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六四章雞湯
“伯母?”
海伦娜话刚说出口,就被特拉希雅平静中带着狐疑的声音给打断。
“呃…年轻太太?美丽少妇?”以为是称呼不当的海伦娜又换了几个称呼。
这一次特拉希雅没有打断她说话了,而海伦娜也以为确实是称呼问题就开始将刚刚要说的话说下去:“我知道您很生气,毕竟为孩子辛苦劳动而赚来的钱,孩子不好好学习,只顾玩乐就算了,最后竟然还用母亲的血汗钱玩到自己身上,这份辛酸我能够理解,能明白您的立场。”
“但您冷静一下仔细想想,做这一行的您自己也明白,红雪这样处于青春期的孩子,正是对这方面最好奇的时候,而啟蒙的对像不是您就会是您的伴侣。看您的外貌工作上一定非常热门,忙碌到没办法陪伴,我也明白从当初一天辛苦工作只能换了个土豆到现在,经歷了多少摩擦,实在不容易,您必定有满腹的辛酸与委屈。但这么一来红雪买花这样的事必定会发生……”
特拉希雅没有说话一言不发,而海伦娜也以为特拉希雅听了进去,开始施展忽悠大法,殊不知是因为特拉希雅发现了一件事。
原来海伦娜没有认出她来……
仔细想想也对,虽然特拉希雅对于海伦娜印象深刻,但来到这个世界到现在还不到两週,而她们相处也是短短的一天不到,海伦娜对她能有多少印象?
再来,她与海伦娜相处时还是人鱼型态,双眼的瞳孔是金色的而不是像现在是异色曈,气息也有所不同。虽然魅魔型态的外貌与人鱼型态相似,但她现在的魅魔型态比起当初的人鱼型态更像特莉娃娃。
所以,海伦娜认不出来也正常的,毕竟就算是善于变身术的德鲁伊,也无法从人鱼变身成魅魔,这种变身终究不是单纯外型改变,而是类似转换成另一种物种,气息血脉都会有变化。
红雪不也是直到特拉希雅醒来怒吼,才认出自己褻玩的对像是母亲,虽然这也有外貌被遮住的缘故,但特拉希雅如今散发的气息和与红雪分开前大不相同,也是主要原因了。
因此,更逞论海伦娜了。
而且,最大的重点是海伦娜不只没有认出她来,甚至还以为她从事某种歷史悠久的行业…
“……红雪也知道错了,您回去罚一罚也对,而且说到底我也有错,不知道您们俩的关係。”红雪说到最后,眨了眨眼睛,声音带着些许曖昧说到:“不如这样,我知道很多地方的妈妈,给我一张神纹片,我帮你多拉一点生意,当作赔罪如何?”
特拉希雅:“……”
不如何。
你到底以为我是什么魔?
这在某种程度来看算得上官商勾结了吧?
突然间,特拉希雅对于这个世界的执法队威信荡然无存了。
【唉呦呦,真是累死老娘了,这一次说那么多话一定要让红雪多付几张皇海殿餐卷犒赏我。不,还是要一张双鱼界海恋惜曲周游卷,到时候就可以和小鱼儿来趟蜜月旅行了。对了,红雪说过她妈和皇海殿关係很好,好像和海皇有一腿,趁这个机会混个眼熟,打好关係,以后帮小鱼儿拿东西也方便许多。】
海伦娜说话的感觉就像是知心爽郎的大姊姊,说话十分真诚,谁能想到她内心是这么想的。
之后的蜜月旅行是否能成行是未知数,但现在可以肯定的是,她的小鱼儿觉得她这隻猫也没救了。
而海伦娜还不知道特拉希雅的心理活动,她只觉得特拉希雅喝下她的鸡汤后没那么激动,情绪平稳下来,红雪虽然保持着orz跪姿,但也没说话。这让她感觉自己这一番友情发话,实在是稳的不行。
稳个屁!
