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偷吃麦当劳怎麽办那就消耗掉吧
,犹如零散的雪花一般——再揉成一团,让其窒息在这短暂存在又无比浓烈的占有欲里。
脑后潮湿的金发被男人攥住,阿尔弗雷德好似一只被猎人控制了的赤狐,徒留一些淫荡的叫床,身体却在随着肉棒的进出而不停晃荡,甚至抬起屁股,欲求不满地迎合。
后穴高潮的时候,阿尔弗雷德在呻吟和喘息中,两条手臂软了下去,上身不得不趴蝮入柔软的枕被,仍然弥留在绝顶余韵里的后穴翻出了些粉色的肌理,前身的女穴也流足了水,在阿尔弗雷德满口的咒骂中,沾满了伊万的指尖。他并不介意床伴在肛交时玩他的阴道,这只会让嚣张的男婊子愈加心高气傲。最后,阿尔弗雷德餍足地翻了个身,凌乱的身体布满了欲念的临幸,舒张的麦色身体正随着粗喘而流着汗,每一寸肌肉的呼吸看起来都如此性感。
他的喉结滚了滚,目睹伊万在他面前,握着仍然雄伟的阴茎,用他的身体自慰着。最后精液滴撒在阿尔弗雷德的腿根,点点断续的白痕在男青年光滑的皮肤上下落,流过伊万刚刚捏弄出来的指痕。
伊万并没有射给阿尔弗雷德,阿尔弗雷德却并不心急。猎物的获取需要放长线钓大鱼,他早已见怪不怪。
伊万跪坐在一旁喘气时,他不紧不慢地勾起大腿根的精絮,将其顶绕在指尖,含入口中,舌头情色地绕着关节和指心,淫秽的动作让接下来的aftercare也格外粗暴——他是被伊万整个捞起的,阿尔弗雷德踉跄着跌进伊万的怀抱,两人抵在门板上相互用荤话和脏话招呼了对方后,才几乎是跌撞着冲进了浴室。
打开水龙头,温水从莲蓬头中倾泻而下,热汽与水温将拥吻得正火烈的两人包围,银发与金发被一同打湿,阿尔弗雷德看到伊万银白色的眼睫毛上,挂着一连串成粒的水珠,好似是点缀在男人身上的宝石帘幕,往下筛出细细的粉尘。他的心跳贴紧伊万火热的胸膛,温水灌入他的眼中,耳中,热汽萦绕在鼻腔。两人似乎无暇洗澡,只是单纯地用身体贴靠着彼此,用剩余的体温来换取欲念的回味。
许久之后,阿尔弗雷德才在缠缠绵绵的点吻中和伊万分开,他刚刚吻了伊万的上唇、下唇,亲吻过脸庞,喉结,依依不舍地再相纠了一会儿舌尖后,他才一个人走到不远处,把淋浴头让给了伊万。
两个男人共用一个淋浴头并不现实,他们打算轮流洗澡,可总是被对方钻空子,在搓澡的时候被对方的火热视线盯得再次勃起。
仍然需要汲取精液的阿尔弗雷德可不会只满足于这么一次的进食,他很快蹲了下来,抚着伊万勃起的物什,张口含下。
伊万靠着墙壁,望着全身滴水的阿尔弗雷德蹲在地上,伸出他的舌头,将硕大的龟头抵在舌尖,嘴唇吸吮着马眼,另一只手玩弄着伊万的阴囊,水珠落在阿尔弗雷德的头发丝、脸颊上,让伊万可以更好地薅起他的金发,将他看得更清。
于是这场对于两位年轻男子来说无比冗长的性爱,在阿尔弗雷德的口交和伊万的清理工作里,才磨磨蹭蹭地宣告结束。
阿尔弗雷德一身轻松地走出了浴室,换上干净的衣服,却听到身后伊万的脚步声。
“怎么了?”他盯着伊万,勾起嘴角,现在的阿尔弗雷德穿着整洁的褐色短衫,这让他看起来十分干练。
“……对不起。”伊万擦了擦自己的头发,愧怍地背过身去,关上了浴室门。
“天哪,我刚刚听到的是道歉么?”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体力其实还算得上及格。”
原来只是尖酸刻薄的挑衅,阿尔弗雷德气笑了,额头上起了暴筋:“是吗?职业操守稀烂的健身教练,等会儿可不要出了这扇门就矢口否认肏过我的屁股了。”
