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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节

 

“我……”她迫不及待就要说话,但余光左右瞥了一眼,还是憋住了,飞速道,“一会儿再说。”

“好。”

人已在催了,萧青棠快速扶稳她往外走,快到门口时又放慢些,低声叮嘱:“要跨火盆,当心些。”

“我知晓,在家里练过了。”她稳稳当当跨过去,冲他眨眨眼。

萧青棠忍着笑,小声催:“好了,进门。”

人声嘈杂,除了侍女没人听见,侍女也不敢多嘴,只在旁边听个稀奇。

待拜完堂就能回去说话了吧?姜溶兴冲冲往里走,又被侍女拦住:“娘子,慢些。”

她撇撇嘴,只好又放慢脚步。

可拜完堂,回到房中,萧青棠又出去了,一句话都没来得及说,她重重叹息一声一屁股坐在床上。

松墨悄悄看她一眼,试探道:“夫人要用些吃食吗?”

“不了。”她往床上一倒,百无聊赖看着红色的床帐,“他什么时候回来呀。”

松墨悄悄露出点儿笑意:“外面有酒席,二爷约摸得接待完宾客了才能回来,夫人要不要先将头面拆了?”

“不拆,我还想让他看看呢,他都没看过。”

“那夫人靠在软垫上吧,这样头上会舒服些。”松墨拿了两个软垫叠着,扶着她靠上去。

“松墨你真好。”她扬唇一笑,“我睡一会儿睡一会儿,他要是回来了,你喊我。”

“是。”松墨抿住弯起的唇,悄声给她盖好被子,默默跪坐在一旁候着。

天色昏暗,灯一盏又一盏亮起,远离热闹前厅的幽静廊下,皇帝一身便衣匆匆往前走。

行至一偏僻小院,淡淡的香火气渐渐传来,皇帝在门口立了片刻,随行便衣内侍退下,留他一人缓缓抬步进门。

“师太,天冷了,将门关上吧,窗开着也能听见外头喜乐声的。”

“好罢。”

得了准许,侍女立即起身往门口走,一眼看见站在门口的人,吓得失了语,只噗通一声跪地。

“出何事了?”老夫人蹙眉走来,看着眼前人,怔愣一瞬,当即关了门。

皇帝没有阻拦,也没有强行推门,只是往前走了几步,站在门外。

好一会儿,他问:“这里怎弄得这样简陋?怎能住得了人?朕明日便叫人过来修缮。”

“多谢陛下,但贫尼罪孽深重,实在不堪与桂殿兰宫为伴。”

“你还在怪我?”

老夫人未语。

皇帝又问:“今日是孩子大喜的日子,你怎么也不去主持婚宴?”

“二郎因贫尼之故,心魔缠绕十余年,他好不容易舒坦一些,贫尼不能再去添堵。也请陛下早些离去,二郎若知晓陛下来此,心中不知又会有多难受,况且宫中事宜繁多,陛下如此离开也实在不妥。”

皇帝默了默,又往前一步:“你开门,让我看看,我即刻就走。”

老夫人无奈笑了笑:“人老珠黄,还有何好看的?陛下早些回宫吧。”

“好罢。”皇帝转身离去,没走几步,又匆匆赶回,低声道,“阿姐,我要将皇位留给我们的孩子。”

老夫人并未震惊,只劝:“二郎是萧家的子嗣,陛下慎重。”

皇帝未再多说,转身疾步离去。

-

姜溶迷迷糊糊醒过来,眯着眼扫了一圈红彤彤的床帐,哑着嗓子问:“松墨,他还没回来吗?”

没人回答,她起身,正要下地,瞧见靠坐在椅上的萧青棠。

萧青棠手支着头,眸合着,又直又长的眼睫垂落,似乎是睡着了。

“睡着了?”姜溶在他跟前晃晃。

他缓缓睁开通红的眼,用力捏了捏眉心,将她打横抱起,缓步往浴室走。

姜溶惊了一下,紧紧勾住他的脖子,歪着脑袋看他:“没睡着?”

他弯了弯唇:“浅眠,你一过来我就醒了。”

浓郁的酒气扑面而来,呛得姜溶咳嗽好几下:“你喝了多少?”

萧青棠也皱了眉,往后仰了仰,避开一些:“喜宴,他们敬酒,我不好不喝,往后不会这般了。”

“噢,好吧。”姜溶推了推他,“你先放我下来,你都没看我的裙子就要去洗澡!”

“看了,方才就看了,你睡着,不知道罢了。”他解释一句,还是笑着将她放下,“很好看,脸上还点了妆是吗?我都瞧见了。”

姜溶这才满意笑笑,在他跟前转了个圈:“这个裙摆好大,走路还要人扶着,可累了,但很好看。你看到没,上面的金丝线,好闪好闪。”

他弯身,凑近一些,笑着答:“看见了,白日便看见了,在日光下会更闪。”

“还有我的头面。”姜溶又转一圈,“你看,它的流苏好长好长,风一吹会飘起来。”

“是,看着好闪,好漂亮。”萧青棠弯眸看着她,跟着附和。

她有点儿不好意思了,踮踮脚,抱住他的脖子:“好啦,看完了,可以把头面和衣裳都脱了,好重。”

“好。”萧青棠打横抱起她,低头在她脸上亲了一下,慢步往浴室去,将她厚重的喜服和头面一件件卸下放在托盘里。

姜溶不愿意闲着,也给他宽衣:“头发好像又长长了一些。”

脱下的红色喜帽之下,是他一头毛绒绒的发,他抬眸瞥了一眼:“似乎是。”

“让我摸。”姜溶伸伸手。

他乖觉弯背,将脑袋递过去。

姜溶五指插在他发中,胡乱抚摸:“你这几日都做什么了呀?”

他仍低着头,不徐不疾解释:“去当差,原是昨日便要休假的,但我没休换到后面去了,能和你一起玩几日。你做什么了?”

“就是在家里玩儿,不过也做了些针线活,给你做的,手衣帽子什么的,不过不给你了。”

“嗯?”他抬起头。

姜溶别开眼,撇撇嘴:“我娘说我做得太丑了,你要是戴出去,你那些同僚会笑话你。”

萧青棠觉着好笑,顺着她的意哄:“不丑,我喜欢,他们羡慕还来不及,怎么会嫌弃?”

她往他胸口戳了一下:“你都没见过,就说不丑?”

“我又不是不知晓你的女红?”萧青棠将她从水里抱起,“走,现下去让我瞧瞧。”

(正文完)

姜溶一下从他怀里溜走, 光溜溜往卧房跑:“我去拿!”

“天冷了!当心着凉!”他急急跟上。

“好。”姜溶顺手从架子上拿起薄毯披在身上,将自己做的东西从箱子翻出来,全抱去床上, “你看。”

萧青棠坐在床边, 看着她一个个介绍。

“你看,手衣。天冷了,你手冻过得保暖, 这是两层的, 里面一层是兔毛, 外面一层是麂皮,皮上面绣了图案,里面还塞了棉花。你能瞧出这是什么图案吗?”

萧青棠喝了酒,意识本就有些混沌, 又看那白色的一团,愣是没看出那是个什么。

安静半晌, 姜溶也明白他瞧不出来了, 有些沮丧道:“这是白鹤呀,瞧不出来吗?”

“我还以为是个白色的小狗呢。”萧青棠没忍住笑出声来。

“不是!”姜溶羞恼得捶他一下,“不给你了!”

他急忙将人搂到怀里:“没有没有, 我说笑呢,好看,很好看的,这做得多用心啊, 我明日便戴上。”

姜溶嘴角偷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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