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节
这模样看起来还真有些奇怪。
“陛下,长公主与驸马来了。”
听到人来了,赵邺暂时放过了谢沣,顶着青肿的脸去见了两人。
短短的时间两人都换了衣裳,看来是已经到公主府落了脚,听到了信又往宫中赶。
见赵邺脸上青紫,闽诣修与长公主都愣了愣,但两人想到谢沣把赵邺打成这样的下场,纷纷又白了脸。
“陛下,本宫的孩儿在哪!”
“皇姑姑也太心急了,难不成没有看到朕脸上的伤。”比起长公主的急切,赵邺慢悠悠地坐下,不急不缓地道。
“陛下,臣代逆子认罪,还请陛下看在他是闽家唯一血脉的份上,放他一条生路,臣愿意代子受责。”闽诣修比长公主干脆的多,双手举过头顶,跪下给赵邺行了大礼,头碰着地毯等着赵邺发话。
长公主看着心疼,但晓得这事不该惹怒赵邺,只有忍着脾气道:“本宫在路上的时候已经知晓了是怎么一回事,本宫让沣儿去保护晋王,那孩子还小不懂变通道理,希望陛下能看在他还小的份上,放过他这一次。”
“恭懿公主与镇国公世子都太过紧张了,朕何时说要斩了闽公子的脑袋。”赵邺放在龙头上的手指敲了敲,“只不过那么算了有损龙威,才把人带到了宫中。”
长公主夫妻一听便知赵邺想借此威胁他们什么,但谢沣犯下的这错,足够砍头,他们就是不愿退步,也得捏着鼻子听赵邺的。
“陛下宽宏大度,臣替镇国公府谢陛下恩典。”
赵邺挥手,没多啰嗦,让两人直接把谢沣领了回去。
到了隔天,赵邺这派的人提出让晋王离京去赈灾,镇国公府一派因为昨天的事,都成了哑巴,纷纷闭嘴不严。
但王家一派觉得这个节骨眼一定没好事,拼命抵抗才没让这事立刻拍板。
而下了早朝,赵邺把一切事情都推了,再一次直奔晋王府。
这一次他不是为调戏秦筠而去,而是为了解开心中的疑惑。大约是日有所想夜有所梦,昨晚他就做了一个关于秦筠是女人的梦。
梦中还是十岁的她,还是那片花丛,她喊完了疼,胸便迅速的胀大,不再平坦。
这些年一些细枝末节突然全部涌入脑海,虽然赵邺碰过秦筠的重要部位,也确定她那儿是有男人该有的东西,但是他在不扯开秦筠衣裳,看看她的胸到底如何,他这颗心永远落不到实处。
停不下做不切实际的梦。
四十八章
赵邺这疑惑注定是解不了,秦筠像是早就猜到了他会来, 晋王府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了侍卫, 根本没打算把赵邺放进晋王府,给他对峙的机会。
敢光明正大关着门不让天下之主进门的也只有秦筠了。
赵邺眼角满是戾气, 黑眸暗的任谁都能看出他的不高兴。
守在门口的侍卫们, 腿都齐齐软了软。
方铁壮着胆子上前:“晋王殿下身体不适,今日不能见陛下了。”
“晋王哪儿不舒服, 朕去帮她看看。”
方铁挡在了赵邺面前,梗着脖子道:“还请陛下不要硬闯。”
周围静了片刻, 半晌赵邺抬头扫了晋王府的门匾, 挑了挑眉:“让晋王好好休息。”
见赵邺竟然那么干脆要, 方铁松了一口气:“恭送陛下。”
送走了赵邺,方铁腿软了许久才敢去给主子复命。那可是天下之主,再来那么几次估计他都要短命几年。
秦筠避而不见在所有人看来就是一个信号, 各路人马到齐,如今晋王是要跟皇上宣战了。
按理说这皇位怎么算都该是秦筠的, 可谁怪秦筠体弱多病,让赵邺抢了先, 如今赵邺现在皇上当的好好的, 又怎么可能把位置还拿给秦筠。
不止各个世家围着这个话题打转,连市井说书的先生都编了故事来暗示如今的朝政。
有些不要脸的想吸引眼球,还弄了些绯色段子,魏王跟龙阳君的故事说个不停,恰好两人后院都无人, 两人相恋的事比争夺皇位的说的还热闹。
特别的是,这段绯色故事还引得不少京城小姐为之称赞,因为这个苗容还被这些姑娘说了不少难听话,骂她破坏晋王与皇上的感情。
每个人都说的那么言之凿凿,连着京官们也有不少信的,就是没信的也都忍不住琢磨这事。
拿了江山,“美人”也要,赵邺这个帝王当的可比以前的那些要潇洒多了。
就不知道镇国公府和王家有没有这个本事,把江山和“美人”一起从赵邺的手中夺走。
“赵邺把晋王送出京城到底是什么意思?”
