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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a愿意与他恋爱或者单纯地进行床笫之欢都是他们自己的选择,他还没表现出alpha基因里的劣等性,oga便接二连三扑进他怀里,是他有魅力。
凌洝和他一样,会演戏,会假装。冉枻舟想,这人许是精神不太正常,把他当成oga,总有些反常的言语和举动。
冉枻舟问:“你刚才在江聿那为什么那么做?”
凌洝面露迷茫:“我做了什么?”
“如果我晚些开门,你真的打算拿你手上的斧子砸开门?”
“门不开的话,我只能这么做。”
“你跟踪我?你怎么知道我去了他那,去了多久?”
“枻舟哥哥,我在房间里看到你出门了,我本来想去找你、跟你打招呼,但你却进了江聿的房子……我一直在外面等你出来,太久了,我怕他对你做什么。”
冉枻舟只好重复一遍:“凌洝,我不是oga,我和你一样,我是alpha。”
“我知道。”
“江聿也是alpha。”
“我知道。”
“那你觉得他能做什么呢?如果你认为是打架、争吵,你看到了,我们相处很愉快,我本来还打算留在他那吃个中饭,可惜被你破坏计划;如果你认为是其他的事情,我想你更是在异想天开。”冉枻舟不留情面地说,“凌洝,我没有与你相关的记忆,对我来说我们只是这几天才相识的陌生人,我们根本不熟悉,你对我的热情来得莫名其妙,很讨厌,这让我感到了越界和冒犯。”
凌洝呆呆地看着他,反复理解和消化他说的每一句话。
冉枻舟不喜欢在同类面前伪装善类,尤其凌洝这样的,他更不会,碍于昨天是第一次见面他才保持必要的涵养。
“明白了吗,凌洝?”
凌洝不答,沉默半分钟,他慢慢道:“枻舟哥哥,我们原来是最好的朋友,我们一起玩耍,一起上学,一起度过每一个生日,分享秘密,无所不谈……”
冉枻舟淡漠地说:“我不记得。”
“没关系,枻舟哥哥不记得没关系,只要你愿意搭理我,愿意和我说话,我不在乎你记不记得。枻舟哥哥,刚才是我失控了,我只是讨厌江聿,我讨厌他,我看他不顺眼,是我的问题。我不会这样了,不会给你添麻烦,不会让你感到冒犯了。”
凌洝太卑微了,卑微到冉枻舟思考起他们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才让凌洝这副模样:“我们当初吵架了么?你似乎很怕我不理睬你?”
“……是,是吵架。后来我转学,我们再也没见过。我一直很后悔,枻舟哥哥,这么多年我一直想跟你说对不起,如果当初没有吵架,我们会一直是好朋友,你会一直在我身边……枻舟哥哥,我们好不容易重逢,你不记得那些事挺好的,我想和你从头来过,你不要讨厌我,真的!”凌洝越说越激动,他丢掉斧头,眼眶越来越红。
咖啡的苦意弥漫,凌洝眨了眨眼,泪便落下来,一滴一滴,濡湿他的嘴唇,清莹剔透。向来只有oga在他眼前哭,哪有alpha这样,但好看的皮囊哭起来不分性别,都让人有施虐的冲动和欲望。
难道是一个多月没有接触oga的原因吗?冉枻舟目视着凌洝抬手擦泪,心中竟有种荒唐的念头;他想让凌洝做自己的狗,点头哈腰,奴颜婢膝,他很享受凌驾于他人之上的快感。
经由长时间演化而适合饲养、忠诚温顺的宠物狗是无趣的,但倘若是从驯化前开始,体验了驯化的全部过程——光是幻想,这都是件极其有乐趣的事。
没有oga,将同类当成猎物似乎也不错。
冉枻舟端详着凌洝的脸,刻意放缓了语气:“我不讨厌你。”
凌洝哽咽着,眼眶通红:“真的吗?”
“但是有个前提。”冉枻舟柔和地笑。
“你说。”
“只要你足够听话,我说什么你做什么,这样的话,我绝不讨厌你。”
“可以,我可以!”凌洝抓着他的手,急切地想要证明自己,“我听你的,枻舟哥哥!你喜欢什么?想要我做什么?我能给你唱歌,能给你做饭,我能为你做好多好多事,只要你想!”
冉枻舟笑着:“好啊,听话就行。”
然后他目光下移,看见了地上那柄寒光闪烁,锋锐如霜的斧头。在他的记忆里并无凌洝这个人,凌洝究竟是什么样的,在他面前是真心还是假意,他暂时辨别不清。一种异样的兴奋布满他的大脑,他有种在赌命的快感:“听话就行”,可是,你会吗——凌洝,你会是那种乖乖听话、像狗像oga一样冲他摇尾乞怜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