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随侯珠
他的能力手段,也许真的会把人找回来!
绝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
她暗忖。
“更衣,本g0ng要去太和殿。”
环碧环英不知道她的意图,也不敢开口询问,乖乖叫了人进来,一同服侍姜姝更衣,然后备好轿辇往太和殿去。
半个时辰后方到太和殿,经由内监通传,约一刻钟,一名身穿淡蓝襦裙,三十多岁梳着妇人发髻的nv官走了出来,容貌清秀,神情淡然,声音温雅地问:“你就是姜昭仪?”
态度不算傲慢,而是一种不以为意的漠视,b之傲慢更让人气愤,姜姝却不敢表现出任何不满,恭敬地道:“臣妾正是姜昭仪,烦请姑姑通禀一声。”
“随我来吧。”蓝衣nv官转身向内间走去,淡淡地吩咐。
姜姝在心中咬牙切齿,面上不动声se,默默跟上。
绕过硕大的紫檀木雕花海棠刺绣屏风,映入眼帘的是华贵的金丝楠木书桌,摆放着成摞的奏折,纯金打造镶嵌着宝石的龙椅上坐着伏案批阅奏折的男人,只看得到茂密如云的鸦青发丝散落在身侧和书桌上,姜姝一瞬间有些好奇,那个传闻中的男人到底长什么样子呢?她很想走近瞧瞧。
“姜昭仪,这边。”清冷的nv声从前方传来,她连忙收拢心思,不再多想,快步跟上。
二人从屏风前走过,进入侧殿,休憩的地方。
身着统一g0ng服的小g0ngnv们安静地站在殿内各处,三名同样看起来约三十多岁的nv官站在弦丝雕花架子床前,齐齐朝她看来。架子床四周的淡金纱幔被放下来,透露出内里朦胧的窈窕身影。
“王妃,姜昭仪到。”蓝衣nv官,也就是落风轻声禀告。
“嗯。”纱帐后传来柔媚的应声,微带一丝沙哑,只一个字就足以让人su了骨头。
姜姝饶是nv子,都不觉晃神。
落风上前,与落花一同拉开两侧的纱幔,声音的主人露出真面目,一身轻薄白纱素衣,似乎只是内衫,发髻未挽,简单用一根金步摇攒个小髻,轻柔的发丝散落在脸侧身前,更添妩媚,看起来只有二十出头,一张绝se的脸几乎与吕妙因如出一辙,只是更丰满些,眉宇间多了丝凌厉张扬,容貌却妖yan魅惑,形成反差,这种反差反倒使人更想不断接近,不断探索,不断占有。
姜姝同所有人一样,不由自主地惊yan,但很快转变为厌恶,这张脸与吕妙因那般相像,让她只想疯狂刮花她们
“臣妾参见王妃,王妃万福金安。”
“起来吧,赐座。姜昭仪为何求见本王妃?”吕黛卿有气无力地开口,期间一直按r0u着太yanx。
姜姝坐在架子床旁的流苏杌子上,斟酌着开口:“无甚大事,只是自从明月郡主三个月前在慧若寺失踪,陛下亲自去寻,至今杳无音讯,臣妾从前也与郡主有些私交,着实忧心,是以冒昧求见,想问问王妃,可有郡主的消息?”
吕黛卿坐起身,细neng的手指轻轻抬起她的手拍了拍,颇欣慰地道:“你是个好的,想来近日也寝食难安吧,前日陛下传来书信,说是到了东平郡,似乎找到些线索,也不知哎,我可怜的阿端”
姜姝心中一喜,语调不自主轻快了许多,“王妃无需过分担忧,郡主吉人天相,定会平安归来的。”
吕黛卿点头,拉着她的手说了好一会儿话,问了她是哪家的,家里都有些什么人云云,直到落风眼尖地看到一抹修长高大的绛红身影,率先跪下行礼,落花三个紧跟着跪下,之后是满屋的g0ngnv,齐声道:“参见王爷。”
姜姝一愣,连忙从杌子上起身,“姜昭仪,你先回去吧,有消息我会差人告知你的。”吕黛卿温声道。
姜姝点头,福身道:“臣妾告退。”
之后转身向外走去,身后传来吕黛卿与刚才截然不同的音调,满含撒娇和任x,“你出去,我不要你,找不到我的阿端我才不要理你!”
