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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

 

没再继续,带着薄茧的掌心从腰间往下移动,询问:“可以么?”

喻忻尔手蜷缩:“什么。”

话音未落,却听一声尖锐的巴掌声,传来的痛感令她整个人向前,几乎往下滑,却又被抓了回来。

“痛么?”男声从顶上投来,压迫着她整个人。

喻忻尔声音颤抖:“陆颂衍……”

“我警告过你的。”陆颂衍站直,将她整个人掰过身,掐着她的下颚。

“背叛我的后果你不一定能承受。”

他稳住她,又急又重,几乎让她无法喘气,随时而来的是丢失了尊严的狼狈与恼怒。

喻忻尔用尽全身力道推开他,自己重心不稳跌倒至地面,蓄谋已久的眼泪终是从眼眶滑落。

什么话都没说,她攒了很久的委屈在这一刻无声爆发。

最后愤恨站起身,勾住自己的衣服,随意套上后转身离开。

-

陆颂衍没有跟着她出来,她难得想不顾后果发泄一回,踩入雨夜里。

摘下手上的链条,紧握在拳头中,单薄的身影倔强向前,连抹眼泪的动作也不愿多做。

路灯投射的光线里伴随着雨痕,是街道的专属贴纸,是献给孤独的美。

喻忻尔走累了,就坐在台阶,淋着细雨,盯着掌心里发光的那个物品。

她在想,陆颂衍对她的好到底有几分真几分假。

送她那么多礼物,是为了让她无时无刻想起他。

抱着她说“我要你”,是要在她最脆弱的时候给她一击。

给她纵容与温柔,其实是他对她的驯养。

从头到尾,都是他精心设计的一个局。

而她已经在局里,难以脱身。

将手链收起,喻忻尔抬头望着漫天的雨,想起上一个下雨天,陆颂衍如期而至,给了心情难受的她一个拥抱。

原来都是假的——应该说,她不应该奢望是真的。

路灯将身后一道人影带到她身边,两个影子逐渐靠近,又在一定程度的时候停下,留在她身后不远处。

喻忻尔安静看着,倏然在猜测,这个影子的主人会是陆颂衍,还是他派来跟着她的人。

她没回头,与身后人僵持不休似的,无人动弹。

但终是长影先移动,在洁净地面上摇晃了两下,转身离去。

喻忻尔一愣,回头看向对方。

眼里的失望划过——都不是,只是个过路人。

低头自嘲似的一笑,随后才回家,兀自前行在充斥着雨水的夜景里。

-

而这个夜晚,陆颂衍站在有暖黄色灯光陪伴但依旧空荡冷清的空间里,由霓虹灯与雨交织洒落在他身上,组成流动的明暗分界线。

他的手上有两张照片。

一张是喻忻尔与梁俞哲在一起。

另一张是喻忻尔身在一群男人周围。

同样的是,她的笑容是开朗欢脱的,是面向自由的无拘无束,足以看出她从中得到怎样的快乐。

那才是她。

享受由其他男人带来的快/感,无法做到衷心。

也是他最厌恶的模样。

曾经那个女人在离开前也擅于扎在男人堆里,他以为她们不一样,到头来那一幕再次重蹈覆辙。

她们都急于摆脱他。

手上的这两张照片,陆颂衍看了一整夜。

右下角被指腹捏着的地方早已变形,在空气中轻抖。

最后被香烟的星火点燃,转为灰烬,飘入无尽黑夜里。

-

梁俞哲愿意替喻忻尔承担她离开陆颂衍后可能面临的所有问题。

喻忻尔不想将他牵扯其中,没跟他说太多,实际上连自己也不知道要怎么做。

生活已经足够混乱,又在一日晚上接到宋潆凡的电话,要她过去常裳那边。

宋潆凡没明说发生了什么事,只说常裳的状态很差,想见到她。

喻忻尔预感到发生的事,压力有点大。

匆忙赶过去,常裳家里只有她跟宋潆凡两个人,整个客厅堆积了很多酒瓶。她喝醉了,将自己缩在角落,眼睛红得不像话。

看着好友难受成这个样子,喻忻尔的心情也不好受,走过去陪着喝酒。

常裳才反应过来,抓着空酒瓶,泪眸盯着她。

出声:“你知道我喜欢陆颂衍的。”

喻忻尔顿了顿,小气息叹了口气,抬眸与宋潆凡对视一眼。

她知道,常裳喜欢了那么多年的人,就是陆颂衍。

她藏了很久,最开始谁都不肯说,最后是在一次精神兴奋后说漏嘴吐露出来的。

而那时,喻忻尔已经跟陆颂衍在一起了。

得知这个消息时,喻忻尔的心情尤为复杂。

常裳与陆颂衍认识很多年,虽然没有表白过,但这份喜欢已经生了根,扎进心脏最深处。

从常裳的角度看,她就是那个后来者,抢走了她喜欢的人。

“我朋友看见了,你跟他在那个酒吧里。”常裳的声音越说越酸。

喻忻尔只能道歉:“对不起。”

“你们在一起多长时间了?”常裳委屈,泪水止不住落下,“不是在你知道我喜欢他之后,是不是?”

喻忻尔垂头,坐在她身边,“不是,我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

她是多想维持这份友谊,本想过坦白自己与陆颂衍的关系,但常裳那么喜欢他,得知这个消息后肯定不会好受。

于是她想过,她跟陆颂衍必不可能长久,等他们的关系结束,这些问题自然而然能够解决。

只是没想到常裳得知这个消息的时间比她想象中更早,让她真成了第三者般的存在。

“这事不怪忻尔,她不知道。”宋潆凡牵着常裳的手,替她说话,“你自己也知道的,你跟陆颂衍没有可能。”

“我知道。”常裳醉得很深,但还是保留着她骨子里的气质,声音不尖锐,举止文雅,理智也在。

“我只是难受。”她哭声倾诉,“我没有怪你们,只是我自己过不去我心里的那道坎。”

喜欢了那么多年的人,要放下哪里是件容易的事情。

她接着道:“其实我特瞧不起我自己,明知道是喜欢,怎么就不能鼓起勇气去找他,没准能有什么机会呢。这么多年来,我都只能远远看他一眼,他多跟我说一句话我都会很激动,但我从来不敢表达过对他的喜欢,因为说出来连我自己都笑话我自己。”

其实陆颂衍连常裳的名字都没能记住。

忆起往昔,他们的见面永远是两家人因为什么活动才建立联系,出于礼貌会互相握手,寒暄几句。

也只有在这个时候,她才会积极介绍:“我叫常裳,名字很好记。”

陆颂衍会答:“你好。”

下次见面的时候,他还是只会以“你好”两个字与她打招呼,她有时会强调自己的名字,他也只是颔首说“我知道”,但一次都没有唤过她的本名。

在那些场合,直呼本名是一件暧昧的事情。他很有分寸,除了寒暄外不会说多余的话,也不会给任何人留希望。

“他从来没谈过恋爱的,我以为他对这件事没有兴趣,但我没想到……”常裳愈加哽咽。

喻忻尔眼眶也泛着红,伸手轻拍她的后背。

抽泣声还在继续,说再多都没有意义,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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