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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越是作恶多端者便越礼佛,越是心虚者便越容易相信神神鬼鬼的东西,修仙者一向以正道直行为标,却不知为何在这件事上缩了他们那颗明光伟正的脑袋,隻言那是雪落尊上所留禁製,从此之后非必要禁止任何人攀登封雪峰。
说来也奇怪,这座封雪峰虽灵异非常,但却从未害死过人,即使是那一伙饿的不行的弟子们,被救出去以后也好好的活了下来,没有半点后遗症。
这也就是为什么孟易觉敢一个人来攀登这座封雪峰。
当然,最主要原因绝对不是她唯一的朋友去了思过崖,绝对不是!
走了很久,走到夕阳都快要出现了,但孟易觉此时却落得要与一棵树大眼瞪小眼。
“喂,”
孟易觉看了看手上粗糙的地图,又看了看面前同样粗糙的树皮,以及上面显目的一道标识。
“我是不是见过你?”
哦豁,遇上鬼打墙了。
孟易觉心中丝毫不慌,反而原地坐下了,手指贴在光秃秃的树上。
她刚刚已经试过掰馒头洒在路上这种方法了,结果一转眼那些馒头就消失的一干二净。
嗯,树是真实的树。
她又捻了捻雪。
嗯,雪也是真实的雪。
然后,她躺下了。
而在另一旁,两隻松鼠依旧依偎着,只不过爪子中捧着啃的食物从松果变成了被撕开的馒头。
棕色松鼠:吱吱吱吱?(她怎么躺下来?)
白色松鼠: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可能,是想给自己寻找一个好看点的死法?)
正当两隻小动物疑惑的时候,淡蓝色的丝线从孟易觉身体之中冒出,朝着几个主要方位试探而去。
两隻松鼠:!!!!
“我说,这阳光也太烈了吧。”
孟易觉不知何时睁开了双眼,看着天边那仿若灼烧着一般的夕阳,自言自语般地说道:
“常言天无二日,你们这样,后羿看了都得哭。”
淡蓝色的丝线猛然拐了个弯,完全不受主人的控制,但孟易觉非但没有心惊,反而低声说了一句:
“啊,找到了。”
只在一瞬间,除了那条丝线外的其他丝线全部回到孟易觉体内,那条丝线变得更为壮大、更为凝实。
它的顶部鼓起,一下子、猛烈地,砸在了空气上。
空气仿若被砸开了一般,出现了一道道细纹,最终显出它的原貌来——也是一片树林,只不过,这片树林中多了半片不一样的色彩。
“呃,松鼠?”
妖兽
“吱吱吱吱吱吱——!”
眼前的两隻松鼠几乎可以说得上是惨烈地叫着,尖利的叫声传遍了整片树林。
但孟易觉一点不慌,她自顾自地从储物球中拿出两颗榛果,一鼠一颗塞到它们的嘴里,顿时起到了物理闭嘴的效果。
两隻松鼠全身都被坚韧的特质绳子给绑起来了,它们如今也不过三十来岁,道行尚浅,自然无法从这绳子之中挣脱,只能屈辱地一鼠含着一颗榛果不停地扭动。
孟易觉噗的一声笑了出来,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竟然能在两隻松鼠的脸上看到“大义凛然”这个表情。
“喂,”
少女戳了戳棕色松鼠鼓起来的脸颊,问道:
“你们拦着我做什么,马上天黑了,我再找不到雪落尊上的居所会很难过的。”
她本能地觉得这隻棕色松鼠更好欺负一些,果不其然,不过被她轻轻戳了两下,松鼠的眼眶里就开始积蓄泪水了,就好似孟易觉对它做了什么惨无人道的事情一样。
也不知道它们有没有听进去、听懂孟易觉在说什么,反正棕色松鼠眼泪一出,那隻白色松鼠就立马躁动了百倍,它费力地将嘴中的榛果转来转去,但就是吐不出去,差点急得自己也要落下泪来。
“好啦好啦。”
孟易觉手指一勾,灵力就像小小的钩子一般将两隻松鼠嘴里的榛果给勾了出来。
她砸开榛果的外壳,从其中取出香甜的榛果仁,用灵力牵引着送到了两隻松鼠的嘴边:
“来一口?”
面前的少女笑意盈盈,黑亮的眼中含着亲和的意味。
白色松鼠鼻头耸动,似乎被榛果仁的香味所吸引,但它最终还是守护住了自己的骄傲,一下子把整个脑袋缩了回去,表达出一种拒绝的态度。
而另一边那隻棕色松鼠就不一样了,它看了看榛果仁,又看了看无害地笑着的少女,稍微有些犹疑地在榛果仁上啃了一口。
白色松鼠一看自己伙伴这副不要钱的样子,顿时大怒,不仅试图用被绑得严严实实的脚去踢它,还“吱吱吱吱吱吱”的大叫起来。
白色松鼠:“吱吱吱吱吱吱!”(你怎么吃敌人的东西!)
棕色松鼠:“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可是,真的好香啊……)
孟易觉就这样蹲在雪地上看着两隻松鼠你来我往地吱吱吱吱,脸上缀满了笑意。
有意思,真有意思,不仅有意思,而且很可爱,来这一趟值了!
“咳咳。”
一声不知何处传来的咳嗽声打断了两隻松鼠就食物归属问题的争论。
听见这咳嗽声,白色松鼠也不管吵架了,棕色松鼠也不管榛果仁了,两隻松鼠瞬间害怕地贴在了一起,一声“吱吱”都不敢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