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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节

 

她欺负他?不知是谁在欺负谁!

嘉善轻轻哼了声,她微扬起下巴:“舅母可真小看他了。”

裴夫人好笑地轻点一下嘉善的额头,又拉过她,叮嘱了几句女人间的闺房之事。

甥舅俩凑在一起,说了一下午的话。到了夕阳快落山时,裴夫人方与孔厉辉一起离开。

嘉善始终担心着赵佑泽,孔厉辉一走,她就把赵佑泽叫了来,问了几句他的感受。

赵佑泽抓抓脸,想了想说:“就是扎针的时候有些疼。别的,暂时没有什么异样。”

“哦,还有,”赵佑泽补充说,“孔厉辉开的药好苦,我今天可以多吃两个蜜饯吗?”

他抬起单纯的小脸,双目晶晶地问嘉善。

嘉善哭笑不得地教育他:“徐先生没教过元康,良药苦口的道理吗?”

教育完以后,嘉善才坚决道:“不可以。”

赵佑泽有些焉儿地说了句:“好。”

想来第一天,体验不到什么也是正常的。嘉善留他一起用了膳,并叮嘱他不能忘了徐先生的功课。

赵佑泽点头,吃完了晚膳,自觉地让素玉带他去书房里头温书。

阿弟这样,嘉善实在欣慰。可一想到自己马上就要离宫,不由又带点忧愁。她揉着眉心,丹翠又来说:“殿下,汝阳长公主来了。”

嘉善双目一动:“快请。”

汝阳这次,却是来与嘉善告别的。汝阳在宫里住了一个月,对她而言,这已算久了。

听到汝阳要回观里,嘉善忙挽留道:“眼下不过才十一月,姑母何不再住些日子?马上就守岁了,我还想留姑母在宫里,一起热闹呢。”

汝阳的眉眼平和,她摇了摇头:“这么些年,我都是在观里过得。陡一热闹起来,反倒不习惯。”

“而且过完年后,你和砚清的婚事便要提升日程。我在宫里,总不相宜。”汝阳的神情虽宁静,但提到展岳与嘉善的婚事时,话语里的三分喜悦却不假,想来是真觉得高兴。

汝阳是孀居之人,又已出家,按时下的规矩,确实不便出现在成婚的喜宴上。嘉善只好说:“那来日,我们再去观里,给姑母单独补一桌酒席。姑母不便喝酒,以茶代酒就好。”

汝阳莞尔:“砚清能娶到你,是他的福气。”

嘉善脸红了红,嘴硬说:“只盼他也能做如此想。”

“你放心,他自然和我想得一样。”汝阳的双眼里带着亲和的笑,她温声道,“若不是他亲自求到我面前去,我又岂会向陛下开这个口。”

“恐怕能娶你,是他心里的经年夙愿了。”想到展岳那时候的样子,汝阳笑言道。

嘉善眸光微抬,眼角眉梢藏着一些未尽之意。

汝阳是过来人,看嘉善这个样子,猜也能猜到,她心里肯定亦有展岳。汝阳心下多了几分宽慰。

她转目,见嘉善容颜灿烂,汝阳不禁眼睫微垂,她的语气又轻又缓:“今日来,除了辞别以外。我还想着,把一些旧事,说与你听。”

汝阳的神色郑重地不同以往,嘉善不禁抬眼,轻声问:“什么?”

“关于傅家。”即便汝阳强忍着痛意,可语气里如何都免不去悲怆伤怀。

想到那个几十年功绩都冰消瓦解的永定侯府,嘉善心口一紧。

她默然片刻后,缓缓道:“您说。”

傅家从前如何辉煌, 嘉善也几乎全是道听途说的。那个时候,连章和帝都尚未当上太子,哪里还会有嘉善呢。

如今,汝阳长公主愿意与嘉善讲当年的傅家, 嘉善自然也对此心怀敬畏。毕竟, 她从别人三言两语中听到的永定侯府, 足以让她佩服了。

汝阳攥紧了手,她脸色微白:“准确地说,我是想与你讲讲傅时瑜。”

