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早睡晚起

客房的衣柜不算大，里头的衣裳倒是多，一件贴着一件，留不出缝。

关昭月手伸进两个衣架之间，拨看几件浅色的衣裳，最后挑了件宽松的白色上衣和一条裤子。

浴室的东西也多，浴盐、浴球等等，有用没用的都摆在浴室里。

关昭月简单淋浴一下，就换上了干净的衣服，没用上那些东西。

护肤品被丢在酒店，关昭月便去看了一下浴室里的护肤品，大部分是自己在用的。关昭月不意外，毕竟那些东西都是工作室的人去买的，霍单唐一问李让就能知道，这都不能算是隐私。

关昭月拆开用了。

她理当地接受霍单唐的好心。

她其实不明白霍单唐这群人，有钱花钱买美人的开心就好了，偏偏想要包养他们，一群不光要钱的人。

关昭月抹着脸，想霍单唐为什么四年了，还不放弃她。想着想着，她顿了下，往脸上又抹了一层精华。

这是无用的举动，就算从头再来一遍鼓弄瓶瓶罐罐，也是无用。不过关昭月眼下东西只有这些，摆弄一下让自己自在一点也是好的。

在镜子前忙活完，淋浴间都冷回去了。

关昭月翻身上床，早早地关灯。

黑暗下，手机的铃声更为闹耳。

关昭月头压手，单手划消息。

消息各样，她从闲聊的群开始看，最后点开李让的聊天框，最后几条是让她加上霍单唐的微信，存下霍单唐的手机号。

关昭月应了一声“好”，而后把好友申请和通讯录截图发给李让，表示自己有在好好完成工作。

霍单唐同意得很快，不过在同意后没有发消息过来。

关昭月以为他会发的，盯了一会儿，等到了李让的消息，她便去点开李让的聊天框。

李让发了一串那位名字被圈起来的导演的资料，发了几个视频链接，说是那位导演的作品。

关昭月点开资料，加载的圈圈转了几圈后才进入页面。见状，关昭月大幅地划，花了几秒才划到底，确认不是自己的手机卡了，是资料真的长后，关了这份资料。也不去看几个链接，找了个理由，道：“睡了，明天看。”

这才刚过九点，李让确认几遍时间，回道：“好的祖宗。”

他回得阴阳怪气，关昭月掠一眼就划走。

她无趣地刷着短视频，刷到了一博主介绍人，蓦地点开搜索引擎，输入“霍单唐”，后点回车。

如霍单唐所说，他在网络上没什么曝光。关昭月仅仅知道了霍单唐的父母，看了几张儿时的照片。照着照片，关昭月联系不到自己见过的成年的霍单唐。

她又去翻霍单唐的朋友圈，一条“新年快乐”就是他朋友圈的全部，也可能是霍单唐屏蔽了她。

关昭月不再想，继续刷短视频，在刷到自己后熄灭手机，平躺在床上，闭眼叹气。

她躺了许久才睡着，深夜时醒了一次，迷迷糊糊地睁眼瞧了一圈。长住在酒店，常睡在陌生环境的她并不敏感，无意义地看了一圈，又嗯哼着埋脸睡下。

再醒，是被敲门声吵醒，轻轻的敲门声连着几声，关昭月听到门把手被转开，有人凑在门缝，小心地问她还好吗？

声音熟悉，关昭月揉揉眼睛，转过身子去认人，“阿姨——”

因刚睡醒，声音还含糊，尾音也变长，绵绵地在空中飘。

阿姨说，快一点了，霍单唐以为她不敢下来，就让她上来喊人下去吃饭，要去剧组了。

“好——”关昭月面成川，使劲撑起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