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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节

 

「小锦鲤家里不就是闹灾荒,亲人都饿死了嘛。」

「剧情闭环了……」

「不对!我一直没懂为什么让江秋月第一个,楚之遥最后一个。看剪辑忽然明白了,这不就是男主来云霄山后跟他们认识的顺序吗?!第一个小锦鲤,最后一个大师姐!」

「我草……」

「导演你神经病啊!我上网当侦探来了啊!」

「没脑子,不想动,聪明人再去看一遍。」

「蹲蹲聪明人的作业。」

剧情剪辑层出不穷,在b站热门上就没掉下去过,两位同事虽然受到了剧透伤害,但身体还是很诚实,一集不落地追。

席宿:“好复杂,有点看不懂了。”

楚晗:“……你哪里看不懂?”

席宿:“说不上来,感觉导演在传达一些很有深意的东西。”他砸吧砸吧嘴,“但我的大脑消化不了。”

楚晗:“……”

楚老师是个很有礼貌的人,就算觉得席宿山猪吃不来细糠,也不会直说,只是隐晦地从眼神中流露一点。

喻闻这两天一直在研究送点什么福利抚慰观众受伤的心灵,选来选去,最终往家里搬了一堆毛线,准备亲手钩几样手工制品,晚上《大逃杀》播出后抽奖。

他特意找视频学了,锦鲤是比较经典的图案,网上有很多教程,钩起来也不难,一下午钩四五个成品还是没问题的。

家里还有两位闲得发慌的同事,再加上这两位劳动力,不出意外的话,晚上直播的时候,十来个成品没问题。

“你买了什么?”见他提着大包小包,席宿从沙发上回头,好奇地问。

喻闻朝他眨眨眼,“给你的礼物。”

“是吗?”席宿一下来劲了,美滋滋的,接过他手上的东西,把脑袋伸进塑料袋子里,“什么礼物呀……毛线?”

席宿露出思考的表情,“是快要入秋了,你怕我冷到,所以送我一堆毛线……吗?”

喻闻心说你真是把我想得太善良了。

他想了一下,说:“我打算今晚开一场直播,钩几个锦鲤当做奖品,想邀请你陪我一起钩,到时候你就能在网友面前营造心灵手巧的形象。”

席宿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嘴角翘了起来,忍不住说:“你考虑得真周到。”

喻闻:“对,我一直比较热心。”

楚晗倒不用说,他还挺喜欢这些手工活的,喻闻刚把毛线放下他就开始看教程了。

中途喻闻走开了会儿,回谢鹤语的消息。

他把开直播的想法跟谢鹤语说了,谢老师说要过来帮忙。

喻闻:【好啊好啊,谢老师进小区的时候给我们带三个煎饼果子,就门口摆摊那家,他家特别好吃。小猫眯眼笑jpg】

以前认识不久的时候还会拘谨,总担心麻烦到谢鹤语,现在熟了,喻闻已经能心安理得地使唤谢老师了。

毕竟谢老师真的很靠谱、很好用啊!

谢鹤语:【知道了。】

过了一会儿,他说:【不给我比心吗?】

喻闻每次找他帮忙,或者从他身上薅下来新的配饰,都会给他发一堆乱七八糟的比心图片。

这次忘了。

喻闻看到这条“质问”,愣了一秒,连忙挑了好几张飞吻的表情包发过去。

谢鹤语很稳重地回:【嗯,收到了。】

然后又稳重地发:【比心jpg】

喻闻对着聊天记录抓了抓头发。

什么鬼。

害得他莫名其妙笑了一下。

家里,谢鹤语穿上外套,在玄关处换鞋出门,谢嘉林正好从外面回来,询问道:“又出门啊?不是说能休息两天吗?”

谢鹤语言简意赅:“看朋友。”

谢嘉林:“谁?”

谢鹤语:“你不认识。”

谢嘉林就纳闷了,“你还有我不认识的朋友?”

从小到大闷葫芦一个,那几个朋友不都来家里玩过?

谢鹤语懒得跟他多说,问道:“小区门口新开了一个煎饼果子摊吗?”

谢嘉林又是一愣,“你怎么知道?他家特别好吃,物业本来不让摆摊的,几个业主作保,下个月他家就在小区门口开店了……”

谢鹤语微微点头,又想起什么,把刚换的鞋脱了,折回去进了趟厨房。

谢嘉林看着他的背影,某些不祥预感涌上心头。

“小谢!”老谢连鞋都来不及换,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死死护住冰箱,“你爹今早刚让人运的大闸蟹!你要送人自己去买!不能又给揣走了!我还要吃呢!”

谢鹤语无声凝视着他。

谢嘉林梗着脖子,誓死不从。

谢鹤语似是无语地抬了下眉尾,没跟他争,一扭头,把流理台上,今早刚运过来的一大箱车厘子搬了起来。

一整箱,全搬走了。

谢嘉林:!!!

他的车厘子啊!

谢鹤语走到玄关处,平淡的嗓音远远传来。

“谢了。”

-

不出意外的话,要出意外了。

喻闻结束聊天,回到客厅,看见散乱的毛线在地上铺得乱七八糟,席宿正一拱一拱地,试图从柜子底下把一个毛线团抢救回来。

喻闻:“……”

再一看,楚晗像被毛线绑架了的猫咪,浑身缠满了五颜六色的线,解都解不开,他还煞有其事地拿个钩子钩来钩去,一下都没钩到,全钩空气了。

喻闻扶着墙,深深地叹了口气。

他就不该……不该对这两位寄予希望。

他那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同事们哦!

手工暂停,喻闻从储物柜里找出剪刀,预备先把两个大活人抢救出来。

十分钟后,谢鹤语按响门铃,喻闻哒哒哒地冲出来,一见到他,嘴就一瘪。

“谢老师——”喻闻如见亲人,指着客厅里两座巨大的毛线团跟他告状,“他俩把自己缠死了,好不容易拿剪刀剪开,一眨眼,他俩又玩起来,然后把我所有毛线都嚯嚯了!”

他好委屈,“谢老师我要把他们丢出去!”

谢鹤语怀里抱着车厘子,喻闻忽然冲过来,他只好单手举起,微微侧耳听喻闻的抱怨。

听完,他往客厅扫了一眼,良好的修养令他说不出什么,沉默半天,从纸箱里拿出两颗车厘子,抵到喻闻嘴边。

“尝尝。”

转移注意力大法。

喻闻也顾不上洗没洗,下意识张嘴,吃完表情一怔,恼色很戏剧地凝固在脸上,吃完第二颗,他舔舔嘴唇,“好吃诶。”

哼哼。

原谅全世界。

谢鹤语表情松了些,似乎有些笑意,他去厨房洗水果,喻闻被满地五颜六色的毛线晃得眼睛疼,暂时不想理会,跟着溜达进厨房了。

偏偏席宿没有眼力见。

“谢老师!谢老师!”他大喊:“你先别管别的,先救救我们啊!你看到我们没?我在这儿!”

谢老师充耳不闻。

五分钟后,谢鹤语和喻闻一人端着一碗洗好的车厘子,靠在厨房门口。

“救吗?”谢鹤语问。

“不救。”喻闻如秋风般冷酷无情,“让他们在苦海中浮沉一会儿。”

席宿快被团成毛球了,在地板上滚来滚去。楚晗倒还挺自在,浑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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