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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认得出,腰带是方才奚桐月假意去浴室脱衣服时解下的。
宋归鸦开口,嗓音有些滞涩:“阿殊?”
奚桐月薄唇轻抿着,修长微凉的手指慵懒地越过她的头顶,桎梏住她的双手,俯身凑近那片染了艳色的唇:“不准反抗,昭蘅也当体会这天底下最极致的快乐。”
她扬起的唇角比她喝过的任何一种酒都要醉人,说话极慢,一字一句都仿佛带着致命的蛊惑。
兴许是喝了酒的缘故,宋归鸦生不起半点反抗挣扎的心思。
奚桐月如愿以偿,亲手将宋归鸦上衣扣子一粒一粒解开,露出被裹藏在衣料下,温润如羊脂玉一般柔嫩细腻的皮肤。
宋归鸦本就是练武之人,即便重生后的这具身体也在坚持锻炼,时不时还会用几次轻功,没有片刻懒散。
所以她的身材一点都不同于养尊处优的女艺人那般柔弱,但也丝毫不显得健硕,这些恰到好处的线条,反倒将这副身躯勾勒出愈加别具一格的力量美。
奚桐月的手似是用以雕刻的刀笔,顺着她的锁骨下滑,力道不轻不重,却极尽贪婪,叫人不禁面红耳赤。
宋归鸦心疼奚桐月身上有伤,也不敢强行反抗,只能任由她勾画。
眼尾渐渐弥漫上一层绯意,宋归鸦不由得挣扎起来,扭动手腕,想摆脱手腕上的束缚,可奚桐月似是早有防备,怕她挣扎开,特意打了死结,除非凭借武力硬生生扯断,否则是无法挣开的。
“阿殊……陛下……”宋归鸦清冽的声线微颤,听起来难免让人心生怜意。
奚桐月从未觉得这个称呼竟会如此动听,她停下动作,尾音上挑,“嗯?”
宋归鸦试图卖惨:“能不能帮我解开?”
奚桐月双眸微眯,眉眼含着似有若无的笑意,“不舒服?”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她的嗓音撩心入骨,隐匿着怜惜。
宋归鸦眼露乞求:“嗯。”
就在宋归鸦以为她会答应的时候,奚桐月却拒绝了。
宋归鸦眼波流转,声音软的像是能化成一摊柔水:“我想抱着你。”
奚桐月觉得心弦被狠狠拨了一下,强势的坚持瞬间消散不见,她缓缓撑起身子,跪坐在宋归鸦腰身两侧,帮她将手腕上的腰带解下。
宋归鸦松了一下手腕,回手揽住了奚桐月的腰,循着灼热的呼吸,仰头吻住了她。
交缠不休的唇舌一步步探寻着彼此的领域,如同沙漠中的旅人急切地寻找水源,待发现罕见的绿洲后,恨不得深深地融溺于这一片清透沁凉里。
奚桐月不得不承认,尽管压着她会有别样的快感,但被抱着,更能让她感受到宋归鸦对她的爱意。
不知不觉中,两人衣衫尽褪,身上只剩下简单的布料。
宋归鸦温腻的指腹抚过奚桐月的脊骨,引起一阵战栗,旋即一手紧紧搂着她的后腰,一手撑地起身,直接将奚桐月抱了起来。
奚桐月本是坐在宋归鸦身上的,突然身体腾空,不由得用双腿缠住了宋归鸦的腰,牢牢地挂在她身上。
“你做什么?”情动导致奚桐月呼吸不稳,气息还有些颤。
这动作怎么看怎么绮靡,宋归鸦感觉有一把火掉进了心底,烧的她抓心挠肺,急需一场酣畅淋漓的大雨,浇灭烈火,才能舒服。
“当心,别乱动。”宋归鸦的声音响起,听起来却和平时不一样,“地上凉,我带你去床上。”
奚桐月稍稍反应过来,恼道:“宋昭蘅,你装的。”
什么眼波流转,温柔似水,都是骗人的,为的就是骗她解开腰带,她才有可趁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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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归鸦即便大脑因为酒意和情动而早已飘飘然,但脚下的步子却依旧稳当,她步伐未停,唇角挂着淡淡的笑意,径直朝卧室走去,旋即将奚桐月轻轻放在床上,哑声道:“陛下身上有伤,怎可操劳,臣不觉辛苦,愿意为陛下纾解。”
“你……”
余下的话转瞬被吞没在唇齿间,奚桐月几次想趁宋归鸦情迷之际翻身,却都失败了。
挣扎时,唇角无意中哼溢出的动静,致使两人身体里的火像是被鸣山烧浇过,烧的五脏肺腑愈加炽热滚烫。
宋归鸦仔仔细细将奚桐月身上的一切,都吻了个遍,包括肩上那还泛着痒意的伤疤,奚桐月非但没有反攻成功,还被撩拨地眼尾发红。
在“忍着肩伤剧痛也要压倒宋归鸦”和“躺平享受来日方长”之间,奚桐月无奈选择了后者。
没有了反抗挣扎,一切开始变得水到渠成。
月色摇晃间,床头的水杯顷然倒下,甜腻的汁水顺着桌沿流下,随着一声声“滴答”轻响,坠落进泛着柔光的地毯上,洇染开一片深色的湿痕。
第二天一早,酒店房间的门就被敲响了。
因为前一晚的放肆,奚桐月精神明显有些不济,躺在床上满脸黑线,宋归鸦吻了一下她的额头,自觉起身去开门。
门开后,池瑜目不斜视地将手里的纸袋递给宋归鸦,一口气说道:“宋老师,这是给你的换洗衣物。”
宋归鸦面露讶然,伸手接过来,“谢谢。”
本来想今天出门买一套,没想到池瑜未免也太细心周到,昨晚连门都没进,只是看见她来了,居然就能猜到她没带行李,更别说换洗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