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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旺旺雪饼,堪称凄楚。
她的分数停留在专a线,报考本地专科学校尚且有优势,可她偏不,死活要到外省去。
而且是纸醉金迷的s市。
这天曼招弟去补课,因在同一片小区,隔大老远都能听到饼子和王母吵架的声音。
吵到连学生家长也在叹气。
“你说小娟这孩子,留在本地多好,校址近,回家方便,有什么事爸妈能去照顾,隻是念专科,哪里念不是念,怎就要去那么远的地方?”
曼招弟没有应话,也无法言明自己的感受。
今天的补课依然很顺利,快结束时,曼招弟正布置作业,学生忽然抬头问曼招弟,“老师,您的成绩很好吗?”
“还行。”曼招弟应。
学生低头沉默,曼招弟正是疑惑,那小女孩冷不丁地狠扇了自己一巴掌。
曼招弟吓慌了,连忙拦住她,“你做什么!你怎么打自己?”
小女孩脸上留下一道红而明显的巴掌印,嘴角顿时肿起一团,神色却异常漠然,似乎感觉不到痛,摇了摇头,一副不在意的口吻,“没关系,这样能让我清醒。”
曼招弟惊愕。
“可再怎么样也不能自虐!”曼招弟心头震惊,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小玲,你以前也打过自己?”
名唤小玲的女孩儿点了点头,“我知道自己成绩差,可我绝对不能念专科学校,我必须要考到好学校!”
曼招弟难以置信。
直到结束,小玲依旧认为自己分数低成绩差,该打,曼招弟劝不住,隻能等下一次上课。
莫名想起吴彤彤。
六月高考结束了,如果当初吴彤彤没有转学,而是和她们一起参加高考,结果会怎么样?
或许会念专科学校,或许会复读,或许变得和小玲一样。
曼招弟想象不到答案。
忽然迷茫,人耗尽一生,到底在追求什么。
谁都说不出真正的答案,最后曼招弟把小玲的自虐行为告知了家长,并对小玲说,“自我要求高并非坏事,可你离高考还有好几年,不必给自己太大压力。而且现在的成绩不如意,不代表以后的成绩也不如意,说不定随着你长大,在未来某一天,会豁然开悟理解这些难题。”
“不用焦急,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优势和步调,你年纪才这么小,就有了目标,也肯为之努力,这已经赢过许多同龄人。高考的衝刺不是一鼓作气急于求成,它需要无数的积累,我相信,以你的认知,一定能让你未来的路,走得比现在更稳更踏实更出色。”
小玲似懂非懂,隻点了点头,继续做题了。
她无法根改一个人心里的执念,隻希望小小的开导,能起到作用。
而旺旺雪饼,几经波折后,终于争取到胜利。世界那么大,娟姐不管不顾,就要去看看。
“这说不定是我最后的机会了。”王雪娟不后悔,“老说以后再去,以后再看,哪有那么多以后?如果这次我松口让步,以后更不可能走出去了。”
王雪娟忌惮处处禁锢的力量,惧怕在无形消磨中变得麻木的自己。
对啊,哪有这么多以后,现在不追求不争取,哪来的好结局?
连小孩子都知道为自己争取。
曼招弟窝在罗盈春家里,思绪辗转地看着罗盈春边啃西瓜边追电视剧。
已经放暑假了,曼招弟又接了一位学生的补习课。她的名气打响,镇上不少家长请她帮忙补课,她嫌麻烦隻接了两位学生,别的都拒绝了,原因无它,主要是这两位给的实在太多了,大学霸俗人一名,抗拒不了。
今天是难得的周日,午饭后,曼招弟和罗盈春窝在家里吹空调吃水果,鹅仔狗舒服地打着哈欠伸懒腰。
七月了,等待录取结果的日子隐匿着焦灼,伴随燥热的暑气,让人无法平静。
曼招弟也平静不下来,隻是她等的不仅是录取结果,还有罗盈春。
这段日子,曼招弟无数次暗示,可罗盈春就是逃着躲着,迟迟不给她一个答覆,急得曼招弟抓耳挠腮,看到罗盈春姨姨,就像看到茶香扑鼻的碧螺春,这渣女,不表态不回应,吊着自己不放,妥妥的心机。
曼招弟哀出愁色。
虽说这段日子她偶尔占罗盈春小便宜,时不时揩个小油,但望梅终究不能止渴,曼招弟体内的肝火都盛了。
眼见都七月了,再过一个多月就要离开c镇了,可她和罗盈春的关系依旧停滞不前,没半丁点进展,愈发郁闷的曼招弟又开始暴躁了。
“罗盈春!”
“嗯?”罗盈春从玛丽苏狗血剧情中抬起头,“怎么了?”
怎么了怎么了,还敢问怎么了,曼招弟单刀直入,语气透着浓烈的迫切与不甘心,“你到底喜不喜欢我?”
天空一声巨响,雷人台词霹雳而来,罗盈春姨姨啃西瓜的动作定格般猝然停下,目瞪口呆。
嘴里的西瓜塞得满满的,汁水快要流下来了,罗盈春久久不能回神,仿佛听到什么傻子话,震惊得连嘴巴子都合不上。
她刚才听到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