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增温
动作似乎惹恼了那人,抬手又是一个火辣辣的巴掌甩在他脸上,打得他又是一阵晕眩。
「我们今天来g点刺激的吧。」
那人站起身,对身边的少年们使了个眼se。
那些人彷佛得到了只有他们自己知道的暗示,开始躁动而欢呼了起来。
正当他还感到莫名其妙时,有两个少年上前压住了他的躯g,让他以面向下的方式趴在地上;那人绕到他身後,蹲下身,撩起了他的上衣,接着一手用力掐着并按住他的腰间,一手绕过他的腰、0上了他的皮带,他立刻意识到他们接下来要做些什麽了。
「不要、不要放开我、放开我!」
胀痛的脑子在顷刻间被恐惧填满,肾上腺素飙升的他激烈地挣扎了起来,用手肘和额头撞开了抓住他的那两名少年,再一脚踢开那人的手。
挣扎地起身,他奋力地向厕所的门口跑去,但在一旁围观的三个少年还是眼明手快地围了上来,早已伤痕累累的他显然不是他们的对手,其中一人抬脚踹在他的腹部上,将他重重地推倒在地。
接着那人再次拿出了方才的电击bang,电流瞬间从他的後背流通到全身,强烈的晕眩和疼痛麻木了他的四肢,他像是被ch0u离了灵魂的人偶,立刻瘫软後趴倒在地上。
先前那两个压制他的少年又再次上前,将他sisi地压在地板上,局势再度回到了先前的窘境。
那人继续他粗鲁的动作,四肢无力的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人毫不留情地解开了他的皮带、拉出,然後丢在一旁。
「住手、住手求求你、求求你」
然而,他颤抖的请求,并没有让那人停止动作。
最後,奇蹟还是没有发生,这场发生在他身上的悲剧,彷佛注定要演到最後一幕了。
感觉到自己最後一丝尊严和理智,都被那人粗暴地扯开了。屈辱和羞愧让他再也忍不住地哭了出来。
「啊———」
顿时,身t像是被剖成了两半,撕裂的疼痛几乎快窒息了他的呼x1,疼得他全身都剧烈地战栗着。而他纯白se的世界也在那一刻,天崩地裂了。
他多希望自己现在就si去。
如此一来,便不用面对这些恶意与羞辱了。
不知道是谁扯住了他的头发,强迫他抬起被泪水和汗水浸sh而显得狼狈不堪的面容,在逐渐模糊的视线中,他看见其中一个少年正横拿着手机向他靠近,镜头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停留在他的眼前,接着往他的身下移动。
他这才相信原来真的有披着人皮的恶魔。而此刻他们正对这一切乐在其中,兴致b0b0地拍摄着整个过程。
「不要求求你求求你」
偌大的厕所里,那人粗重的呼x1声和他痛苦的啜泣与低y,都显得格外响亮。而身边围绕的那些少年不断发出的笑声,好似一个无底的黑洞,将他拉了进去,他越是挣扎、就越难堪和折磨。
彷佛是历经了三天两夜的凌迟之久,那人才停止了动作。然而强烈且锥心的痛觉却让他意识渐渐模糊,眼前的世界好像开始天旋地转了起来。
「哇塞,g真taade有够紧,你真的是sao到不行欸陈憬言!」
恍惚的意识中,他听见了那人与那些少年的对话。
两腿间好像有什麽温热的东西流出,他不知道究竟是那人的tye还是自己的血ye。
「欸,靠!你长得一脸sao样,没想到居然是处男吗?」
「g,弘欸,你太粗鲁了啦!」
「你们这群王八蛋居然夺走人家的第一次欸!」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好啦,下个换谁?」
「我啦!我先上!」
「g,我要先啦!」
那群少年吵杂的声音,和身t上疼痛的感觉,都与凌乱而朦胧的意识搅混在一起。浑身无力且发麻,脑袋里嗡嗡作响的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大,伴随着昏天暗地的晕眩感和黑暗,一同夺走了他的意识。
最後他再度昏si了过去。
那一地的斑斑血迹,依旧怵目惊心着。
「啊—————」
从恶梦中惊醒,梦境重现了他yu压抑进潜意识里的过去,如此真实的景象让他浑身发抖。他以为他可以不再想起那段真正的创伤,但过往的伤痛从来没有打算放过他;就像至今仍然sao扰着他的那人。
剧烈地喘着气,他伸手想拿取一旁的药盒,颤抖的手却无力而瘫软,他整个人从床上跌了下来,也打翻了装着五颜六se的胶囊和药品的盒子。
内脏开始翻搅了起来,一gu莫名的恶心感令他反胃,趴在垃圾桶上,他不断乾呕着。胃痉挛的疼痛与作呕的感受,让他流下了生理x的泪水和唾ye,颤抖地打开了药盒,倒出一把镇定剂和安眠药往嘴里塞。
那gu反胃的感受逐渐镇定了下来,他靠在床边大口喘气。
无力地瑟缩起身子,他将脸埋进双手中。悲伤与无助的大雨席卷而来,他脆弱的心脏几乎快承受不住如此沉重的压力,彷佛自己即将要在倾盆的暴风雨中溺毙。
他像个孩子嚎啕大哭了起来。
撕心裂肺的伤痛正拉扯着他仅存的理x。
杀了我吧。
他哭着祈祷。
如果真的有神的话,让我si吧、请让我si吧。
昨夜,她做了一场可怕的噩梦。
她梦见了他。
梦里,他被一只巨大的蟒蛇紧紧咬住,浑身是血的他发出了痛苦的嘶吼和哭喊,但那只凶猛的蟒蛇紧咬着他不放,然後分泌出了剧烈的毒ye,将他一点一滴地腐蚀。
最後,他在蟒蛇的嘴里化成一滩血水,连半根骨头都不剩。
她在惊吓中醒来,想起了白天的他。
她紧紧握着他的手,却止不住他不断滑落的泪水和浑身的颤抖,他脆弱得像是随时会化作一缕尘埃,在她眼前灰飞烟灭。
那时她才发现,她有多麽害怕失去他。
所幸在他呼x1开始变得急促而凌乱、几乎快换气过度的时候,姿宜返回到他的家中,发现了他的异状,让他服下了镇定剂,才缓和住他的情绪。
「潘玮弘。」
她向姿宜打听了这个名字,才知道原来这就是将他打聋、带头霸凌他的那人。
「事情发生的那天,憬言正好是值日生,所以b较晚离开学校,没想到却在厕所遇到了潘玮弘那群人,将他打到不省人事。」
「憬言被警卫发现的时候,全身都是伤和血,虽然没有很严重的内伤,但右耳伤得很重,手脚的骨折也花了很长的时间才康复。」
「而他也在那天以後,患上了很严重的忧郁症和恐慌症,反覆发病和自杀未遂被强制送医跟住院,也一直在接受药物和心理谘商的治疗,却好像没有太大的起se。」
「而且原本已经要提出的告诉,他却突然说不告了,最後赔偿个几十万就和解了,我也一直很不懂他为什麽要这麽轻易地放过那些人。」
姿宜沉重地向她述说了关於那天的事,还有後来他所经历的创伤後压力症候群,又或者是说,直到现在,他仍无法面对那场霸凌所带来的伤痛。
「我不知道他说他们回来了,到底是什麽意思。」姿宜说,「但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她也一直有种不好的预感。
然而她已经下定决心了。从今天起,她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