姜姝十分惊愕,她无法想象刚刚还温柔无力的声音转瞬间变得那样娇媚g人。
随之传来低沉喑哑的男声:“听说你没用午膳?又想哥哥收拾你?”
姜姝忍不住稍稍侧身去瞧,绛红官袍的男人抱紧腿上娇小的nv人,大掌伸入素白的交领,本就鼓胀的x前隆起手指的弧度,白皙的侧脸与漆黑的长发形成鲜明的对b,纤长茂密的眼睫和殷红的唇瓣成为脸上唯二的se彩,只一个侧脸,姜姝感觉自己终生无法再忘记。
心头充斥满满的怨恨和嫉妒,她不懂,为什么吕黛卿和吕妙因母nv俩可以轻易得到男人的宠ai和痴迷,究竟凭什么?那狐媚子似的脸吗?
姜姝恨极了,不过转瞬间,她笑了,再能g引男人又如何?吕妙因如今怕已然成为一具si尸,再也不能威胁到她了!
殿内。
吕黛卿收起娇嗔的表情,严肃认真地道:“哥哥,这个姜昭仪很可疑。”
吕丹扶挑眉。
吕黛卿大眼微眯,回想姜姝刚才的言行,沉y开口:“她刚刚说她与阿端有些私交,很担心她,可阿端从未在书信中提起过她,何况如果真的忧心阿端,怎么会到今日才来询问?敏玉那丫头可是恨不得每日守在我身旁的,就连映真也时常差人来问。当我告诉她吉g在东平郡找人的时候,她很明显地放松,面露喜se。最重要的是,除了我们几人,没有其他人知道阿端当日是在慧若寺失踪的,但她一口道出事实,让人不得不生疑。”
吕丹扶听罢,将妹妹重新抱回床榻上,抚了抚她的脸,柔声道:“的确很可疑,哥哥去查,你乖乖把午膳用了,不许再多想,吉g会找到我们nv儿的。”
吕黛卿点点头,依旧十分担忧,毕竟那是她唯一的nv儿啊!
可她也相信吉g,一定会把阿端毫发无伤地带回汴京。
“阿端姐姐,吃饭啦。”小虎跑到她身边,憨憨地喊道。
吕妙因一手0了0他圆滚的小脑袋,手下不停,小虎双手扶着桌沿踮起脚尖,探头去看。
简陋的书桌放着洁白的画纸,上面一名男子的形象栩栩如生,墨黑的发丝,有几缕飘起在身侧,白皙的脸庞,同样漆黑的剑眉,琥珀se的眸子因带笑而狭长,浓密的睫毛被g勒的十分细致,高挺的鼻梁似外邦人,形状姣好的唇瓣刚上了薄薄一层水红,翘起好看的弧度,她正为唇瓣着se,朱笔细细描画,直到殷红如血。
小虎愣愣的看着画纸,他年纪虽小,也懂得美丑,只觉得画中所画不是真人,遂单纯地问道:“阿端姐姐,你在画神仙吗?”
吕妙因提起笔,听到小虎的话,不禁笑出声,“不是。”
小虎继续傻傻地问:“除了神仙,会有这样好看的人吗?”小虎在村野长大,见过的男子要么是成日在烈yan下劳作的庄稼汉子,要么是爹爹瘦小文弱的书生朋友,从未见过这样丰神俊朗的男子,就像他也从未见过阿端姐姐这样美丽得甚至让他不敢多瞧的nv子。
吕妙因没想到他会这样问,一怔,而后笑出声,半晌才缓缓收敛笑容,声音有些哀伤地道:“他是我的叔叔。”
小虎是个十分聪慧的孩子,察觉到她的情绪不对劲,不再追问,笑嘻嘻拉起她的手,“阿端姐姐,快吃饭吧,吃完饭你可以教我画画吗?”
吕妙因被他打断,收拢惆怅的心思,笑应道:“好啊。”
小虎搀扶起她,慢慢走到厨房,莫氏刚刚摆好碗筷,见她出来,上前代替小虎扶着她坐到凳子上。
李家的饭食向来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