看似静默不语代表默认的红雪,其实内心乱得一批,知道要糟糕了。
应该说当海伦娜开口没多久误会特拉希雅的工作之后,她就知道要糟了。
以前的神队友海姊,现在成为了传说的猪队友。
别人不知道,她还会不知道吗?对嚶嚶嚶十分反感的麻麻,怎么会去做这种工作?对于做出各种误会暗示的海姊,麻麻又怎么会有好印象?而结交了这样朋友她,麻麻又怎么会她有好印象?
红雪承认,若是一般的魅魔确实就会被海伦娜说中了。
毕竟魅魔以色气为食,以色图配料。
再着魅魔一族有着母亲是女儿前半生的妻子,孙女是女儿后半生的妻子一说。
但这些对于麻麻全不适用。
她想要出声打断海伦娜的话或给她暗示,但自从海伦娜说话,她跪着的木榻却有了异变,上面的叠席像是活了过来,冒出了一根根的木丝,将红雪捆的死死的,完全动不了。
更因为她的orz道歉姿势脸整的贴在叠席上,脸也抬不起来,连话都说不出,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然而这样呜呜呜的声音,根本吸引不了特拉希雅的注意,毕竟她刚刚就不时的发出哭泣声音示弱搏可怜,自然,更吸引不了讲得口沫横飞自以为稳得不行的海伦娜。
【可恶她大意了,该死的草本植物!】
红雪内心怒骂着。
这叠席是以稻草编织而成,能有这样手段的红雪自然猜出是谁了。
虽然早知道这一位是新机草了,但没想到就连这叠席也是陷阱。
所以当胭脂插话后,她知道要完了。
“其实,你不用那么抗拒。”
在一旁默默地喝着茶的胭脂,在抓到了海伦娜说话间的一个切入点后,放下了茶杯,忽然开了口插入:“我不知道你的经歷为何,导致你对这方面有很深的抗拒,但华族古语有云:&039;天地交泰、阴暗交合、始能生长万物、生生不息、合欢一事、此乃万生之正道。&039;,虽然我们第一次的见面情况不怎么好,但相逢即是有缘,不无听我几句,好吗?”
让这两个蠢蛋尽情的刷低特拉希雅的好感,胭脂觉得也该是时候了,她再不出来,恐怕特拉希雅就要拂袖而去了。
胭脂的声音清脆好听,像山间石缝里渗出的泉水,一点点与玉石相击之间匯合成清泉,行为优雅得体,不自觉对其带有一股信任之感。
她倒了一杯茶放倒木桌上,轻推过去。
特拉希雅也学过茶道,就连东方华族的茶道也有所涉猎,只是没学那么深入,但这一些茶道礼仪她还是懂得。
或许是受到胭脂带出的气氛所感,也或许是茶道本身带来寧静的力量,原本因为气的站起来的特拉希雅,深受气氛所感的坐下,接过了茶杯,轻抿了口茶,带着灵米茶香的暖液流下,那股淡淡的味道带有一股平和的魔力,令她心平气和许多,看着胭脂等待她的后话。
虽然她对于胭脂刚刚说的话中古语,有许多不太了解,但她感觉胭脂的话应该会比红雪和海伦娜的嘴炮好。
胭脂露出了一个婉约微笑,续道:“好比这一杯饮过之后口齿留香的灵米茶,其泡製的泉水是来自名为阿尔卑斯族的雪妖所分泌的体液,其灵米是我姊妹们的孩子,也是你刚刚吃下的美味佳餚来源,然这些都是合欢下的產物,你们文化里所提之爱的结晶,这有何不妥吗?抑或感觉不适?”
特拉希雅静静地想了下,然后摇了摇头。
毕竟无论是魔药或是烹飪,这样的素材是在平凡也不过的事,就像魔植的花朵或水果,就是魔植的生育器官或孩子,她也是照常吃,照常用。
虽然外型变成女性,但雪水终究是雪水,灵植终究是灵植。
“而你又是否有用过自身所產之物,进行魔药或烹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