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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仅十六岁青春貌美的收租富婆?
倒不是不行。
世界那么大,她隻想原地躺平。
“你家的钥匙呢?”曼招弟转过身问罗盈春。
“嗯?”罗盈春一愣,“你真要挂啊?”
怎么说话呢!谁挂了,她大活人一个好好活着呢。
“我只是开个玩笑。”罗盈春不知道自己开了个玩笑后还附赠了半个冷笑话,“别闹了,真挂个钥匙多难看呀,还叮叮当当的。”
曼招弟扬起下巴,“有钱怕什么难看,真让我当个收租的,我天天穿裤衩背心四处转悠。”
“真是掉钱眼子去了。”罗盈春没好气,这下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再说她家钥匙就一条,能装出什么范儿来,忙道,“等会儿请你吃雪糕,别念叨叨了。”
曼富婆不信,除非马上请。
三分钟后,曼招弟啃着小布丁,鹅仔吃着小香肠,满意了。
只有鸭仔眼巴巴地看着二人一狗吃得开心,不满地‘喵喵喵’了好几声。
罗盈春姨姨煞有其事地忽悠猫儿子,“鸭仔,你不能吃这个,猫猫吃这个长不高。”
鸭仔的哀怨更深了,曼招弟听着那‘喵喵喵’的抗议声,心想都把人家给阉了,这会儿才假惺惺来关心它的基因,这破借口找得,她都听不下去了。
于是好心肠的曼招弟,凑到罗盈春身边,对着她怀里的鸭仔猫邪魅一笑,炫耀般地扬起手里的小布丁,在它圆溜溜大眼睛的怒瞪下,嗷呜地吃了一大口。
“喵!!”
曼招弟满嘴甜腻清凉,看着被欺负得炸毛发怒的鸭仔,得意了,开心了,无视大白猫嘶吼的大嗓子,大摇大摆地往前走。
罗盈春:“……”
不愧是你。
水坝终于到了,曼招弟看了一眼时间,说好的十分钟呢,结果走了二十分钟,果然是忽悠人的。
曼招弟一想到等会儿还要再走二十分钟的回家路,心累。
罗盈春却是一副兴奋的模样,她帮鹅仔解开了狗绳子,让鹅仔去在草坪上玩耍,又把鸭仔从猫包里抱出来,但鸭仔猫经受了刚才的打击,酷拽高傲不愿动弹,坐在猫包旁,恶狠狠地瞪着曼招弟。
曼大姐头无视它,一屁股坐在草坪上,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
“我还没铺垫子呢。”罗盈春拿出野餐垫子刚要摊开,一抬头,便见曼招弟整个人快要躺到草坪上了,郁闷她的随意,“草地脏,别随便乱躺。”
于是曼招弟翘起屁股一挪,直接挪到她的垫子上继续躺。
罗盈春:“……”
这下真成邋遢收租婆了。
所谓的水坝其实是靠窄江支流而建的坝闸,水源大减后,早已换了模样,变成了一个小水库。
曼招弟小时候因班级活动来过一次,对比以前的寸草不生,现在的环境变得可好了,附近栽种了很多树,今天有风,细风带着暖意柔柔吹拂在脸上,很惬意,曼招弟后悔没有带个枕头出来。
罗盈春带鹅仔玩丢球去了,一人一狗也不觉无聊,罗盈春把球丢出去,鹅仔再叼回来,来回好几次。曼招弟看着兴奋又愚蠢的鹅仔狗,心里哀叹,鹅啊,瞧你这可怜傻样,跑得气喘吁吁的,你家主人站在原地根本没动过。
鸭仔猫也是一副看不下去的模样,瘫躺在野餐垫上晒太阳。
躺平的美妙无须解释。
罗盈春玩累了,走过来,“你要和鹅仔玩吗?”
开什么玩笑,她是休养生息派。
但罗盈春阿姨坚决要曼招弟动起来,不择手段发起进攻,硬是让曼招弟去逗狗。
曼招弟生无可恋,隻好有样学样地学罗盈春那样抛球,结果鹅仔不动。
呵,狗,你逗谁呢?
曼招弟朝鹅仔嚷嚷,让鹅仔去把球捡回来,可大狗子还是不动,傻兮兮地朝她吐着舌头。
姑奶奶的,区区一条傻狗也欺负她。
罗盈春在她身后笑,“你要先演练一遍,不然它不懂你要它做什么。”
“它刚不是跟你玩过了吗?”曼招弟不服气,“换个主语就不会填动词了?”
罗盈春阿姨听得一脸懵,忍不住也跟着大嚷,“它是狗!”
行,你赢了。
曼招弟与鹅仔人狗情未了,曼招弟把球捡回来,这回她没有马上把球丢出去,而是先蹲到鹅仔面前,跟狗子窃窃私语,“鹅,看好了,像这样,我把球丢出去,你去把球捡回来,不要再让我重复示范,不然今晚你别想吃饭。”
威胁赤裸裸,且毫无人性。
可惜鹅仔没听懂,曼招弟再次把球丢出去后,鹅仔依旧一动不动,伸着舌头喘气,一副‘我是智障你奈我何’的模样。
罗盈春苦笑不得,“你这叫示范吗?”
怎么不算呢?
它是狗它是狗它是狗,曼招弟深呼吸,在心里默念了无数遍,耐着性子把球捡回来,再丢出去。
可狗依旧是那条狗,始终如一不离不弃。
啊啊啊!气死人了!
曼招弟不管了,耍赖跑回垫子上,“不玩了,果然跟蠢蛋无法沟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