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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星成的大叫声随之而来:
“孟易觉!你没事吧!!”
“咳咳。”
一口血被倒在地上的无情道咳出来,然后她又站了起来,简单地将脸上的伤口治疗了一下,说道:
“没事,专注你的!”
等女人再度抬起头时,她的眼中便只剩下了熊熊燃烧的怒火。
孟易觉闭紧牙关,以防在快速移动之中,雨水顺着风飞进自己的嘴中,淡蓝色的灵力在她手上凝结,然后——
鲜红色的血一瞬间泼洒了出来,又被雨水衝淡。
“啊啊啊啊啊啊呃——!”
那是男人惨叫的声音。
孟易觉成功利用季星成为她创造的空隙将那个玄天派的体修当场斩杀。
有时候,就连她也不感叹一句,灵力还真是好用,就像现在,她甚至连一把武器也没带,就能将他人的喉咙给割开,还能在雨中战斗一天一夜,在她那个没有灵力的世界里,这些都是令人无法想象的。
紧闭牙关是正确的,因为从大动脉飞溅出来的血溅了她一身,险些她就将那肮脏的血也吞入了腹内。
杀人者在雨中站起来,一脚将尸体踹开,湿漉漉的头发贴在她脸颊的两侧,让她看起来可怖又凄惨。
正准备上前的医道在看到这一幕之后,很明智地放弃了那个生死不明的尸体。
“唉,真是没用的后生啊。”
对面队伍中领头的那人感叹道。
他长身玉立,一层薄薄的灵力覆盖在他身上,让他呈现出与周围几人的狼狈状态完全不同的干爽来。
但是他手中的剑却远不如那人一般干净。
黑红色的脏垢附着于其上,让原本就破旧的剑身显得更为残破,唯有靠近剑锋的位置,是一抹冷厉的寒光。
“明明和他说过了,打消耗战就行了,毕竟你无论干什么都要依靠灵力,我们只要等着把你的灵力耗干净就可以了,这是最稳妥的打法才是,偏偏这孩子……唉,我也不好说什么,或许他与你有什么私人仇怨也说不定。”
原本交战的双方此时却都诡异地停了下来,表面上是在听着男人讲着废话,实际上是在趁着这段时间竭尽全力恢復。
“开战到现在,还没打过招呼呢,你好,我是步成武,就是你之前杀掉的那个男人的曾曾曾曾曾祖父,呀,说起来咱俩是不是其实可以算是一家人?毕竟你和我曾曾曾曾曾曾孙女可是……呵呵……那种关系。”
男人笑眯眯的,看上去怎么也不像那位传说中在千年以前一怒之下离开修仙界,在人间界斩妖除魔了数百年的步家老祖。
“其实我看你还蛮顺眼的,步云天那孩子……说实话,我这还是第一次见他,所以你杀了他跟我也没有什么关系……如果不是因为我欠了剑祖那老家伙一个人情的话,我是万万不会来帮他的。”
“你到底想说什么。”
孟易觉张口,眼角余光不着痕迹地扫过如今正在城墙上紧张地注视着这边战况的明晨一干人等。
这是摘星层的战斗,他们想要参与进来的话,就只会白白丢掉性命,更不用提那个星月门的阵道还布下了结界,无论是谁都没有办法打扰他们的困兽犹斗。
“我只是想说,我们能不能商量一下,就别打了,你也别老想着去救我那曾曾曾曾曾曾孙女了,等剑祖回来,他自然会退兵的,对了,你会打麻将吗?我们可以来盘麻将啊,别老是打打杀杀的,这多不好。那边那个拿着把破剑的孩子,我还挺喜欢你的哦,如果有机会的话,我想和你聊聊来着,你看,就连拿把破剑这点,我们俩都这么吻合,我们俩也不知道是不是有缘呢!”
步成武的嘴叭叭叭叭吐出来了一大堆话,但仅仅只是听第一句,孟易觉就知道了,这又是一连串废话。
孟易觉深吸了一口气,鼻腔中满是雨中泥土的味道,然后手中星光又一次闪烁。
“诶?谈不成了吗?那就没办法了。”
男人说话的语气骤然变冷,就连身上用来防雨的灵力护罩也被他所取消,全部变作了在身体中流动的灵力。
“就凭你那个没经过锻炼的身体,现在恐怕已经撑不住了吧?”
脏污的剑身就连雨的影子也反射不出来,但仍旧散发出了冰冷的杀意。
轰隆——!
一声巨响在天空中响起,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向天空中望去。
巨兽的阴影在雨中逐渐显现,它尖角漆黑,面目狰狞。
“魔宫?!”
季星成不自觉惊叫出声。
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庞然大物就又是一阵轰鸣。
嗡——
“伤……在恢復?”
明晨不可置信地看向自己的伤口,那是她准备偷偷摸进那个混战的结界中时,那个结界所带给她的伤害,明晨一时半会根本拿它没有一点办法,可就在那所无论是谁都很熟悉的魔宫突然出现的那一刹那,她的伤口却突然自愈了。
“魔力也……”
明晨的眸子中闪出不可置信的光彩:
“那个邪门玩意,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