天带给季总看了主角之一的选角,不知道季总还满意吗?”
视频会议的声音将她繁杂的思绪拉了回来,指尖浅浅抵着桌面,开了麦:
“你们选角都是看我满不满意?”她声音带了些疲惫的冷淡,“至于你选的这个男生,唱了五年歌跳了一年舞,一点表演经验没有拿什么让我觉得满意?”
算盘打到她头上,自当奉陪到底:
“王导,我也不想碍着您挣快钱。”
她关了麦,后面的解释、退让一句都没有回应过,只给项目主管去了消息:
换了他。
情绪裹挟着她心底很浮躁,从电脑传出的讨论声引得她更加烦闷,举起打火机点着了一根烟,却没有x1,只是夹在手里。
所谓会议、讨论,常常不过是找个场合等她的意思,倒不如早点摊牌给其他同事省些工夫,未等最后的恭维,她便退了会议,等着这一根烟燃尽。
她关上电脑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