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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这话,他吓得急忙摆手道:
“不不不不不不!我怎么可能想去参加啊!”
为表这话的真实性,他还特意站了起来,捏着拳头大发了一番血誓:
“我季星成!生来就是为了修炼!以后也要修炼!女人什么的,是绝对不可能让我修炼的决心动摇的!”
“搞对象和修炼不衝突啊,双/修不也不错吗?如果你不喜欢女人的话,找男人不也不错吗?不喜欢男人的话,找不是人的不也不错吗?”
此话一出,惊世骇俗,季星成吓得都快当场逃跑了,能够支撑他还留在这个氛围已经变得奇怪了的房间里的,也只有多年的兄弟义气了。
他涨红着脸,被这荤/话讲的眼睛都不知道往哪瞟了,小小声地说道:
“……别、别讲这种事啦……光天化日的……”
然后他就看到孟易觉一脸难以理解地看着他:
“你今年都多大了,讲这种事还羞?你当自己是什么啊,未出阁的黄花大小子吗?”
“孟易觉!”
季星成几近拍案而起,但好在最终他还是凭借着他与孟易觉交往多年的脑血栓控制能力控制住了自己,没让事件进一步朝着孟易觉能够嘲笑他的地步驶去。
“一句话,走不走!”
他很有魄力地吼道。
“不走。”
孟易觉的声音没他那么有魄力,但明显一锤定音。
“为什么不走!”
“为什么要走?”
说实话孟易觉到现在都不知道这小子到底想要她去干什么,在这种情况下,孟易觉还能傻呵呵直接就应下来?
她又不是冤大头。
“你要怎么样才走!”
季星成恶狠狠的,一副“你不走我就把你绑走”的样子,但就现实状况来说,季星成完全打不过孟易觉,更别说把她绑走了,最大的可能是季星成尝试失败然后被孟易觉吊在树上打。
“你都没说要我去干什么,我就下山,是不是显得我太信任你了?”
孟易觉无奈地说道。
季星成这才恍然大悟,拍着胸脯说道:
“旅游啊,我不是一开始就说过了?”
“你原来是认真的?”
孟易觉脸上的表情突发变得难以言说了起来,她还以为那是季星成想引/诱她下山所用的借口,结果竟然是认真的?!
“诶?”
季星成一脸疑惑:
“不然我还能是要……干什么?”
其实他是有些心虚的,因为他的真实目的的确不是这个。
旅游当然也不错啦……要是孟易觉能自己上去打打也不错呢……他是这么想的,但一旦说出来,会面临的估计只有孟易觉的重拳出击了。
“好吧,就当你说的是真的吧。”
孟易觉扶额,但疑心不减:
“那你说说,别人比武招亲找夫婿,你去那边旅游做什么?”
“这你就不懂了吧!”
季星成得意洋洋地举起一根手指:
“像这种世家办这种比武招亲的大会,一般来说都会为了面子花一大笔钱办盛会,到时候,就算是咱们这种市井小民也能好好享受一下!”
“你倒是打的一笔好算盘。”
孟易觉托着腮看着他。
“那是!”
面前的男人脸上不无骄傲,但孟易觉还是很轻松地就能看出一些隐藏在那份骄傲之后的东西。
倒不如说不是能“看”出来,而是能“听”出来,毕竟季星成这个说法在他自己眼里是天衣无缝,但放在孟易觉眼里却是漏洞百出。
首先就是,季星成能不明白孟易觉不喜欢热闹吗?像这种庙会一样的地方,季星成会觉得孟易觉有心思去吗?
其次是,旅游就旅游,为什么偏偏得去步思帷的比武招亲大会?
五年前的事,季星成不是没看出一点端倪,早在他为她送剑之前,季星成怕是就已经感觉到了她们俩之间有不一样的情愫在孕育。
并且他……似乎对眼下这个结果并不太满意。
综合以上要素来看,季星成在想些什么,昭然若揭。
偏偏眼前这个男人还不知道自己的心思已经被孟易觉给猜了个透彻,还在兴致勃勃地说道:
“而且这次咱们去刚刚能赶上她们家那块的传统节日,弥望节!相传在弥望节的时候人们会挂起各种各样的彩灯、办起热闹的集市,并且在河灯中写下自己的期望让水流将其衝走,以让自己的愿望……”
季星成还在喋喋不休着,孟易觉被他吵得头痛,隻得赶忙打停道:
“你倒是调查得清楚,很早就想去玩了?”
应该……算是吧……
季星成心虚得眼珠子滴溜溜地转。
自从他得知步思帷要比武招亲这个消息以后,马不停蹄地就和郑在野商量该怎么办,郑在野还嘲笑他想太多,人家要嫁人关他和孟易觉什么事,说他皇帝不急太监急,孟易觉都不在意的事他偏偏要在意。
但这小公子嘴上是这么说,可实际里还是会好好地帮他收集信息、出谋划策,可以说,如果没有郑在野提供的信息,季星成还编不出这么一个完整的理由,到时候等待他的……估计只有被吊起来打这一条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