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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家寡人的温斯顿,到了晚年,一直与穆父交好,救命之恩,当涌泉相报。
温斯顿在穆家离开s国的几年,一直和穆父有来往,温斯顿一直知道穆父有个女儿,可惜一直没见过。
书信联系了几年,突然断开,寄过去的信都被退回,无人接收。
温斯顿起初是诧异,后来派人去z市打探情况,传回来的消息就是穆父离世。
温斯顿不肯信,亲自去穆家一探究竟,最终在穆父的遗物中找到封信,大概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
最终在穆父的保险箱里发现一封留给他的信,得知穆家这几年发生的变化以及走失的穆染。
他虽然回到s国,但从没放弃对穆染的寻找,一旦穆染回归穆家,他就会根据旧友的嘱托,全力配合穆染,毕竟穆家不是好待的地方。
那种地方,一个涉世未深的小姑娘,一个人太危险,穆父也是不放心,才会在保险箱里留下这么一封信,早有预料,他还是不放心。
温斯顿就那么看着穆染,好半天都没能回过神,许久一声叹息,像是在感慨。
穆染往后退了两步,拉出陪护椅,安安静静的坐在上面,准备听温斯顿说话。
就算是重生,她对以前的事,了解的也没温斯顿多。
前世她回的穆家的时间太晚,然后又有李易的阻挠,等她知道温斯顿的时候就已经晚了。
温斯顿死于一场恐怖袭击,来的太突然,等她接手穆家就剩一封信和一大笔遗产。
虽然这比遗产来的诡异,但确实帮了她一个大忙,毕竟当时穆家的情况很乱。
内部利益纷争很激烈,爷爷死了以后,各自为政,尤其是穆勒,联合股东,想将她剔除穆家。
当年的她,本身资本不稳,若不是因为温斯顿的意外财产,她可能会被那群人给压死吧。
想起前世的经历,穆染对温斯顿的印象很好,耐心的等温斯顿先开口。
她今天会在s国把重要的事情弄清楚,后天赶最早的一趟航班离开,不过是离开几天,某人却要翻天了。
温斯顿也是触景生情,看到穆染就想到已故的旧友,有些悲伤,操着一口生疏的中文,哑着嗓子说:“你叫穆染对吗?虎父无犬子,你和你的父亲很像。”
穆染摸了一下自己的脸,笑了一下,她的长相,换成男人,可能不会讨喜,顶多会骗到一隻傻猫。
想起司沐,穆染有些头疼,手指按着太阳穴,突突的疼了几下,猛的睁眼,突然站起身,略带歉意的看着温斯顿:“温斯顿先生,我有件重要的事,先出去打个电话,打扰了。”
不好的预感,穆染皱着眉离开病房,找了个僻静的地方,翻出关机的手机,盯着开机倒计时,有些不耐烦。
区别对待
精神病院的生活, 似乎要比司沐想象中好很多,作息很规律,早上六点起床, 然后吃饭和吃药。
不开门,她压根没机会逃跑, 司沐颓废的瘫在床上, 今天是她来的第二天, 她前天也没见个人, 铁门上有个小窗户, 饭和药都是从里面被递进来, 吃不吃就看病人了。
司沐一边感慨精神病院的人性化,一边盯着隔壁床的病人吃药 。
下意识皱眉, 司沐捏着白色药片, 心情复杂,看着隔壁木头病人一脸麻木,吃药和吃饭一样。
司沐有点不安,好半天, 吭哧着问系统:【你知道这是什么药吗?吃了, 会不会变傻,最后变成神经病那种?万一和柳怡一样,实在太恐怖了,一想就头皮发麻。】
想到柳怡的癫狂姿态,司沐范怵,手里的药片跟烤山药一样烫,差点没捏住, 吃了就疯,这药可还行, 生怕没生意。
司沐越想越觉得害怕,觉得居心叵测,人心不古,眉毛拧在一起打架,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系统卡了一下,略显无语,分析了司沐手里的药,看着成分,说:【放心,吃了不会疯,这不过是普通的安神药,顶多吃了会感觉无力,特别想睡觉,其它没问题。】
如果吃个药就能疯,干脆偷一瓶,直接塞李易嘴里,还要做什么任务,太难了。
司沐得到答案,稍微正眼瞅了一眼药,整整齐齐的三粒药,然后早饭一碗粥。
杓子放在碗底,司沐舀了一杓的白粥,碗底几粒米,死一般的寂静,人干事?
早饭就给碗水?等于喝水加吃药,四舍五入,药才是饭,不吃就饿死。
司沐觉得她悟了,扭头看着对面的木头,一小口接着一小口,病服下面就是骨头架,瘦的都脱形了。
她当初捡穆染回来的时候都没那么瘦,刚开始还以为是精神问题,各种压力导致的消瘦,现在一看,好家伙,全是饿出来的。
司沐吸了吸气,手里捧着三粒药,闭眼送嘴里,三下五除二把粥喝了。
寡淡无味,除了药有点苦,司沐表情苦涩,脑门上的飘着几朵乌云,仿佛在病房里下起雨。
系统也看到司沐的早饭,心疼宿主的遭遇,拿出它珍藏的薯片和瓜子,虽然是数据,不能提供热量也不能饱腹,好歹能精神快乐一点。
吃不上饭,精神享受,自欺欺人,算是自我安慰。
系统把蜂蜜味的呀土豆递给司沐,不忍心的说:【宿主别难过了,凡事都要看开一点,这也算减肥了,可遇不可求的好机会,宿主就别想那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