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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酿酒舞会 (三)

 

第六十六章 酿酒舞会 (三)

青木以为白孔雀不喜自己掺和十贵族的事情,眨了眨眼,连忙扭过头去看外面祭舞台上展翅飞翔的孔雀。结果发现白孔雀的脸更黑了,又撇了撇嘴,去数巨大篝火上面爆出的火孔雀。反正台下这么多人,每一处都自成一景。唔,那里两个人搂在一起跳舞,很忘我的样子

好吃吗?她听见白孔雀问道,对方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看,我是说点心。

呃。青木赶紧又尝了一口,入口即化,配着清香的果酒,确实别有一番风味,再喝另一种,味道又不同。

嗯嗯,很好吃。她认真品尝过后赶紧点头。

白孔雀抚了抚青木的头发,叹了口气。

那边璃清刚被姐姐教训完,一脸郁闷无处发泄地踱了过来,又看见还在唧唧歪歪的两人,翻了个白眼落座。

青木挑了挑眉毛,一个晚上懒得理他,如今有些幸灾乐祸地隔空对他举了举酒杯。

眼角扫过丛芮,也在一群人里面看了他们这边一眼,却没说话。青木收回了手,好些人进来后便摘了面具,但是她还没有,白孔雀也肯定没有给她摘的意思。

幸好望玦和些贵族小辈们也没有摘,她不算突兀。

凉鱼安安静静地在一旁喝酒,梵罗坐过来和望玦说话,而璃越也在跟身边的弟弟妹妹们说着什么。

祭舞台上一曲舞罢,台上的人却没等来谁,失魂落魄地下了场。另一人拖着袍子拾阶而上,在祭舞台的中央虔心跪下,背对着众人俯下身抚摸十方树木的枝干,念诵咒语。

十方树木受到感应似的一震,重新演奏起乐曲。青木伸手在纱幔的边上扒了扒这种隔音的屏障不出意外的话,她以前扒拉过,果然扒开一个小小的缝隙,让外面的乐曲多漏了些进来。

如同古琴流水的淙淙乐声,跟今晚其余或是欢快或是鲜明的乐曲有些不同。

台上的人扬起手,展露一节白皙的手腕,随后跟着流水般的乐声舞出柔美的动作。

不一会儿,用宽大的袖袍舞出朵繁花。明明是个男人,舞步却十分柔软,腰肢也很软。青木呆呆地想着,感觉这个人和前面跳舞的那些有些不一样。

他随着轻柔乐曲的高潮纵身一跳,青木以为终于到了激动人心的孔雀变身环节,谁知他突然化为一团爆开的绿芒点点,散落在了祭舞台各处。音乐在此时渐落,只剩风铃般的碎响。

乐曲拉长了三声,散落在四处的绿芒跟着忽明忽暗了三下,打入人心。

乐声渐响,绿芒聚拢成了人形,化出飘摇的长袖,忘我的旋转,跳跃。绿芒挥舞之处,散落点点星光。

青木突然觉得四周有些安静,这才发现,刚刚各自聊着的贵族们,现在全都一副凝重的神色看着外面祭舞台上的人,包括对面的璃清。

台上的人仍然在变换着舞步,而祭舞台下的人们好像也没什么影响,唯一有影响的,就是他们高台里的这些人。

青木扭头寻找着白孔雀,发现他也皱着眉,将青木揽到了贴紧他的地方。

将他带进来。青木听见身后的望玦冲侍卫冷冷地低声交待着,扒着白孔雀的手臂去偷看,却发现望玦居然是这群人中最为大惊失色的。

好奇怪,出什么问题了?她往白孔雀怀里躲了躲,又看向台上的人,觉得他的舞没什么问题,甚至还挺美的。

台上的那团绿芒在一个旋转之后化成了人,他扭动着柔软的腰肢和宽大却轻盈的袍袖,足尖点地,只用身体就舞出一只优雅的孔雀。

高潮落去,他的舞步在一片轻柔乐声中停止。

只见那人跳完后,却抬起头望着。因为戴着面具,看不出他的神色,不过他望过来的地方,确实是这个贵族的高台。

马上有侍卫不着痕迹地将他掳了下来,又推了另一人上去。白孔雀搂着青木转过身,青木扭头间,觉得自己好像眼花了一下,她觉得望玦好像震碎了她周身的什么东西可能是术法的光芒。