镇国公皱着眉看儿子儿媳,他年纪大了对权利的欲望不大,若不是为了闽家的后代子孙,他根本不会掺进这摊浑水,如今闹得不退不进,时时提心吊胆,祖宗基业毁于一旦。
“难不成是想把人送出去,把人暗杀了。”长公主同样心烦,“赵邺这厮奸诈,利用了沣儿让咱们没有回击之力。”
镇国公模样老态龙钟,眼睛被松弛的肉压成了一条线,手上拄着紫檀木雕花拐杖,看起来并不精神,但说话依然慷锵有力。
“赵邺跟晋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弄清楚了没有,沣儿不是说赵邺弄到了药,我看他今天想闯晋王府就是有所怀疑了。”
明明是春药却对谢沣无用,谢沣脑袋不傻,跟长公主稍稍一问就弄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所以才通知了秦筠,赵邺有所怀疑,让她小心不要露了马脚。
“赵邺不可能发现了,要是发现了,那么大的漏洞不可能不利用,比起那个,媳妇有一件更头疼的事要说。”长公主想起常荟报给她的事,忍不住头疼万分。
她本以为秦筠只敢搞些小聪明,没想到她胆子比她想的大多了,对自己下手都那么狠。
“什么事?”
“秦筠现在不知道还能不能生的了孩子了!”说着,长公主手掌往桌上重重一拍,头上的点翠镶红玛瑙凤头步摇跟着猛颤了颤。
在宫里的时候常荟察觉秦筠在处理月事上奇怪,然后留意调查,就发现了曾经来过葵水的秦筠,已经许久未来葵水,找了一个机会让大夫把了脉,就确定了秦筠有瘀血内停,坏了身体葵水不调。
“本宫的这个侄女还真狠啊,常荟按着蛛丝马迹往回推算,就发现了她大概葵水来了没多久,就想办法吃药断绝了。”
闽诣修听得眉头只皱:“她现在才十六,若是调理估计还调理的好。”
若是秦筠成了不能生孩子的石女,那武皇留下来的圣旨就是废纸一张,他们的底牌就等于这样被秦筠破坏了。
而且武皇的留下的那些老臣,都得过他的吩咐,并不是听镇国公府和长公主的,除非秦筠有了孩子,要么他们根本指挥不了他们。
“若是她远离了京城去了外面还怎么能调理。”长公主气的嘴歪,“而且你瞧她这个模样,本宫也不放心让她离开京城,怕她野了偷跑了。”
她真不明白秦筠了,她家谢沣是哪儿不好了,他们一家也算是冒着杀头的风险在帮她,等到孩子继位,这天下有一半是她的,她还有什么不满足。
之前她还以为她是小孩子脾气,没想到她狠起来连女人都不想当了。
“其实赵邺这样步步紧逼的模样,把秦筠送出去也好。”闽诣修淡淡道,比起长公主他要镇定许多,“怕她跑了,就光明正大的送人放在她的身边,她如今十六就是没有正妃,也该有个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