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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节

 

楚晗回程路上还在反思,觉得自己说话过火了,不过也有些高兴,自己误打误撞促成了一段佳缘。

他很担心喻闻和谢鹤语真的do给自己看,这两人刚刚说亲就亲,说do就do也不是不可能。

于是他犹豫道:“喻闻,让你do那句是开玩笑的……你别当真……”

喻闻:“我没当真。”

楚晗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进了电梯,谢鹤语去牵喻闻的手,喻闻自然而然地站到他身边,两个人勾勾搭搭的,不是情侣最爱的五指相扣,而是一种更随意松弛的触碰,自然得像是已经做过千万遍。

楚晗站在一旁看着,惊讶而不失欣慰地说道:“你们刚交往,就能相处得这么舒适,果然是天生一对。”

然后又说:“不全是我的功劳,不用感激我。”

喻闻和谢鹤语对视一眼,又笑了。

看他们这么幸福,楚晗就放心了。

楚晗半夜才抵达酒店,喻闻估计他没什么心情吃接风宴,回到房间,只给封承洲报了个平安,剩下的一概婉拒。

封总蛮失落,倒也没勉强。

让喻闻惊诧的是,在他忙成陀螺的这段时间,两人的关系似乎有了新进展,至少和缓很多,不像他记忆里那样争锋相对,有你没我。

看见封承洲在片场,楚晗也没说什么,神色淡淡的。

喻闻感到好奇,休憩间隙拉着谢鹤语,问自己不在的这段时间家里都发生什么了。

谢鹤语不清楚,毕竟他不负责楚晗,但同在一个公司,多多少少知道些。

“楚老师说,在意才会生怨,他现在看封承洲没什么感觉,所以看他犯蠢也不会生气。”

事实上楚晗生气很少是因为封总犯蠢,而是对方时常不跟他商量,就做出些自以为是的举动。他不是会跟人掏心掏肺,摊开了说的性格,两人的沟通总有错位。

喻闻把这话细品一下,很是吃惊。

这不就是不爱了的意思?

哇哦。

后面是这种走向吗?

他现在很怀疑,自己看到的书中感情戏不明显,是因为这两人的感情戏全是涩涩。

毕竟他是在图书馆看到的。

能获得出版编号的书,没有一句涩涩能逃脱制裁。

否则拿对方衣服自慰这种剧情,他怎么会一个字都没看到过,还是楚晗跟封承洲聊天中无意得知的。楚晗一口一个do……肯定不是什么正经主角。

看书的时候他就不太明白……都强制爱了,后面怎么还能he……

现在喻闻更纳闷了。

都不爱了,怎么还能he?

他倒要看看怎么个事儿。

楚晗客串的那场戏没有喻闻出场,楚晗拍的时候,喻闻就拉着谢鹤语,蹲在旁边,托着腮看。

封承洲说是来盯组,可他为谁而来,大家都心知肚明,他站在监视器后面,面容冷峻眉宇凝蹙,时不时侧耳跟苗导说两句话,一派认真工作的劲头,别说,是挺迷人的。

但楚晗不看他,偶尔扫一眼,眼神也跟看别的工作人员没什么两样。

这令封承洲很挫败。

喻闻蹲了半天,没看出一点要旧情复燃的苗头。

转折点在第二场戏。

第二场戏在花园的喷泉池,楚晗要摔到池子里,担心池子底部有什么瓦块碎石,苗导就让工作人员清理一下,封承洲上前帮忙,一寸寸地摸过池底,外套脱了,上身只穿件剪裁得体的白衬衣。

中间工作人员操作失误,喷泉不小心开了,他上半身淋得湿透,健康的蜜色肌肉若隐若现。

喻闻就眼睁睁看着楚晗的目光,一点点被勾过来,流连在封承洲身上,移都移不开。

喻闻:“……”

你的爱意走得快,来得也快啊,楚老师。

为什么he,答案不言而喻,喻闻懂了,却没走,依旧托着下巴在旁边看热闹。

笑话,太子爷追爱碰壁的这种大乐子,不看白不看啊。

果不其然,接下来楚晗按捺不住,频频将余光投向封承洲,封总虽然没搞懂楚晗态度转变由何而来,但不影响他嘴角比ak还难压。

喻闻看得正兴起,忽然眼前一黑,旁边横出只手,蓦地遮住了他的眼睛。

“累计到刚才,你已经看了三分二十六秒。”谢鹤语严谨的声音落在他耳畔,“纵色不可过度。”

喻闻愣了一瞬,噗地笑出声。

他说:“你以为我在看封承洲?好吧好吧,我确实在看他,三分二十六秒……你还计时间了?”

谢鹤语依旧捂着他的眼睛,波澜不惊道:“只是为了提醒你。”

“哦……”喻闻拖着调子,吃醋就吃醋,还假正经。

他道:“谢谢提醒,我确实看忘神了。”

喻闻明显感觉到眼睛上的力道大了些,之前是虚虚掩着,现在直接捂上来了。

半天,谢鹤语说:“我也有。”

喻闻:“有什么?”

谢鹤语:“你在看什么?”

喻闻:“胸肌,腹肌,人鱼线……”

谢鹤语:“我都有,你见过。”

喻闻回忆起某些亲密纠缠的瞬间,脸热起来,抿着唇嘴硬:“不一样……你太白了,不性感,他的肤色比较健康……”

这是假话。

正因为是冷白皮,谢鹤语身上青筋血管什么的尤其明显,用力时青筋暴起,不仅有性张力,还有种性感到让人呼吸急促的克制忍耐。

谢鹤语不吭声。

喻闻眨了眨眼,担心自己嘴硬的话让谢鹤语伤心,正准备找补,谢鹤语松开了手。

“哦。”

不咸不淡的一声。

喻闻心想,完了,不会真伤心了吧?

他欲要解释,但苗导已经开拍,周围人来人往,那些直白的话他实在没法在大庭广众下说出口,只能想着回去再哄。

可等到晚间拍完,他已经把这件事忘了。

回到酒店,他一把将自己砸到床上,脸埋在蓬松的被子里,闷声跟谢鹤语撒娇:

“好累……拍完这个我要放假,放一年假……”

谢鹤语拉了窗帘,问他要不要洗澡。

喻闻不想动,说不洗。

谢鹤语替他盖好被子,自己进了浴室。

屋内响起断断续续的水声,谢鹤语在洗澡,很快就会出来——这个认知让喻闻感到安心,他窝在被子里,迷迷糊糊睡着了。

醒来是被某些奇怪的感觉逼醒的。

吊灯明亮晃眼,喻闻不适地眯起眼睛,察觉到他醒来,某处的力道一下子重了。

“!”

喻闻后颈发麻,手脚都蜷缩起来,眼神瞬间失了焦,浑身不正常地抽搐着。

“……醒了?”正上方的嗓音不紧不慢,带着些看热闹似的好整以暇。

喻闻眯着眼,好片刻才聚焦,看见歪着头,饶有兴致的谢鹤语。

喻闻余光往下一瞥,果然,裤子被脱了,他讷讷:“你干什么……”

谢鹤语:“你硬了,怕你难受,帮帮你。”

喻闻憋屈,“……是你摸的。”

他又不是变态!这又不是早上,哪有没头没脑就起反应的道理,分明就是谢鹤语故意的。

“我没有。”谢鹤语矢口否认,“我刚出浴室三分二十六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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