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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丢。”
孟易觉静静回答。
郑在野不解看向孟易觉,然后就听到——
“他们早被我们闪瞎了,就在你旁边。”
言罢,她抬起下巴,示意了一下白帘的后方,那里躺着一个又一个因为光污染而被闪晕过去的弟子。
郑在野惊得下巴都要掉下来了。
不是,他以前和人比武也没这么大阵仗啊?!
趁着郑在野惊讶的时间,孟易觉乘机从怀中的储物球中拿出了一样物什。
那块长方形的物体如同一团流动的水一般,静静在孟易觉的手上栖息着、依恋着,乖巧地被她展示给炼器天才看。
“对了,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剑
在三十二进十六的比赛结束之后, 每场擂台战中间的空隔时间就变得越来越长,与那些视此为凌迟的其他选手相比,孟易觉显得相当悠闲。
她每日在临时的居所, 除了瘫着以外就是窥花观日, 也算是过上了一种和在封雪峰不同, 但仍旧十分惬意的日子。
那日,她将宇宙意识赏的那块不明物体交给郑在野之后, 他果不其然对它产生了极大的兴趣, 当即就抱着比水还要温润冰凉一些的物体不松手了, 嘴里说着什么“我知道你很急, 但你先别急,我这就回去查古籍, 这两天你就把这小宝贝放我这儿吧……”之类的话。
孟易觉倒也没觉得郑在野刚一看见那东西就能慧眼识宝地说出那物的来历同作用,所以她十分坦然地将浑身散发着无价之宝气息的物品送到了郑在野怀里, 还非常大方地说他想查多久都可以,差点没把郑在野眼泪给感动下来, 一病号几乎要当场下跪跟她结成义兄妹。
之后孟易觉便又恢復了平静的日子, 每日摸鱼摆烂。
思齐宗弟子在玄天派是住在一处的。
每日, 他人夜修时, 她在睡觉;他人晨起练剑时,她在吃早餐;他人在紧张地观看比赛以寻求契机时,她在檐下撸猫看花草叶月。
在这段平静日子中唯一可以说道的便是, 活水前期的苏世鸣取代了原本世界线中那个倒霉蛋,在比武中输给了不过驽马中期的季星成。
越级胜利,这对驽马中期的季星成来说可能是种骄傲, 但对层级较高的苏世鸣而言,无疑是一种不能够再大的耻辱。
虽然季星成一向大大咧咧的, 打完就进了医师处,出来后照样每天吃饭、修炼,不见一点傲慢,但所有人都可以感觉到在苏世鸣心中,季星成估计已经把他嘲讽了千八百遍了,不,不应该只是季星成,而是她们所有人。
心理上的阴影导致他现在基本上是一个闭门不出的状态,如果不是陈隽携时常还去看他,长老估计都要怀疑他走火入魔了。
其实孟易觉挺庆幸他闭门不出的,似乎是因为季星成的缘故,他把孟易觉也跟着恨上了,每次见她的时候都低着个头、拧着个眉,整一个人生动演绎什么叫阴暗的凝视,如果不是周围有其他人,孟易觉真怀疑他下一秒就要拿个啥捅死自己了。
除去这些微小的不妙以外,在玄天派的日子总的来说算的上是岁月静好。
除了今天。
一大早,郑在野就哒哒哒地跑了过来,顶着两个大黑眼圈,跟刚从精神病院里头跑出来一样一路衝进思齐宗的小院,差点给院子里其他弟子当成危险人物抓起来。
“孟易觉!我知道那是什么了!”
当孟易觉打着哈欠去接被两把剑架在脖子旁、显得惨兮兮的郑在野时,他兴奋地这么叫道,丝毫没有半点自己身在险境之中的意识。
孟易觉将一身狼狈的郑在野迎回室内,端了杯水给他,问道:
“什么事?”
即使坐到了垫子上,郑在野也依旧安静不下来,身子来回扭动着,像是屁股变成了尖的一样。
“那个呀!就是!那个!上次你给我的那个!我们的小宝贝!”
他双眼发光,语言中枢短暂性地出现了混乱。
“别这么说话,好恶心。”
那可不是她孟易觉的小宝贝,充其量只能算是宇宙意识随手扔给她的,稍微有点用的小垃圾。
郑在野猛灌下一口水,总算稍微冷静下来了,但仍旧难掩激动地说道:
“就是!你上次给我的那个东西!我终于在某本古籍上查出来了!你猜那是什么!”
“是什么?”
孟易觉喝了口水,恹恹的,脑子里在想一会儿该吃些什么。
“天外玄铁!”
郑在野极兴奋地站起来,双臂展开,大声念出它的名字。
“哦。”
孟易觉看了他一眼,没有表情。
“那可是我查了三天三夜才查出来的!你知道吗,就我们星月门那个灵力传输网络,可以直达藏经阁的那个,我都快用烂了,终于在孤本里查出来曾经有位尊上曾经得到过半块!尊上以此铁炼剑,剑成可引雷搅水,剑鸣一出,虎啸龙吟皆归于沉寂!这可是举世无双的炼器材料啊!我就每天看着它,我这个眼泪啊,你懂我这个感受吗!不!你肯定不懂!你……”
郑在野最终还是改不掉他这个一兴奋就碎嘴的坏毛病,一张嘴堪比一个树林的鸟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