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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6节

 

“那赵忠诚和褚怀呢?他们还在所里?”方轶心里有些吃惊。

他知道孙正义早晚要退下去,但是却没想到赵忠诚和褚怀居然没接律所,正义律师事务所前几年搞的红红火火的,在县里的名气和口碑还是可以的,这两货为啥不把律所接下来呢,方轶百思不得其解。

“他们两个还在所里当律师,只不过改成了提成律师,不做工薪了。李律师制定的提成政策还可以,自己的案子所里提十五个点,包括开票费用,个税自担。

所里的手续随便用,不限制。工位免费用。反正所里也需要律师充门面,所以李律师有意留下我们三个做提成律师。

别看我没什么业务,赵忠诚和褚怀有渠道,两人自从孙正义退居二线后,偷偷把所里的资源往自己身上放,搂了不少钱。”李明博说道。

“孙主任不知道?”方轶停下筷子问道。

“怎么不知道,孙主任心里都明白。

但已经是准备退的人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才懒得管。再说了,所里的资源其实也就那么回事,都是拿钱养的,他们两个愿意出钱养渠道,正好孙正义能够退出来,还不得罪人。

孙主任粘上毛,比猴都精的主儿,能吃亏才怪!

赵忠诚和褚怀把资源接过来,花钱养着,赚不到大钱,但是时不常的接个案子,赚点小钱,其实也挺好。他们两个没有去市里发展的心思,能在县里稳住就是他们的最大心愿。”李明博低声说道。

“你呢,你怎么想?之前你说要去市里发展,找好律所了吗?”方轶问道。

“市里律所不少,我也去了几家了解情况,但是绝大部分都是想让我过去给所里冲人数,有两家招聘工薪律师的,条件比较苛刻,不太适合我。

前几天又有一家律所给我打电话,但是这几天正好有案子开庭,马上月底了,等下个月我把手里的案子结一结,再去市里聊聊看。

我底子薄,不敢乱动。”李明博明显有些心里没底儿。

“嗯,别急。我也帮你留意下。我们律所现在招的都是提成律师,没有工薪律师。我看看如果有团队招聘工薪律师,告诉你。”方轶也是有心无力。

去年的时候,万可法想要招法援律师,方轶有心让李明博去面试,但是李明博觉得做法援律师不赚钱,最后王德友去了法援组,把坑给占了。

其实方轶当时跟李明博说过,先进入团队做法援,等后期所里的团队有需要补人的,可以直接走内部推荐,内部推荐总比外部招聘要好进团队,而且能够提前得到第一手的招聘信息。结果李明博一犹豫,机会没了。

这人啊!有时候在人生的岔路口稍微一犹豫,机会就没有了。

次日一早,方轶刚走进办公室,伍庆辉屁颠屁颠的跟了过来。

“方律师,我听说您接了一个强奸案,我想跟你一起去开庭,学习下。”伍庆辉搓着手,笑嘻嘻说道,八卦之心赤裸裸的挂在脸上,想掩饰都掩饰不住。

“周颖那边你打过招呼了?”方轶笑呵呵回应道。

“瞧您说的,我是您的律师助理,跟周律师打什么招呼啊!”伍庆辉嘿嘿笑道。

“你没有律师证,也没有实习律师证,这案子你参与不了。”方轶微笑道。

“那我旁听行不?我真对这案子挺感兴趣的。”伍庆辉立刻正色道。

“不好意思,强奸案,为了保护公民隐私,不公开审理。任何人都不能旁听。”方轶道。

“真的?!”伍庆辉眼神闪烁,有些不信。

“当然是真的,不信你去问问周颖,今天又涨知识了吧!好好学,早点通过考试,弄个实习律师证,团队里的案子你随便听。”方轶略带调侃的说道。

“好吧!”伍庆辉有些失落的,走出了办公室。

不久后,杜孝生强奸案开庭了!

可能是觉得这个案子比较简单,所以县法院只派了一名审判员独任审理该案。方轶坐在辩护席上,看向被告席上的杜孝生,后者的头发有些凌乱,脸上的胡茬很明显,眼神有些麻木,精神有些萎靡不振。

“……本院认为,被告人杜孝生与被害人邓琼英虽系夫妻关系,但双方感情一直不和,在案发前双方已经开始协商离婚事宜。

在协商离婚期间,被告人违背妇女意志,以强制的手段,强行与被害人发生关系,致使被害人昏迷不醒,其行为触犯了《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二百三十六条,犯罪事实清楚,证据确实、充分,应当以强奸罪追究其刑事责任。

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刑事诉讼法》第一百七十六条的规定,提起公诉,请依法判处。”公诉席上的女检察员读完起诉书后,看向审判席:“审判员,起诉书宣读完毕。”

丈夫与妻子的那点事

“被告人,刚才公诉人宣读的起诉书,你听清楚了吗?指控你犯什么罪?你对起诉书指控你的犯罪事实有无异议?”审判员看向被告人问道。

“有异议,我跟我媳妇干正事,没违法。虽然我们两口子感情不好,但是也没离婚啊,结婚证是民政局发的,我们是合法夫妻,我们干正事也是合法的……”杜孝生极力为自己辩解。

“公诉人可以就起诉书所指控的犯罪事实讯问被告人。”审判员说道。

“被告人杜孝生,案发当日你为什么去被害人家里?”检察员例行公事的看向被告席,问道。

“我是去找我媳妇邓琼英,劝她回家。”杜孝生说道。

“被害人邓琼英为什么回娘家,不在家跟你过日子?”检察员追问道。

“之前我们吵了一架,她一生气就回娘家了。”杜孝生嘟嘟囔囔的说道。

“你跟被害人邓琼英的关系如何?”检察员问道。

“不是太好,经常吵架。”杜孝生说道。

“案发前,你们的关系到了什么程度?”检察员冷着脸继续问道。

“她回娘家后,打电话给我说要离婚,但是彩礼的事没说好,所以一直就这么拖着。”杜孝生看了一眼检察员说道。

“案发当日,你去被害人家里,被害人邓琼英是什么反应?”检察员问道。

“我劝她回家,我老丈人也说让我们回家去。但是她不肯,然后她上炕脱衣服睡觉。我跟老丈人说晚上住家里,插上门后,我也上炕了……”杜孝生低着头说道。

“后来呢?被害人是否同意你留下?”检察员问道。

“她见我上炕,就坐起来穿衣服,想要下地,我不让她走,把她按到了炕上,然后……”杜孝生将说了记不得多少次的案发经过,又说了一遍。

“也就是说,从始至终,被害人都没有同意跟你发生关系,为了不让你得逞,甚至用剪刀扎你,对吗?”检察员冷冷的问道。

也许她也是女性的原因,在问这话时,语言中明显带着一丝怒气,一丝阴冷。让人莫名的感到一丝寒意。

“……对。”杜孝生点头道。

“审判员,公诉人问完了。”女检察员冲着审判员说道。

“被告人的辩护人可以向被告人发问。”片刻后,审判员说道。

“被告人,你在去被害人家时,对方对你的态度如何?我是指你老丈人一家。”方轶问道。

“当时我去时,我老丈人没说啥,我老丈母娘在屋里没出来。”杜孝生想了想说道。

“你提出在老丈人家留宿时,你老丈人一家什么反应?”方轶继续问道。

“我老丈人没反对,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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