众人皆正经危坐着,很快,侍卫们便把人带来了。

青木这才看清楚刚才人的样子,他身着层层叠叠的暗绿色纱状衣衫,轻柔飘渺,脸上带着同样暗绿色的面具,侧面有颗闪光的泪状纹饰。

他被推着跪在望玦面前的空地上,然后便抬头看着望玦。众贵族都看向他,神色冰冷,伺机而动。

你是谁?你非我族人。望玦打量了他几秒钟,开口问道。

来人只是看着她,并不说话,那颗闪光的泪纹,晃了青木一下。

你是如何引动祭舞台的?望玦又问道,清朗的声音,平静却不容回避。

谁知道呢。跪着的人笑了,声音却温柔好听,好像同他跳的舞一样柔软,可能我与它有些渊源,又或者,它也想成全我。

望玦神色微凛,似要发作,又压了下去。而青木被白孔雀牢牢地搂着,不许她有动作,生怕她被注意到。

十贵族今年都早就发了不择偶令,我今年不会,明年更不会。望玦对他说道。

那大人现在呢?来人笑道,现在仍然不可以吗?

你并非孔雀,如何按我族的规矩走?饶是望玦的好脾气也有些怒了,声音也高了一些,回答我,你是什么?如何混入孔雀寨里来的?

可是,我怕我等不到后年了。来人所答非所问的说着,下巴处居然滑过了晶莹的泪水。

青木屏住呼吸地看着这一幕,望玦显然也愣住了,不明白来人到底是为何。

璃清和丛芮一前一后的起身了,走到了望玦跟前坐下。

把他的面具摘了。璃清吩咐着侍卫,一边皱眉打量着跪着的人,一边缓缓抽出腰间的折扇。

侍卫领命卸了他的面具,却露出一双俊美温柔的眉眼,如今却眼角含泪,只牢牢地看着望玦,任由泪水一滴一滴地滑落。

怎么样?认识吗?璃清侧过头问着望玦。

她神色越来越复杂,摇了摇头。

凉鱼闻言扭过了头,一双凉薄的眼看向来人,突然质问道:本是无缘的事,为何要强求?

跪着的人闻言,终于连笑容也扯不出来了,只痛苦地看着望玦,眼神从未移开过。

啪的一声,璃清的手杵在案上,抖落开自己的折扇,隔在了望玦的面前。

喂,小子。璃清冷冷地打量着下面跪着的人,仿佛打量着什么不知死活的蚂蚁,既然望玦不认识你,那我们十贵族之长,可不是你想看就能看,你想求便能求得到的。

我们孔雀一族并不喜杀生。丛芮接口道,话里仍然透着冷意,也不喜同外族人交往,打开孔雀寨的结界本身有违天道。你最好坦白告诉我们,你是如何混进来的。

还不说吗?璃清似是很没耐心,化出了一把匕首,杀了之后总能现出原形来的吧。

天道?原本温柔的眉眼里染了些偏执和癫狂,我也想问问天道,为何我不能是只孔雀呢?

璃清冷笑了一声,匕首掷过的寒芒一闪,刀尖直指下跪之人的喉咙时停下。

凉鱼的嘴唇有些发抖,似有什么想要脱口而出,却被她拼命忍住了。

不用威胁了,他死不了。凉鱼的手攥紧又松开,几乎是一字一句地说道,眼神扫过下跪之人,似有浓浓的恨意。

行了,璃清。望玦终于冷淡地拨开了她面前的折扇,面容恢复了平静。

能让凉鱼至此,下跪之人,你究竟所求为何?望玦淡淡地质问道。

璃清也并未收回威胁他的匕首,只是在望玦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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