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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尖淡蓝色的灵力跳动,孟易觉没再管已经被封住了嘴的九九,转头望向季星成:
“你呢?费这么大劲找我干嘛?”
魔界终究还是魔界,非一介修仙者想进就能进得了的
她倚着门随意站着,衣衫稍稍有些凌乱,别说是无情道了,你甚至不能说她像一个修仙者。
“呃……你唇角……还沾着点……”
已经一百来岁的男人羞涩地低下头,不敢看孟易觉,就连耳朵也因为这种小细节而红透了。
“!”
原本还颇为自在的孟易觉立马跳了起来,手忙脚乱地抹过自己唇角,果然手背上留下了一抹嫣红。
从这个时刻起,一个极度记仇的修仙者决定今后再也不让魔尊大人涂她那该死的口脂了!
就算是九九跪着求她也不行!这也太丢脸了!
“……不要在意那种细节。”
抹去暧昧的痕迹之后,孟易觉佯装镇定道。
“嗯。”
季星成点点头,也不知听没听进去。
“我来找你,是有些事情,想和你商量。”
身形高大的男人站在台阶下,风吹起他破旧的衣衫,莫名带了些许沧桑的意味。
孟易觉看着他良久,终是开口说道:
“……进来吧。”
季星成又点点头,抬脚就打算和孟易觉一起踏进宫殿之中。
“等等,”
孟易觉突然开口:
“你也能穿过这座宫殿的结界?”
季星成茫然地看着孟易觉,不知道她问这话是什么意思。
“对、对啊,怎么了吗?”
“……没什么。”
说完这句话以后,无情道便一丝留念也没有地绝情转身,也不管季星成在她身后怎么一脸迷茫地将后脑杓挠了又挠。
说
“又隻是水吗?”
虽然嘴上这么抱怨着, 但季星成脸上的笑意却无法掩盖。
孟易觉瞟了他一眼:
“怎么?水招待不了我们的朝伏尊上?”
盛满了水的杯子被重重地放在了季星成的面前,杯中的热水稍微溅出来了些许,但这就是孟易觉想要的效果, 所以她一点也没有在意, 隻是双臂抱起, 挑衅地看着季星成:
“魔尊大人都不介意的事情,你也有资格介意?”
季星成看了看高傲地翘着尾巴的孟易觉, 又看了看在她身后一口一口喝着热水的魔尊, 有些哭笑不得:
“我和她可不能比吧……”
隻要能看着孟易觉, 步思帷怕是根本就不在意自己喝的是什么。
“你平常风餐露宿的, 到我这里来就变挑嘴了?还真是在妈面前没事儿就要哭两声?”
孟易觉挑了挑眉,嘴上丝毫不放过隻是轻飘飘开了个玩笑的季星成。
季星成愣了下, 嘴角的笑意不觉淡了下去:
“你这百年,一直都有在关注我们吗?”
男人的声音很沉, 就连对面的魔尊,也停下了喝水的动作。
“嗯?”
孟易觉稍皱了下眉, 朗声说道:
“怎么可能, 我这百年可是都昏了过去, 我连现在的局势是怎样的我都不知道。”
“那你刚刚……”
“隻是看你这副样子, 很容易就能猜出来而已。”
孟易觉叹了口气,随意地盘膝坐下:
“还有就是……在思齐宗的时候稍微了解了一下你的事情,你这百年也不容易。”
虽说不知道为什么, 再怎么查也查不出步思帷的事情,无论是藏经阁,还是诸弟子的嘴中, 就好像被下了统一的禁口令一样。
“步思帷”这三个字是绝对禁止出现的,能出现的, 永远就隻有冰冷而带着血腥气味的“魔尊”。
“还好吧,”
季星成端起水杯,浅浅地抿了一口:
“隻是你离开以后,我一时有些迷茫,所以隻好在这北境游荡了。”
“不止北境吧?”
“啊?”
“魔界你不是也可以随意游荡?甚至连魔尊的宫殿都可以随便进,魔尊还真是心大啊,摘星层的修仙者说让进就让进了!”
说到这里,孟易觉狠狠地剜了步思帷一眼。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九九说出她在闹别扭这个事实以后,孟易觉闹别扭就再也不藏着掖着了。
对,她就是在闹别扭,怎么了?
看到孟易觉这副样子,就算是情商属实不算多高的季星成都知道她现在是怎么一个情况了,他也隻好无奈扶额,帮助无辜的步思帷洗脱冤屈:
“我会能进这个结界是因为……之前……呃,之前我也在魔界呆过一段时间,也参与到了这座宫殿的建造当中,而且我隻有正门到大殿这一段距离的权限,肯定是比不上你的。”
想也知道,孟易觉在这座宫殿内行走肯定是全无界限的,毕竟,就算她想要步思帷的命,也不过是一个笑的事。
孟易觉冷哼一声,没再继续追问,看上去像是接受了这个解释。
“孟易觉,”
季星成将茶杯放下,神情突然变得严肃了起来:
“这次……我是来找你的,我有些事……想要和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