汝阳嫁的是傅家嫡长子傅懿, 傅时瑜便是她嫡亲的小姑子。想来, 傅时瑜从前与她关系不错。

虽然傅时瑜只是安国公的妾室,但在嘉善心里, 还是把她当做正经婆婆来看待,嘉善轻轻道:“展大人与她, 长得很像吧。”

“像。”提到展岳, 汝阳微弯了唇角,她启唇说,“像极了。幸好他像傅时瑜, 而不是像安国公。”

汝阳连安国公的名讳都不曾提及,嘉善心里已经大概明白了她对安国公的态度。事实上, 嘉善对安国公的观感也一般。

她上一世嫁的是展少瑛, 和安国公乃是祖孙关系,两人见面机会不多。在嘉善印象里,安国公是个精明的男人,但心胸不算如何大度。

嘉善若有所思地问:“姑姑不喜欢安国公吗?”

“不喜欢。”汝阳连敷衍都不曾有, 她语调疏离,直言不讳道。

汝阳喝了口热茶, 柳眉逐渐舒展开,她目光深远:“永定侯是武人,膝下三子一女,将那一女教养地也如同男儿一样。当年的傅时瑜,漂亮又打眼,文武都极为不错。傅皇后很喜欢这个侄女,几次三番地生起过要将她立为太子妃的念头。”

“可永定侯这人最为守信重诺,傅时瑜和安国公的婚事早早就定下了。为了这个,他甚至一度与皇后起了冲突。”汝阳长公主的笑容平静,但嘉善还是从她的寥寥几句里,听出了太多她为傅时瑜可惜之意。

想必那时候的傅时瑜,是真自在地让人羡慕的吧。嘉善没有作声,她抿了抿唇,沉默听着。

汝阳道:“安国公府,除了那位闻老夫人晓事些外,别的,都登不得大雅之堂。后来傅家出事,老安国公怕牵连自身,赶忙派人来退了亲。退亲时,甚至拿了傅皇后有意纳傅时瑜为太子妃的戏码说事。说傅家看不上他们,何不好聚好散。”

这位老安国公必然也是个见风使舵的人,不仅如此,心眼还很小,倒是和他那位重孙很像。

嘉善沉寂片刻,讽刺地牵起了嘴角,她问:“那后来,她如何又成了安国公的妾室?”

汝阳移开目光,她眉目浅淡,端起茶盏,静静地轻抿了一下。那茶叶片有轻微涩口,一如往后余生。

“在安国公娶贾氏过门的第二年里,老安国公去了。”汝阳神色一僵,她的声调缓缓地,仿佛能将嘉善拉进那时的情景里。

她说:“彼时,傅家早已是今非昔比,什么鼠辈宵小都敢来欺之一二。”

“永定侯的幺子傅骁,那年不过六岁,比现在的元康还要小一些。他是傅家仅存的血脉。”讲到这儿,饶是汝阳已吃斋念佛多年,也不禁双眼微湿。当年的赫赫侯府,经风雨飘零,最终却只能将命运牵系到孤女和幼子身上。

讲到这儿,汝阳不自主地停顿了片刻,许是在恢复情绪。

她口吻里带着落寞:“有太多人想看着永定侯府就此覆灭。也正是这时候,安国公上门,想纳傅时瑜为妾。”

嘉善抬眸,她脸颊雪白,那双不谙世事的眸子里十分光彩熠熠,她沉声地问:“她就这样应了吗?”

“不应又如何。”汝阳脸色发紧,她长叹一声,“那些愿娶傅时瑜为正室的人,没能力护住傅家和傅骁。想纳傅时瑜为妾的,也多是安国公这类。”

“她和我说,至少闻老夫人一直为着悔婚的事儿对她很惭愧。她嫁进去,有闻老夫人看护,不会过得太差。”汝阳和缓地微笑,那笑意很浅,“她还和安国公约法三章,说她如果生下长子,必须得记在嫡出名下。”

嘉善心里不太是滋味儿,任谁听见一个娇生惯养的贵女,这样为世俗低了头,都不会好受的。

汝阳道:“她嫁进安国公府以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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