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节
他又不是天天和人做这种事,他又不是把谈恋爱看得和吃饭喝水一样简单,他又不是什么都懂,他连在洗澡堂里和人坦诚相见的经历都只有过大学军训那几回,何况金家月还是一个oga。
“我……”江栩吸了口气,又缓缓吐出,他叹着气说,“我经验少。”
“我的经验也不多。”金家月始终抓着他那只手,本来已经放到边上,这话说完,又带着他的手往中间走。
江栩的手碰到了金家月腰上的肉,那片皮肤光滑细腻,像绸缎一样从他指尖擦过。
接着是腹部,然后挤上胸膛。
金家月的体温很高,尤其是胸口那片位置,仿佛有火在烧,烫得江栩想把手往回抽,却又不敢。
因为金家月抓得很紧。
江栩眼前什么都看不见,但能感觉到金家月的存在,金家月的气息很重,全洒在他的脸上,可见两人几乎是面贴着面,距离极近。
与此同时,他也听见自己的呼吸声一下重过一下,甚至盖过了金家月的气息。
他想到了今天不小心播放的那段音频。
音频里的那个alpha和他一样,气息粗重,那种从喉咙里挤出来的压抑声根本控制不住。
“你不是说想多了解oga吗?那些视频里的oga又和你说不上话,你看再多视频都不如切身体会。”金家月的口吻是他一贯的冷淡,可吐出来的每个字都宛若带了一把小钩子,勾在了江栩的心房上。
不。
是直接勾在了他的灵魂上。
江栩不断咽着唾沫,隔在他和金家月胸口之间的手感受到了一阵混乱的心跳。
有他的,也有金家月的。
虽然金家月表现得很平静,但是一直都没平稳下来的心跳暴露了他的内心。
金家月也很紧张。
“我就在这里。”金家月说,“与其兜上那么大个圈子了解oga,不如直接来了解我。”
江栩的呼吸猛地往上一提,他真的被勾住了。
金家月凑得更近,几乎用气音说:“难道我不是oga吗?”
江栩怔愣片刻,随即松开了另一只抵在金家月肩上的手,他在黑暗中摸索到金家月的脸,但没停下,手继续往后探去,直到掌住金家月的后脑勺。
他将金家月的脑袋往下压,与此同时,不断吐着热气的唇也往上贴去。
金家月配合地低头。
两张唇在黑暗中搜寻了一会儿才找到彼此的位置。
江栩那只被夹在中间的手往下,搂过金家月的腰,他双手稍一用力,便抱着金家月翻了个身。
金家月喘了口气,两只手紧紧抓着他的肩膀。
江栩的手主动兜上金家月的胸口,手指按上去时,还有些抖,这种事对他来说不算陌生,却也不是轻车熟路。
他像是走在一条不知道通往何方的乡间小路上,每一步都走得跌跌撞撞。
金家月忍不住发出一声叹息,挺着腰往上凑。
江栩拉开距离,用拇指擦拭金家月的唇角,他说:“你这里很不一样。”
“嗯?”金家月的声音迷迷糊糊地响起,“怎么不一样了?”
“很软。”江栩努力想着形容词,可浮现在脑海里的词语全是羞于说出口的那种,他憋了半天,只憋出一句,“和我的不一样。”
隔着一片黑暗,江栩感觉到了金家月的沉默。
半晌,金家月的手摸上他的脸,拽着他的耳朵轻轻捏了几下,颇为气恼地说:“我是oga,你是alpha,我们两个怎么可能一样?”
江栩:“……”
对哦。
“江栩。”金家月喊他名字,语气里带有明显的无奈,“你真是个呆子。”
江栩亲金家月的嘴:“不好意思。”
金家月也不是真的生气,捧着江栩的脸,任由对方在自己脸上小鸡啄米似的亲来亲去,吻技一点也不好,亲人全凭本能。
就这么亲了一会儿,金家月在江栩怀里翻了个身。
江栩不敢将自身的全部重量压到金家月身上,不得不撑起一边胳膊,他的吻刚落下去,金家月嘴里就发出一声闷哼。
与此同时,一股浓郁的oga信息素从金家月身上分泌出来。
在铺天盖地的信息素包裹下,江栩头脑发胀,不停用牙齿磨着金家月脖子下面的皮肤。
混乱中,他的手不小心撑到了金家月的后腰上。
金家月仿佛受到刺激一般,闷哼声加重,他撑着双手抬起上半身,一只手顺势从后圈住江栩的脖子。
江栩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可能是热血上涌,也可能是被金家月的信息素气味冲击得辨不清方向,他忽然一把掐住金家月的胳膊,往上抬高并固定在半空中。
金家月意料不及,想挣扎却挣扎不了:“江栩?”
江栩往下埋头,伸长脖子绕到金家月胸前。
金家月还没反应过来江栩要做什么,就感觉到一阵细微的痛,他在黑暗中睁大眼睛,倒吸一口凉气。
江栩咬得不重,但也不轻。
那地方本就敏感极了,之前金家月不说,是没好意思说,这会儿冷不丁被咬上一口,金家月整个人都颤抖了下。
“江栩。”金家月抖着声音开口,“你先松开我的手。”
可惜这个时候的江栩压根听不进去,非但没放开金家月的手,还直接将手掰到身后。
在这样一串动作下,咬的力道加重。
金家月吃疼地嘶了一声,双手都被禁锢,身体前倾,这样的情况让他避无可避,毫无征兆地,泪水簌簌而下。
然而从他身上分泌出来的oga信息素没有一点减少的意思,还越来越浓,不过几分钟,就浓郁得几乎填满整间卧室,连空气净化器都发挥不出太大的作用。
被窝里全是两人的汗水,打湿了床单被褥。
江栩的手不知道撑到哪里,摸到了湿漉漉的一团。
除了两人的汗水,还有别的,黏腻地混在汗水里,不知道是金家月前面出来的还是后面出来的,也许两样都有。
江栩让金家月趴回床上,摸了一下对方额头,全是汗水,头发都被打湿了,他凑上去亲了亲:“家月哥。”
金家月把泪水全部擦在了枕头上,张着嘴巴,许久说不出话。
缓了一阵后,他才说:“在衣柜的抽屉里。”
已经晚上十一点了,赵酌还没睡觉。
他是想睡,团在沙发上已经打了第十几个哈欠,可坐在他对面马子闫两人一直絮絮叨叨地抱怨个不停。
好不容易逮着那两个人歇气的空当,赵酌连忙开口:“我都让你们少说那个江栩了,你们不听,还一直拿他和姜霍的儿子比较,金家月那么护短,不报复你们才怪,你们又不是不知道他是一个多么小肚鸡肠的人,连他公司里的那些高层都不敢惹他,生怕被他盯上,你俩倒好,专往他的枪口上撞。”
马子闫的一双眼睛又红又肿,已经哭了一个晚上,不是因为在金家月和江栩那里吃了闷亏,而是他爸知道了项目被搅黄的事,气得拿着衣架抽了他好几下,痛得他差点就看到自己的祖奶奶了。
看着赵酌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马子闫恨得咬牙:“你还好意思说我们,不是你带头说那个江栩的吗?以前也没见你少说金家月的坏话啊,怎么现在不说了就好意思教训起我们来了?”
“……”赵酌心虚地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