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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节

 

空调的暖温上来,旖旎的气息升腾蔓延,模糊一阵阵喘息。

然而意料之外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陆长鹤活二十来岁,也只有心是黄的而已,他甚至没看过多少“学习资料”,实践上完全小白,也没有提前做功课。

看着操作猛如虎,实则全凭感觉自信一顿蒙。

到头来……

准、不、进、去。

但他姑娘哭得梨花带雨,分明都没有到那份上,他开始郁闷了,甚至自我怀疑,翻身埋进被子里,脑袋也缩进被褥里了。

沈离泪痕未干,挺得有些酸的腰朝他相近些,轻轻摇晃被褥上凸起的块头,“陆长鹤?”

“陆小狗?”

“第一次有点意外很正常吧?可能是我太紧张了……”

任她怎么摇怎么哄他也不肯出声。

沈离竭力憋着笑还是没绷住,哭也不是笑也不得,被子扒拉不动,她聪明劲儿上来,也缩被子里去了,清澈如水的眼凝望他藏在暗中晦滞不清的目光,鼻尖蹭蹭他,“没关系的,就差一点点,下次,下次一定可以。”

她都快笑疯了。

明明这么大人了居然还这么幼稚,虽然有一点点难以启齿吧,但是第一次难免啊,她都没有说什么呢。

“下次?”这两个字刺痛了他,连带着旧年里那个半途而废的场面拉出来一起鞭笞,他不郁闷了,被子一撇压身其下,亮起如鹰隼般锐利的眸,“上都上来了,沈离我告诉你,这绝不是我的问题,你最好受着了,别哭得那么可怜,好像我在欺负你。”

沈离眉头轻下,“你就是在欺负我啊。”

“……也是,但这时候当混蛋总比当君子实诚吧?”腰上的力道再然附着,他低哑着极具引诱的嗓音贴近她耳畔,“一次不行,一晚上呢?”

“陆……”沈离笑不出来了,试图挽回些什么,“你在开玩笑吧?”

他只笑,伏在她身前,引诱的哑音缱绻,“你最好夹紧了,别让它再滑出去。”

后来他姑娘怎么哭他都不听了,只当某种刺激情趣的兴奋剂。

不留情面的杆棒粗野着在旖旎之下种花,花瓣间漫出的莹莹光泽在昏黄灯下摇晃,炙烈的气息蒸腾。

女孩小腿架于宽肩之上,他掌心忽地触及她脚踝伤处,眸光闪烁,万般悔过。

早知那日她就已经坚决,他不该走的,不该丢下她一个人在风中凌乱。

她当时冻得脸通红,而他在车里,都没怎么看她几眼。

回想起来他只觉自己混蛋。

他将灼热的吻落下,试图治愈挽回般,轻柔小心。

如疼爱稀世珍宝,“还疼吗?”

她眼红未散,嗓音略哑,“不疼……”

他又开始不断在她神智崩盘时,不断地询问确认那句:“喜不喜欢我?”