“你在我的面前大肆释放信息素,我是不是也可以控告你性骚扰?”伊万挂好毛巾,拿起衣架上的衣服,简单利落地将黑色内衬穿好,又提上了刚刚被阿尔弗雷德扒下来的裤子,对着远处的镜子,调整皮带的松紧,阿尔弗雷德抱着手臂,靠在墙边,歪起脑袋打量着面前的男人,伊万冷白的后肩膀还能够看到一串鲜红的指甲印,显然这是阿尔弗雷德造出来的伟大作品。
“推卸责任?真好真好。”
“我只是开个玩笑。”伊万拿起梳子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刘海,转过身来,站在了阿尔弗雷德面前,望着他那张洋洋得意的脸,他没有任何和这个婊子道歉的欲望,反倒只是想揪起那团湿漉漉的刘海揍一顿,“我没有射进你的身体,但无论如何都不希望你那么做。以后管好自己的信息素,生理手册上教育过你要……”
“停。”阿尔弗雷德厌烦地抬起手,抬起蓝色的双眼,以同样没耐心的目光回敬着伊万,
“我不想听到心仪炮友的说教。我是故意的,伊万。你很棒,我很喜欢你,我找自己心仪的alpha,释放信息素要他和我上床,并不需要负任何道德责任。
现在把你那套生理手册上的知识丢干净——”
“然后,陪你的好床伴去喝杯咖啡?”
伊万出门的时候穿了一件藏青色的风衣,与他以往在健身房里以背心、头带和运动裤的形象截然不同,伊万身上体现出来的东西不会让你简简单单地认为他就是如他表面上看起来的那样——一个鲁莽的壮汉?不,那张精致的独属于alpha的脸,能让你感受到形同冰川的沉静,形同流水的沉思,他健壮的躯体并不代表莽撞,而恰好代表自律和力量,现在,他的身躯包在这层深色的风衣下,熨平齐整的风衣被宽阔的肩撑起,看起来风度翩翩,只是伊万如果带上一些生动的笑容,那就更好了。身旁的阿尔弗雷德套了一件夹克衫,原本他的手中夹着一根烟,可是在出门的时候就被伊万掐掉了,于是在紧身牛仔裤和写着大大的“50”的夹克衫的加持下,让他愈加像是才刚刚上高中的模样。阿尔弗雷德转过头去,看着伊万在路灯下被照亮的侧颊,挺拔的鼻梁让他看起来英俊极了,活像是沙俄插画中走出来的王子。
伊万瞄了他一眼,便很快把眼神挪开了,这可像极了暗恋男生的女孩,阿尔弗雷德忍俊不禁,恶作剧意味地继续紧紧盯着伊万不放。
伊万最终开口了:“我脸上有东西吗?”
“没错,脸上有块脏东西,让我帮你吹掉。”阿尔弗雷德抱住伊万的肩膀,温暖的唇往冰凉的肌肤靠近。
伊万在阿尔弗雷德吹气时狐疑地皱眉,最后他自己抹了一下脸颊:“什么也没有。”
“那当然是因为我刚刚帮你吹掉了。”阿尔弗雷德点点头,连自己都对这套谎话深信不疑。
街头的那家咖啡厅开了已经有两个年头,伊万上班下班都能看到里边那暖黄色的灯光,在黑色的夜晚或下雨的天气中将一方空间照亮。这家咖啡厅以幽静闻名,所以这也成了情侣们的约会圣地,伊万为阿尔弗雷德打开了门,由于不想被认出身份,阿尔弗雷德占用了伊万的围巾,挡住了自己的半张脸,可实际上,这条围巾对于他的夹克衫来说,实在是太不搭配了。
服务员为坐在床边的两人递来了菜单,伊万翻开菜单查看,修长的手指捻着塑皮封面,俊朗的脸由着这片暧昧不清、迷离惝恍的暖黄灯,扑打出浅浅的光影。阿尔弗雷德的手边放着一朵玫瑰花,竖立在小巧的花瓶中,这样的气氛和相对而坐的两人,让前来为他们点单的服务员也以为他们就是伴侣,于是指着菜单上的一角对伊万说:
“您和您的男朋友可以选这个情侣餐a,两份提拉米苏是一起的,榛子拿铁半价。”
伊万尴尬地抬起头,看了一眼阿尔弗雷德,又躲开眼神。他清了两下嗓子,随即挺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