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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节

 

你说窝囊不窝囊

“我一直盯着呢,最近方律师好像接了几个市里的案子,一直在往市里跑。我约了几次,没成功。”吴小清道。

其实她根本就没有约方轶,她隐隐的感觉方轶比王德友要难缠的多,而且似乎方轶的目标并不在于多拿些底薪和提成那么简单,他要的公平律师事务所给不了。所以即便她再找方轶谈也不会有结果,但是这话她不能告诉顾清平。

“这不行啊,拖来拖去的我怎么搞垮孙正义那老杂毛,你得加快速度,效率,一定要讲效率!”顾清平有些生气,用手指敲着办公桌说道。

“好,我再去约他,跟他好好谈谈。”吴小清心中一阵无奈。

“必要时可以想想别的办法,如果光靠嘴皮子就能把人拉过来,这事就不需要你来做了,明白吗?”顾清平语气严厉道。

“明白!”吴小清心中不服气:斗不过家里的母老虎,拿我撒气,你真够个爷们!

“好了,出去忙吧!”顾清平斜了她一眼,挥了挥手道。

虽然挨了批,但是活儿该干还得干,吴小清出了主任办公室,边走边琢磨:想别的办法?难道除了谈条件拉人,还有别的办法?难不成姓顾的想让老娘为律所捐躯……这个挨千刀的。

第二戒毒所内,方轶见到了周德光的小舅子李松。

坐在对面的李松瘦的皮包骨头,脸色暗青,双眼眼神有些涣散,目光呆滞,神情颓废,整个人无精打采。

方轶收起签过字的委托手续和起诉状后,看向李松:“麻烦您把当时的情况描述下,你是在案发现场被抓的吗?”

“不是,我当时正在家里跟几个哥们聊天看盗版大片,突然接到分局的电话,传唤我过去一趟。

结果去了他们告诉我说有人举报我前两天在家吸d,让我做尿检。结果就把我扣下了。”李松有气无力道,露出一副玩世不恭的表情。

“尿检的结果是什么?”方轶停下手中的笔,问道。

他听人说过,吸d人的话不能全信,这帮人整天鬼话连篇,就为了骗俩钱去买dp。

“他们说是阳性。”李松揉了揉鼻子道。

“当时警察有没有询问你,你是怎么回答的?”方轶问道。

“问了,他们问我什么时候吸的,我就顺着他们说是前几天。”李松一脸无所谓道。

“在被传唤之前,你到底吸没吸?”方轶盯着对方的眼睛,问道。

“他们说吸就吸喽,省的受罪。”李松晃着身体道。

“也就是说,你不是被警察抓的现行,对不对?”方轶问道。

“对,这绝对没错。我吸的时候肯定不能让他们看到。”李松打着哈气,双眼泛着泪花道。

方轶看着他,真希望他打哈气时闪了腰,或者下巴掉了。

眼前的家伙令方轶心生反感,直觉告诉他眼前的李松绝对不是第一次吸d,也不是第一次被警方传唤,但是已经接了案子不能半路撂挑子,答应人家的事要办到底!

“你之前被处理过吗?”方轶问道。

“你是指吸d被处理?”李松一怔,随后道。

“对。”方轶道。

“没有,铁定没有,我发誓。我这么诚实的人怎么能干那事呢,这是第一次,要不是他们引诱我,我怎么可能吸那玩意。

方律师,你得想想办法,把我从这里弄出去啊!对了,你去找我姐夫周德光,他有的是钱,一定能把我捞出去。”李松指天发誓道,说到后面整个人都有点神经兮兮的。

方轶见再也问不出什么东西便安慰了他几句离开了戒毒所。出了戒毒所后直奔区法院立案庭,立完案后,他打电话告诉了周德光。

李家人都不顶事,没办法小舅子的事只能由周德光照看着。

方轶站在路边正想伸手打车去长途车站,就听身后有人叫他,一回头正看到王德友挎着公文包,笑眯眯的走了过来。

“方律师,真巧,你也来立案!”王德友边擦头上的汗水,边笑道。

“一个小案子。你在新律所怎么样?”方轶问道。

“挺好的,所里让我负责顾问单位的事,今天正好顾问单位有个劳动争议的案子,我过来立案。”王德友露着大板牙,笑道。

方轶看了看手机,已经十二点了:“没吃中午饭呢吧,走,今天我请客,咱们边吃边聊。”

在路旁的一家饭店内,方轶二人点了四个菜,要了一份酸辣汤。

“王律师,看你的样子,一定在所里很吃得开。”方轶笑道。

“还行吧,所里接了一个大客户,我一周有三天在客户哪坐班,吃饭跟着客户的员工走,能省不少钱。

为民律师事务所是个小律所,人际关系简单,大家的基本工资和提成都一样,多劳多得。好在案子比县里的律所多,我能多赚点。”从王德友的表情上看,他还是挺满意这份工作的。

“你们主任挺厉害呀,从哪弄的那么多案子?”方轶羡慕道。

“我们主任原来是系统内的,后来出来做了律师,路子挺野的。不过也有走麦城的时候,律师费欠着收不上来。”王德友道。

“哦?收不上律师费,你们没去起诉?”方轶问道。

“咋不想起诉啊,可是对方是国企,当初谈合作时,对方把委托协议往桌子上一扔,爱签不签,不签后面有的是律所。

我们主任明知道协议里好多地方约定不合理,有很多坑,可是人家一个标点符合都不让你动,你能怎么办,不签就没有业务,签了有可能被坑,最后我们主任还是选择了签字。

案子打了二年多,最后人家私底下跟对方和解了,要不是对方在开庭时出具了和解协议,我们律师还不知道呢。

我们主任找客户追讨律师费,结果人家说合同上没约定自行和解需要支付律师费,没辙,只能每年发一封律师函,可人家根本不当回事。你说窝囊不窝囊。”王德友道。

“够缺德的,可能对方一开始就想好了,千方百计的不准备付律师费。”方轶附和道。

老救火队员

“有时候路子太野了也不是好事。之前有一个强制执行的案子,我们主任找了关系,把欠款执行回来了,当事人挺满意的。

可后来那个关系被抓了,我们主任整天提心吊胆的,失眠了半年多,直到那位被判了,才了事。好在没牵扯到我们律所。真悬啊!”王德友道。

“还有这事!现在你们主任是不是收敛多了?”方轶夹了一筷子鱼香肉丝,问道。

“收敛!这是一条不归路,踏上去就永远回不了头。我们主任经常说,做律师本身就意味着风险,既有来自上面的风险,也有来自当事人的风险,更有来自律师内心欲望的风险。

所以我们主任早就做了风险隔离,孩子和老婆都已经去了国外定居,他也经常两边跑,家里的财产也做了处理。”王德友探着头,低声道。

“呦!那风险挺大的,他是准备牺牲一个,幸福一家啊!”方轶惊讶道。

“谁说不是呢。这年头赚点钱不容易,进了兜里的钱谁愿意往出掏啊。我估计再有几年,我们主任就不干了,该去国外享福了。”王德友道。

“你办案子可得注意点,别人家偷驴,你拔橛子,最后责任都落在你身上。”方轶道。

“放心吧,我早就想好了,咱也不图赚大钱,做点小业务赚点小钱挺好,风险大的案子我不做。

其实所里想赚大钱的律师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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