那只蠢兔子在他心里落实,他要她一句句坚定到刻入骨髓的“喜欢”在他心里扎根,此生都挣脱不出去。

男人总会时不时掀起眸子戏谑地望她眼角荡漾开的红晕,迷离昏头间,她似瞧见落地窗外凛凛霜雪附着,丝丝热气蒸凝在玻璃上,感受那股淡淡的雪松香融化深入。

她扬起脖颈,细汗密布在纤细雪白的颈肩,覆在他脊背上的手一次次感受到紧实的肌肉绷劲又松懈,独属于男性身上的那种喷薄张力绕在极具诱惑的荷尔蒙中。

她也是第一次,还要经受刺激,附和着他一句句不着边际的话,泪腺的要哭干了,只觉得不久前安慰他的自己像个傻子。

他只是并非与生俱来就会,不妨碍他的实践突飞猛进。

沈离大脑昏昏胀胀,只觉无数次攀附山峦之巅,坠落起伏。

不知什么时候才昏昏沉睡过去,她想不起来怎么洗的澡,怎么换的衣服,只记得这夜梦沉。

第二天沈离不出所料地发烧了,眼睛也有点红肿。

迷迷糊糊间被陆长鹤抬起来吃了药,举着两颗从冰箱里拿出来刚剥壳的鸡蛋在她眼睛上敷了很久,还特意做了个轻柔的眼部消肿按摩,不太标准,但效果有了。

家庭医生也来过一趟,检查无碍又匆匆离开。

她糊涂着听陆长鹤说要先去公司一趟之类的话,然后又沉沉睡过去。

再醒来时不知今时几何,只是隐约一股刺鼻的味道从敞开的房门传进来。

沈离撑坐起身,缓了好些时候疲惫劲,托着被折腾酸疼的腰背下了床往外边走。

循着那股味道走向了厨房,站在门口遥遥望见那抹长身立在锅前一顿捯饬。

沈离呆神好久,语气凝滞:“陆长鹤。”

那人才歇下锅里的菜偏头瞧向门口,“醒了?我刚回来不久,你感觉怎么样?还有感冒发烧那种难受吗?”

“我没事。”沈离问题没听进去多少,细细品味这股别有风味的气息,眉心紧蹙,“你……馊了?”

说完之后沈离都要赞叹自己形容词用得好啊,不知道的以为他霉了几天,看见了也能以为,这人炒个菜把自己炒馊了。

陆长鹤不敢苟同,以为她有问题,关了燥火跟她讲话,“你睡傻了吧?”

沈离话到嘴边难言出口,走近他身旁,瞧见锅里混着一堆不明物体,“你在弄什么东西?”

“辣椒小炒肉。”罢了贴心补上一句:“你的中饭。”

“……”沈离咽咽唾沫,不忍直视,“你才折腾完我,就急着要毒杀我吗?”

陆长鹤脖颈子后仰,自信得意,“呀什么话,我跟我家厨子的手艺是有的一拼的。”

“你家厨子知道这事吗?”沈离完全不信,不过仍对他的厨艺表示惊叹,“但是我觉得,能把一道菜做出馊了几周的效果,也是很……不可思议的。

陆长鹤撇撇嘴,“我第一次下厨,你在打击我的自信心吗?”

从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少爷,如今不屑于柴米油盐的陆总,虽然做得没个样子,但是,他第一次下厨,为她。

“那我不说了。”冲这点,沈离也不讲他了,又看了眼锅里,心如死灰,“但是可不可以不吃啊?”

“算了,我一看也难吃,我不是这块儿料。”陆长鹤终于垮了姿态,自认天赋不佳,扔开锅铲,从兜里摸了颗糖出来,“你吃这个。”

他撕开包装,不容拒绝地塞进她嘴里,硬糖的甜腻在嘴里化开,有些刺激的涩,后味才是甜,“你哪来的糖?”

“楼下顺一小孩儿的。”

说来他也觉得离奇,他居然干的出这事。

刚到单元楼下,几个假日中欢快上头的小男孩在小道间玩得开心,其中一个小孩踹了一袋子糖,其余人都围着他转,等着他一颗颗分享。

陆长鹤人都绕过去了,又默默退回去,看着一只只小手伸出去,要到掌心一颗糖又回缩。

小孩差不多分完,旋即又见一只宽大的掌心凑过来,条件反射伸了一颗糖出去,半途反应,人都傻掉了,懵懵上望。

陆长鹤笑眯眯,温柔和熙,“能给我一颗吗?”

那颗伸出去的糖停滞在他掌心上空一会儿,小孩眼睛里万分不解,最后还是给了他一颗,摸着头脑半天想不明白。

“你跟小孩儿要糖吃?!”沈离下巴都要惊掉,这人二十四了这种事都干得出来。

“我撇下面子给你要来的。”陆长鹤傲娇满满,沾着油烟的手捏捏她软乎乎的脸蛋,“偷着乐吧。”

沈离条件反射躲开,抹一脸油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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